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让人心都跟着乱颤,觉得她可怜。
不说赵德子和张思政看着房遗爱胆战心惊,房遗爱却看那妇人一眼,继续道:“我这里还有九种刑讯法子……”
“……”
“……”
“……”
房遗爱说道第四种完毕,赵德子已经吐了,就连张思政都离开房遗爱远远的,用一种莫名的眼光看着对方。
这人简直太可怖了!
他忽然想到了纥干承基之前还要拉着他排挤对方,张思政心中一紧,赶紧回忆了一遍,怕有不慎之处得罪过房遗爱,最后他松了一口气。
转即却又想起,前一阵子好友纥干承基死死得罪过这位房膳郎房驸马!
“——我招了!不用说了!我招了!”那妇人此时直晃着脑袋,神情崩溃地大喊。
不知何时,一只血淋淋的“无皮”兔子就悬挂在她的眼前。
……
“房膳郎,您……刚刚说的……那个水银剥皮,是真的吗?”拿着口供,赵德子走回去的路上咽了一口唾沫,还是没忍住试探问道。
房遗爱瞥了他一眼,道:“我若说我只是恫吓她,你信么?”
赵德子点头,然后又立刻摇摇头。
等到了太子居住的丽正后殿,赵德子欲言又止了好几回,看得李承乾都烦了。
“赵德子,你有话就说。”
赵德子脸色煞白,想到房遗爱的那张“冷脸”,他把话又强吞了回去。
……
第22章 拯救宦官房二
典膳局,午膳之前。
“房膳郎,今儿晌午咱就吃烤兔rou罢?”厨子揉了揉脖颈,抬头正是那个后进地牢拎着兔子一直低头的人。
“吃甚么烤rou!!”本来在榻上休憩的房遗爱差点跳高,他瞥了一眼被厨子至今还拎在手里血淋淋的兔子,挥挥手道:“赶紧拿走,拿走!今儿这兔rou赏你了。”
厨子大喜,这兔子看样子是惨,不过是之前故意摆弄出来的,什么水银丹砂的,要真有,就是龙肝凤髓他也不敢跟房膳郎提议入口啊。
看着就犯恶心——房遗爱等那厨子拎走那兔子,不禁揉了揉腹部,恶心感这才退却。
他咣咣喝了好一大碗茶水,心里至今不敢相信,后世那些酷刑是如此惨不忍睹,令人发指!
关键是这些令人发指的残酷“叙述”,都是由自己嘴中吐出的。
脑里又回忆了一圈那时场景,房遗爱心情却突然好了些,看张思政和赵德子那熊样,胆小鬼!
哈哈哈哈……
等第二天,房遗爱和纥干承基和张思政碰面后,不说张思政躲闪的眼神动作,就那纥干承基时不时偷睨他的眼神,令房遗爱很是舒爽。
房遗爱扬起下巴,哼了一声,负手“路过”他,对其视而不见,可这回纥干承基并没有一丝动静和不满之色。
他还是不敢置信这个纨绔驸马会这么“心狠手辣”,不由问好友道:“喂,昨日你说出的那十大酷刑,可真是……他……想的?那水银剥皮是真的?”
“千真万确。”张思政表情沉重,一脸后怕的点头。
纥干承基仍旧半信半疑,可好友对那些刑罚叙述之详细,绝不是臆想作假,他纥干承基刑讯犯人有一手,只要一听就知道那四种房遗爱说的酷刑,绝对是有效的。
“这小子……不像个扮猪吃老虎的啊……”望着房遗爱的背影,纥干承基喃喃。
*
丽正殿里,房遗爱跟太子“汇报工作进展”。
“口供殿下可看了?”房遗爱心里有点小得意,脸上不免就带了出来。
李承乾好笑的瞅了他一眼,却没有表扬,省得某人尾巴翘上天。
“殿下,我觉得咱们可以成立个‘锦衣卫’、‘东厂’、‘西厂’什么的……”房遗爱突发奇想,根据他的记忆和经验,他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太子要重视情报和审讯、缉拿等工作。
李承乾一开始听着还没当回事,可是听着听着他脸色变得凝重,再看房遗爱人的时候,表情很是复杂。
“你是想当你所说的那个‘锦衣卫’或‘东西厂’的头头罢,好继续使用你那个十大酷刑?”李承乾不动声色问。
“啊?不!不不!”房遗爱反应过来,然后脑袋似拨浪鼓直摇,坚定拒绝。“误会,绝对误会我了!这事小臣干不来,殿下还是另找人才罢。”
一听到刑讯这词,房遗爱心中也下意识地一哆嗦,他对此十分反感。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房遗爱内心懊丧,真是——他抽了哪门子疯,胡咧咧甚么。
想了想,他怕这事最后还是兜揽在自己身上,看到太子身后的赵德子,直接甩锅道:“小臣看赵中史非常能干,殿下若是觉得合适,当然非他莫属。”
说罢,他一脸“我很看好你”的眼神,盯着赵德子。
赵德子被吓的下意识往后跳了两步,非常夸张,就连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