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向狄龙。
看来这一次的绕道任务都和艺这种东西有关,要我说这对我这个以前混过商业舞团的人来说没有什么,练一练也是可以上手的。可是对于狄龙这样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来说,可就太难为人了。
但是看到我看他的狄龙,却并没有立刻意识到问题。而是疑惑的问道:“歌舞伎?那不都是女人干的活么,为什么说是男的?“
“都是女的那个是艺ji…”我有些无语的看着狄龙,“比赛之前我丢给你的那本世界民俗文化大全,一定没有看吧?”狄龙下意识的脸色一肃,把嘴一闭。
“虽然样子看起来都差不多,可是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东西。在传统这个选项上,参赛者必须前往新宿歌舞伎町,找到历史最为悠久的歌舞伎剧场,在那里的师傅的指导下,完成一段歌舞伎表演。”
我念完了所有线索上交代的信息之后,抬头看着狄龙问道:“选择哪个?我建议选择歌舞伎,虽然可能需要说一些十分绕口的日本语台词,可是至少不用跳现代舞。如果选择去帝国剧场,最后却发现还要跳舞的话,我们就白白浪费太多时间了。”
我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事出有因的,因为狄龙已经在之前对我坐实了他就是个舞蹈白痴的事实。明明在散打擒拿时十分灵敏有力的四肢,在跳起舞来却仿佛短路了的机器人。而如果转而教他机械舞的话,那又会更加惨不忍睹的变成一个会移动的木板…
在参加极速前进之前,我就有教过他跳舞。因为我知道按照极速前进这种经过各国,然后引用每个国家当地民俗文化作为关卡任务的节目,遇到跳舞这档子事的情况,总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我打的就是先让狄龙对跳舞有个概念的想法。
最后的结果告诉我,还是不要妄想了。能跳过跳舞的任务就跳过吧,天生舞蹈白痴的人就和音痴一样,是救不了的。
狄龙听了我的话,显然也知道我暗地里的含义是什么。他严肃着脸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听你的,反正说台词什么的不就是背么,背下那些音节就好。”
“那我们就选择前往新宿歌舞伎町了。”我拿着线索卡面向镜头说道:“节目组应该不会那么难为我们,让我们把人家的国粹学个彻彻底底吧,应该只要做到一个皮毛就能通过了。我记得歌舞伎的表演,大多也是慢吞吞的。就最粗浅的来看,应该不会比现代舞蹈难。”
决定了选择歌舞伎后,我们重新回到了地铁站里开始挤地铁,前往新宿歌舞伎町。也许是因为之前早已经经历过下班高峰期的战斗,所以算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了。所以这一回的赶路,并没有浪费我们太多的时间。
站在我们即将完成任务的歌舞伎座,也就是最古老的一个歌舞伎剧场面前。我和狄龙在路过的当地人一脸诧异的围观下,定了定心神走了进去。
走进后台练习室里,推开门进去一眼看到的便是一群男人。穿着和浴袍差不多,日本人称之为浴衣,更像是一种简便的男士和服的男人们。
练习室就像是很一般的舞蹈练功房,有一整面墙的大片大片的落地镜子,而大多数人都站在周围看着中央空地上两个人的表演。一个拿着小巧Jing致的貌似木桶一样的东西,一个拿着日本人一般吃拉面会用的那种式样的大碗。
两个表演者都是男性,只是很简单的坐在中央的木地板上,用两个无比简单的道具做着表演。可是我却能轻易的从他们的一举一动中,看出他们正在演出的剧情。拿着小木桶的男人扮演的应该是一个女人,而一个巴掌就能托起的木桶中,装的并不是水,而是酒。
女人在给男人劝酒。一下又一下毫不停歇的,仿佛要把对方灌醉。直勾勾看着男方的目光,明显就是在勾引。可是有时在回过头避过对方视线的时候,眼底又会透露出其实他另有打算的样子。
所以一直都有人这么说,如果西方人的演技大多是外放的话。东方人的演技,则是注重在眼神之上。眉眼间的一颦一笑就能演绎出一个饱满的人物性格。
而男人则从一开始的不动如山,逐渐坐得泰山将倾明显是醉了。而从他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给他劝酒的女人明显是个绝世美女。男人的身份明显至少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样子,从他说出像唱一样绕口的台词时表现出的自负来看。
我们进入练功房后站了足足有好几分钟,才等到这一幕戏演完。这期间没有人说话,都只是认真的看着中央两位歌舞伎的表演。房间里安静得可怕,所以我和狄龙也没有立刻轻举妄动。
直到表演结束,两个表演的歌舞伎从地上站了起来,而那个把女儿姿态表演得惟妙惟肖,又毫无奇怪的娘娘腔之感的男人,也恢复了男儿姿态。站在两人正面面对着的一个中年男人,才踏步向我们走来。
很明显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听说是有名的歌舞伎大师,更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歌舞伎世家的当家人。也是这个歌舞伎剧场的座长。一走到我们面前,他就规规矩矩的鞠了个躬,日本的传统礼仪规范做得一丝不苟。鞠躬诚恳却又不卑不吭,显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