桃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的脸慢慢热了起来,人还不习惯他这样温柔的动作,一度以为他睡得多了脑子还没有清醒。
清亮的触感让火辣的痛感消去了不少,他指尖犹豫着来到小小的洞口,一点点往里塞着药膏,突然垂着眉眼温声道:“我可以把宅子里的佣人都换过。”
桃嫣卷曲的睫毛一颤,他已经趁机寻了最细的小指从她红肿的洞口,挑了药膏塞了进去。
她张了张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心口堵得厉害,半晌才挤出了一句:“也没那么严重。”别墅里的佣人看样子都是沈白惯用的,敌意是存在的,可是这样一来也能让她慢慢的寻到一些古怪的蛛丝马迹。
譬如为什么这宅子里的婚纱照只有她一个人,譬如为什么这些佣人对她如此不友好,虽然沈白口中的偷情一事似乎可以合乎缘由的将这些拼图对上,但是总有些缝隙透着黑洞般漆黑可怖的光,她在没见到证据之前,断然是不会让他口中的二三事决定了她的为人。
如若换过一批新的佣人,少了无伤大雅的斗嘴,她反倒却彻底失去了可以观察琢磨的目标。权衡轻重这点道理,她宁愿让这群不恭不敬的下人留在别墅里。
沈白眸子漆黑,半只瞳孔被窗帘外的阳光打亮,像是异瞳美丽的野兽,不甚清楚的影影绰绰的看了她一眼,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觉得之前放任家佣对她的无理行为有些不妥,横竖她知道了苦头,又认定了他是唯一的丈夫,以后的大好时间来日方长,信任和爱意,慢慢一点点赢回来就好。
好的将军从来不怕战线长。只要有曙光,一切都值得。如此想着他低下头,专注的抹着药。一点都不懈怠。
细长的手指裹了满满的药膏,又重新回到小小火热的xue道里,轻柔的将药膏涂抹在患处。是有点点伤口,可是却柔软滚烫的理好。
他喏嗫着又要开口,桃嫣干脆扯着脸上的皮rou做出个识大体的模样道:“真的没必要,这点事情我还是可以处理的。在这个家里,我打不过的可能也就只有你吧。”
沈白笑着点点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以前两人间的趣事。手指拔出来后,又笑着问:“够深吗?”
桃嫣有些木讷的盯着他看,以为他一时兴起又Jing虫上脑,免不了被一顿折腾,谁知他挑了挑眉眼,那里头全是动人的颜色,只是摇了摇手道:“我说药抹的够深吗?”
“要不要,换一根手指?”
抹过了药沈白几乎是伺候一般的给她穿了衣裙,又去倒了不冷不热正好入口的温水喂她吃药。
看见消炎的药片时桃嫣想起昨天的事儿,有些心有余悸的仰头睨了他一眼,沈白垂首看她,四目相对心领神会,长长的影子拢在她身上,只是慢慢的一寸寸的摸着她的肩头,低声道:“避孕的药就别吃了,你以前在战斗中受过伤,伤了身体,很难受孕的。我们以前也一直在努力要个孩子。”
“你受了很多苦头,吃了很多药。”
“我是真的不愿意”不愿意她身子受苦,还是不愿意她违抗他的意志,没说完的话也不那么重要了,横竖现在主宰她生机以及一切的都是一个他而已。
桃嫣眉头轻轻皱起来,有些怀疑他说这话的真实性,她醒来后在镜子前脱掉衣服细细的瞧过,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一身雪肌几乎称得上是被娇养的,几乎难以相信这幅身体竟然上过战场还受过重伤。
沈白窥见她眸中的迷茫,只是轻轻晃着头,眸色掩在漆黑的睫根下,看起来有一点受伤道:“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检查一下身体,让医院出具一份正规的报告,这一点不会骗你,是真的。”
自从恢复了视力,桃嫣就有些不敢看着他的眼睛说话,因为那对浓黑又狭长的眉眼,似乎是有会勾人的魔力,会说话会撒娇会暴怒会着火,换句话说更是具有很大的欺骗性。无一不让她的心境随着他的话语和表情动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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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现在有些庆幸一开始她目不能视的状况,好歹让她能够躲开那双灼灼如玉的眼睛,好好思考二人这其中关系的利弊。
她连忙躲开他受伤的眼神,扭过头,有些僵硬的微笑了一下,又点头。算是默认了。
横竖她又能怎么样呢,药性又不能管的了长久,而且这人话虽是温的,但意图确实是明显的,这家里的佣人往后没有人再会给她找来这种药吃。何不装作温顺讨他一时欢心。
二人出了卧室,又一同在餐厅用了餐。今日可以说是沈白第一次和她同处一室的相处,她眼观眼果然发现别墅里头的佣人均是有所不同。
以多丽丝为首的女佣对她异常客气,就连对她颇有不满的小安娜,也在二人饭后坐在院子里纳凉的片刻,恭敬的冲着桃嫣询问她还需不需要一点咖啡,或是水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沈白又背着她吩咐了什么。
总之,祸因他而起,一点点拿乔的福气也都是亏了他的号令。
就连桃嫣故意挑眉让小安娜拿些nai酪和草莓来的时候,她也只是楞了一下,随后很快低下头点头称好,没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