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并不相信是因为私人恩怨,他就敢拼命下黑手,昨夜来刺杀他。
此时房遗爱早就确定纥干承基就是昨夜的刺客,他的鼻子很灵,纥干承基当时离他那么近,身上就是洗刷的再干净,恐怕也没有人告诉他,外族人身上的体味是有多么浓烈——
午膳的时候,几人是一起吃的,房遗爱试探的差不多,意外确定凶手是谁后,也不再关注纥干承基。
东宫那个被大理寺关押的厨子回来,和他新培养的厨子二号,两人竞争起来,各自发挥所长,还有人压榨出了新的植物油,以往都是用猪油炒菜,植物油压榨不易,过滤过后,几斤豆子也剩不下多少净油。
房遗爱很喜欢吃大豆油炒菜,其他人倒是还是喜欢荤油菜肴。
没有外人尤其是东宫那些个李世民给太子找来的辅佐和老师们的情况下,太子和他们在一起时也不太讲究上下尊卑,杜荷中午懒洋洋的过来蹭吃蹭喝。
“还是殿下这里的菜香。”杜荷酒足饭饱,一脸餍足。
只是还没等大家剔牙漱口的时候,东宫后殿有人过来,竟是太子次子李医的nai娘。
“殿下——”那nai娘岁数并不大,长相居然算的上美艳,身材也是傲人。
她过来跪下,对着太子哭啼啼的请罪,道:“医儿又哭闹,上吐下泻了。”
说罢她呜咽起来,可她在哭咽的时候,面上妆容却不见一丝凌乱。
房遗爱他们避开,各自出来房间,到了院子里站定,从杜荷嘴里他这才知道李医只有nai娘,生下来就是没娘的可怜蛋。
“是个体弱的,恐怕长不大。这二年这孩子吃nai就泻肚——但不吃不行啊,总不能不吃nai,去吃米汤罢。”
杜荷混迹东宫不是一年两年了,很是熟悉这种状况。
他跟房遗爱说完,还不禁一叹,感伤道:“咱们勋贵家的子嗣也是艰难,孩子很多都这么小夭折了……我跟你说房二,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是三四岁时就夭亡了。”
房遗爱撇嘴,“我家的孩子怎么都活了?”
“那是幸运!幸运!”杜荷瞪眼。
“哼,我看是后宅里有人作乱——”房遗爱丝毫不客气,点出杜如晦府内并不干净。“你那两个夭亡的兄长恐怕是**而不是病灾。”
“你什么意思啊房二,你是说我老娘的手段?!”杜荷不干了,脾气上来。
房遗爱挑眉,没再刺激他。
并不是谁家都和房玄龄和卢氏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家里没有姨娘,和庶出兄弟姐妹,让房遗爱很是舒心和自豪,从小可没什么人敢暗害他们,他们更不会没事就“病”一下。
此时nai娘出来,太子也让赵德子进宫去找张太医,东宫的典医局里的太医们看小儿科还是欠缺些火候。
房遗爱和张太医是老熟人了,只是房遗爱心中有一个疑虑。
那nai娘出入他身旁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太子妃那边也得知情况,但nai娘来太子这里,显然是自作主张。
这让太子妃十分愤怒。
她来了丽正殿,三言两语那娘娘被以侍候主子不力,打了板子。
并十分不给脸面直接在院子里杖刑——
太子不置可否,并未阻拦太子妃,伤及她的权威。
只是房遗爱目光灼灼地盯着那nai娘,时间长了,引得太子妃和太子都瞩目。
杜荷悄悄捅了捅房遗爱,他也偷偷瞟了一眼那个受刑的nai娘——原来因为杖责,nai娘鼓鼓的胸膛衣领都微开了,酥胸半露的,还挺惹人遐思。
太子妃很反感房遗爱,果然和高阳说的一样,是个不学无术好色的纨绔,她狠狠瞪视了房遗爱和杜荷他们,这些不求上进的亦是带坏太子的根源,尤其是房遗爱的眼睛根本没离开那nai娘,成何体统!
“杜荷,你家小子是不是身上总一股nai香味?”房遗爱忽然侧头问杜荷。
“那当然,所以我才懒得抱他。”杜荷今年刚得了一个庶子,他家那位城阳公主算是个贤德的,但对着庶长子,杜荷并没有多么看重。
房遗爱神色迟疑,不知道是否把他的怀疑跟太子说一下。
太子看似十分看重自己,但房遗爱已经提了一回对纥干承基的怀疑,但也不见太子待纥干承基的态度有任何改变,他这回又猜测怀疑人家儿子nai娘有问题,是不是干涉的太多了?!
还没等房遗爱做出决定,太子妃冷哼一声,直接“劝诫”太子,不要和房遗爱、杜荷他们耽于玩乐,话里话外和态度简直就和那被撵走的张玄素,还有现在太子詹事于志宁一模一样。
房遗爱果然看见太子额头青筋暴起——
“孤的太子妃真是贤明啊!”
太子妃知道太子生气,但梗着脖子,一脸我很正派我是为你的表情,看的房遗爱都直龇牙。
杜荷也挺不高兴的,他好歹是个郡公和驸马,就这么公开在奴才面前说教,太子妃还不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