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作乱的手的,可她的动作太迅猛,邵南洲都来不及反应,那只原本揉着钟茴头发的手,瞬间就变成了捧着后者的小脸了。
“流氓!”钟茴猛地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朝着后面退了一大步,眼神戒备地看着跟前的人,那目光,活脱脱就是在看着一无赖啊!
邵南洲也有些尴尬,他的手都还停在半空。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了,邵南洲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指腹乃至掌心都清楚地感觉到手下的柔嫩,还真是像牛ru一样,滑滑的,手感好极了。
钟茴早早就红了脸,她转身欲走,结果都还忘了现在她还提着邵南洲的药水。走出两步,她又急忙转身,一下就将手里的红药水瓶子使劲儿地朝着邵南洲怀里“砸”去,“还你!”说完,她憋着那红扑扑的脸蛋,离开了。
车水马龙的街头,胸口都被刚才的女孩子刻意的力量砸得有些生疼的少年,眼里有过些笑意。
第29章
周一上早自习之前, 邵南洲一共转过来了二十七次,每一次都是想要跟钟茴撘话的,可都被后面的人给无视了。
陈海lun一边啃着面包, 一边对现在自己哥们儿的这种举动嗤之以鼻, “喂,南洲, 你看不出来人家是不待见你啊!从前怎么都没见你脸皮这么厚呢!”
沈岑早就被邵南洲这种转来转去“sao扰”她的宝贝儿同桌感到很不耐烦了,现在陈海lun一说话, 她顿时就觉得自己找到了同盟, 随即就应和着说:“对嘛, 你看不出来小茴不想见你啊!小心下次小茴给老师主动提出要跟你分开座!”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岑的警告起了作用,邵南洲都还跟安分了。直到,早自习下课后, 看见出现在门口的顾长青为止,他都像是老僧入定一样,坐在位置上没动。
坐在靠近门口的“金锁”看见顾长青,都还没让门口的人开口, 就直接冲着中间的沈岑喊了一声,“沈岑,有人找!”
可这一次, 顾长青不是专门来找沈岑的。
“邵南洲,你出来。”站在门口的顾长青面色沉沉的,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了。
这一次, 不仅仅是引起了邵南洲的注意,他们前后这两排的人,都将目光落在了顾长青身上。
邵南洲走出去了。
后面那一排的沈岑和钟茴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钟茴先开口了。“前天是怎么回事?”那天她有机会问邵南洲的,但是她看得出来,邵南洲其实心里也不太好受,她当然不会去做在新伤撒盐的事。
意外的,沈岑也摇了摇头,“我追出去的时候,长青已经不在了。我给他打电话,他却没有接,海子也是一样。所以,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而在此时,顾长青已经和邵南洲一起走到了教学楼的天台上。
邵南洲是跟在顾长青身后的,这一段路程,他一句话都没说,两人就在这种诡异的安静中走了上来。
天台上空无一人,马上早上第一节课的铃声就要拉响了,这里出了才上来的这两人,就只有呼呼的风声了。
“你……”顾长青开口,才说了一个字,目光落在了邵南洲那明显有些滑稽的脸上,眼里有些后悔,还有些惭愧。不管怎么样,那天的事情都还是他冲动了。
跟顾长青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邵南洲怎么会读不明白现在他眼里的那些意思?他勾了勾唇角,模样看上去有些不羁,漫不经心像是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一样。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淤青,咧嘴:“这儿没事。”
闻此,顾长青脸上的紧张这才消失,他像是松了一口气,“对不起,那天是我鲁莽冲动了。”
“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些吗?”要说真有什么,那也就在被打的那一下,邵南洲还真的是有点郁闷。但是要说就因为这事儿,他就跟顾长青之间有点什么嫌隙,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顾长青于他,很重要。
像是知道他就会这么说一样,顾长青露出了一个极淡极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觉得苦涩。邵南洲看了,就知道现在恐怕顾长青是要跟他摊牌了。
“你,那天看见了还有谁?”半晌,这话才从顾长青那嘶哑的嗓子里磕磕绊绊地被吐了出来。
他现在的声音一点都不低沉,反而有些像个破锣,嘶哑地有些难听。
邵南洲对上了说话者痛苦的双眼,他心里同样不好受。他大步走了过去,一手就按在了对方的肩头,“长青……”男人之间安慰的话不用说出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表明。
“告诉我!”顾长青突然拔高了声音,他像是在发泄一样怒吼,身影却渐渐变得佝偻。
这种情景,让看得人都觉得心酸。在那天顾长青在朝着邵南洲出手的时候,邵南洲就知道了顾父对于顾长青来说,意义实在是太不一般了,恐怕顾长青一直都当他是偶像,是自己奋斗的目标,可是有一天,这目标突然倒塌了。
“不清楚,真的,那天的情况我也跟你说明白了,我跟钟茴在暗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