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人了,那人呢?” 今夜南逻对她的语气一改往常,平日里只有宠溺,但今日不一样。
“我让他走了不记得人了,那么多人难道让我一个个找出来?”
那你军帐里这身衣服怎么来的?”南逻指那沾了血迹的白色衣服说道。
那是他刚刚换下没多久的衣服,还残留这些许温度吧。
南婉皱着眉头,她没来得及处理这个,或者是未曾想到,她的父王会突然折回来,但是好像,南逻来晚了。
“解释下?这几日难怪你这里不让人进来,是另有其人吧?”
“有人又如何。”
“那人呢?”南逻句句紧逼。
“放了。” 她只轻言,未曾重视,只不过一个人,放了便放了。
“你可知来历,就轻言放?” 南婉是他唯一的女儿,自幼被寄与厚望,南诏的储君,怎能如此不明智。
“她只是个女人,于战场有何关系。” 心中本就空落,今日还不断被逼问,长这么大,这是头一次,她极其不情愿在拖沓下去。
“这战场上又怎么会有女人?” 他不信,只道她又胡言乱语了,公主营帐中传言有男子,这于南婉的名声是极其不好的,况且她有婚约。
“这我就不知道了,父王可以放心了?” 她说的放心是两个意思,一是对那人身份放心,不会影响战况,二是对自己的贞洁放心。
“今夜夜色不早了,婉儿早点睡。”见她那熟悉的琥珀色眸子有些怨,南逻一改之前态度,又道了那平日里经常唤的婉儿。南逻果然还是对那个女儿身的放了心,军中,只要不是男儿,管她什么女子,他都不在意。
“嘉州城,很美~”南逻走至门口,她突然开口,但是嘉州她没去过,只听闻过。
“所以?”
“父王能收手吗?”
南逻没有回答,他只是轻叹一口气。
她也轻叹,今夜,夜黑的可怕,她的心中生起一丝担忧,更泛起一阵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公主,你要淡定…
第47章 棋子弃子
“王令, 夜巡营出账十里, 搜捕一切可疑之人。”
外头有动静, 今夜雨夜, 按理不会有什么动静,她何尝敏感, 遂出账。
果然,是南逻。他依旧不放心, 虽然她说是女子, 作为一方之主, 爱女心切,可他也是个聪明人。
“父王这是为何?”她有些恼怒, 这平日里疼爱她的父王, 如今连她的话都不信了?
“你不要生疑,万事小心些总不为过。”
她心有不满,用那琥珀色的眼睛怒视着她的父亲, 曾经何时只有她母后死时她才这样怒视过南逻。
“你这是什么眼神?” 南逻有些小不悦。
“孩儿恳请父王,收回成命。”她的话很冷, 但是南逻不会听。
一步外, 是带弯刀的侍卫站至旁边。因会些武, 她动作极快,银白色的刀刃离了那深灰色的刀鞘,在火光中一道银光从南逻眼前晃过。
他那平淡的脸色顿时苍白,“请父王,收回成命。” 她拿着那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脖颈间微红见血。
她竟然用性命威胁这个疼了她十六年的亲生父亲,只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亦或者是她说的,不相干之人。
南逻怕极了,他深知这女儿像极了他的爱妃,能做出这种事来。眼前的少女,是她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他,视若生命。
于是他终于妥协,那发抖的手扬起,“让他们都回来,睡觉。” 随后他放手离开,南婉的伤口,他不担心,因为她与她母亲一样都是极善用药的人。
小道回肠,夜又黑,那羊肠小道中,满布荆棘,加上微雨,道路泥泞shi滑,他身有旧伤,伤口裂开之痛,亦比不上他所经历之耻,顾不得疼痛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地方。
嘉州西城门,城门外就是青山,路极其难走,故而鲜有人来往,更何况如今战事吃紧,一般出入的人本来就少。
虽嘉州四季如春,可是那日出依旧不变,夏日,天亮的总是很快。
“何人?”天色渐亮,守城的将士远远望去城楼下那一道身影倒地,似乎不动了?
随后几人都发现了那人,城门微开,护城河上放下河梯。
初看,南诏人?那几个士卒不敢近身,将刀剑抽出,做好万全的准备。
那人昏睡着,伤口裂开,又添新伤,他们不认识这人,只以为是南诏人,将他拖回嘉州城…
那雨地上,一横血迹,谁人又知,那是天子之血,世上仅有少许。
好在李绩先前有令但凡这几日有可疑之人都要带到他跟前。
“皇上安全回来了?” 张公瑾闻言急匆匆赶来。
“是,不过浑身是伤,张太医在诊治呢。”李绩说的张太医是张文仲,他将写好的书信折叠整齐,放入信纸内,又用浆糊封好。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