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是很愧疚,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其实顾长青什么都不知道也挺好的。做一个快乐的糊涂人,总是比做一个悲伤的聪明人好。
“会!”这一刻,顾长青的声音很坚定,“我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女人让我的家庭出现了裂痕!我要杀了她!”
邵南洲微微拧眉,他能听出来顾长青后面的话是带着怒气。“好吧。”既然知道了自己父亲出轨,还装作不在意的,恐怕没有谁能做到。就算是邵南洲成绩再好,可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却仍旧没有任何主意。他只能默默地站在自己兄弟这一方,“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多谢。”顾长青眼里有些泛红,他看着跟前的人,想是知道此刻邵南洲在想些什么一样,说道:“南洲,你别觉得不该把这事儿告诉我。迟早有一天我会知道的,现在对我来说,反而多了一段缓冲的时间。
“我没什么别的要求,但是,恳请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别人,海子和岑岑他们也不要……”他还想要保留自己的一点自尊。
邵南洲:“好。”
上课铃已经响了好一会儿了,两人干脆也就翘了第一堂课,在天台上席地而坐。
顾长青不是话多的人,可今天在面对邵南洲的时候,话好像出奇地多。他聊了很多从小关于自己父亲的,顾家是经商世家,他一直都以顾父为豪,这样优秀而英俊的父亲,在顾长青心中是强者和正义者的化身。可是,这种在他心里存在了十多载的形象,在某一天,轰然坍塌了。
下课铃响了,邵南洲站了起来,还伸手将地上的顾长青也拉了起来。
这时候已经无需多言了,两人安静地依次下楼回了自己教室。
邵南洲一进门,陈海lun就怪异地看着他,“怎么了?”他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不知道第一节课是董老师的课?你居然谁的课不逃,逃董老师的?南洲,你的胆子我是佩服的,赶紧去办公室,现在董老师估计都还在等着你。”陈海lun颇是有些幸灾乐祸道。
邵南洲:“……”
后面的沈岑看见邵南洲回来了,当即就走了出去,她是去找顾长青了。
因为邵南洲平白无故的逃课,这一周,语文课他都是站在门口听的。配合着现在他脸上都还没有消失的淤青,怎么看都挺引人注目的。
沈岑那天回来后,想要从邵南洲口问出点什么。可是这一次,邵南洲意外地不跟她抬杠,但是也坚决闭上嘴巴不说话,任由后面的沈岑怎么对他“施压”,他都不说。
周三很快就到了,洵北中学的气氛变得高涨,毕竟从这天开始,就不用上课了。开运动会,肯定是极为受到学校的学生欢迎的。
钟茴什么也没有报名,原本想要参加拉拉队,却又被邱婷暗中使坏,成为了班上的闲人。
“这样吧,小茴,到时候你就帮着运动员做一做后勤的工作吧?”陈海lun是班长,情商是比邵南洲等人高多了。他发现了这几天钟茴有些郁郁的模样,不由开口安排道。
第30章
钟茴没什么意见, 她就是不想要在大家都有事情的时候她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脱离的群体的感觉有点像是被孤立了。
沈岑报了跳高,安排在上午的预赛, 钟茴就跟在她身后帮忙那水瓶毛巾什么的。不过, 轮到沈岑跳高的时候,钟茴发现自己这个后勤其实很“鸡肋”。女子跳高组初赛的起跳是一米二, 沈岑排在了第四个,也是唯一一个跳了两次连人带杆地飞出去的那一个。
钟茴在一旁已经看呆了, 看着自己的好友的“起飞和落下”, 重重地陷进了塑胶的垫子里, 钟茴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她是真的担心这一刻沈岑的胸都已经被摔平了……
像是一颗“炮-弹”一样发射了出去,还是脸部朝下式的冲击,那场景, 作为好朋友,她有些不敢看……
“卧槽——”锲而不舍的沈岑从软垫上爬了起来,她甚至都来不及听裁判老师报出成绩,一溜烟就钻进了人群里, 快速地闪人了。闪人的同时都还不忘记将一旁闭眼的钟茴给拉走了。
沈岑是觉得没脸见人,唯有火速遁走可破解自己的尴尬。
等走到没人的空地,她这才捂住了脸, 大叫了一声,“天啊,好尴尬啊!”
钟茴虽然很想笑,但考虑到现在好像是应该要照顾沈岑的情绪, 她忍住了。然后,作为一名合格的后勤人员,钟茴还是很适宜的时候送上了矿泉水和毛巾。
“我不渴!”沈岑气咻咻开口,倒不是对着钟茴生气,她是生自己的气呢!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是丢人。
钟茴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在沈岑的伤口上撒盐了,她将矿泉水拧开,然后倒出了些在毛巾上,沾shi后,这才抬手替沈岑轻轻地擦拭着她的额头。
“怎么了?”沈岑也似乎意识到自己可能在刚才误会了什么。她就摔了两次,连晋级赛的边边都没有摸到,当然不会存在消耗体力过度的现象。所以,刚才钟茴给她的矿泉水不是叫她喝,给她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