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同他在一起,既不能娶他为妻,也不能纳他做妾,就连公开都不能,天下第一的将军若是同一个男人痴缠在一起,必会惹人笑话,遭人非议。
多年前母亲劝诫的话不知不觉又浮现在脑海中,母亲还劝道:“你又不会生孩子,又是这样的体质,你就笃定他真的能接受吗?不如成全了你妹妹,她和将军有了夫妻之实,再怀上个一儿半女的,这样的关系才长久,她这辈子也就有了指望,不然,你叫她嫁与谁去?我们家这么穷,从你爹爹过世后,一日不如一日,敏儿,你听娘一句劝,好么?”
成敏那时候心如刀割一般,一边是心意相通的爱侣,一边是同胞妹妹,他怪异的体质横亘在中间,让他拿不定主意。
他的家乡与京城这里的风俗不同,倒有点像异族,嫁娶间男方不需出聘礼,反倒要看女方出嫁妆,能拿出越多嫁妆嫁的越好,嫁妆越少,能找到的夫婿条件也越差。
那时候他们父亲过世,一家人靠种点果树卖点果子和成敏采点药为生,只能勉强保持温饱,哪里还能存得下给成盈的嫁妆?眼见的她就要满十六岁了,到了该婚配的年龄,母亲每日发愁,突然成敏救了一个男人回来,那人还是个将军,而成盈也倾心于他,母亲思来想去,便想到了这个主意。
成敏被说动了,他装作欢喜的要跟男人欢好,偷偷给他喝了点劣质的自己调配的春药,然后自己出了那扇卧室门,换了妹妹进去。
那夜是怎么过的他都忘了,大约是慢慢走到河边,看着天边的月亮看了一夜,眼泪哭干了,心也成了灰,一时后悔,一时伤悲,最后铸成大错。
陆非桓来找他对峙时,他已经很平静了,他看着双目赤红的男人,轻轻笑了笑,“我不能怀孕生子,我妹妹可以,她嫁给你,生了陆家的孩子,这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陆非桓,你睡都睡了,总不至于要逃脱责任吧?”
他懂些医理,安排的时间正是最适合妹妹受孕的日子,如若不出差错,他几乎可以确信,妹妹肚子里此刻都存下了陆非桓的种。
陆非桓气的要疯了,双手握紧,指关节噼啪作响,好一会儿才咬牙道:“好,你们算计我,你拿我的感情算计我,我便收了她!成敏,这样你便快活了么?”
成敏从未快活过,从男人离开后,他跟母亲相依为命,等母亲过世,他一个人住在那里,心里空的仿佛只是一具行尸走rou。他日夜被悔恨痛苦折磨,一想起往事,心痛如绞,总是幻想着,倘若他不离开那间屋子,纵使陆非桓嫌弃他怪异的身体,他想必也会好受一些。
时至今日想起这些事,成敏心里仍是难受至极,他缓了许久,才打开卧房的门走了进去。
里面冷冷清清的,却又好像不一样,成敏反锁上门,鼻尖捕捉到那一丝熟悉的气味,一时间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他循着黑暗慢慢的往床铺走,他的房间太小,即使走得慢,几步也就到了,到了床边,他身体僵硬的都不敢动,生怕打破心底的那一丝幻象,又有些贪婪的从空隙中吸取那熟悉的味道。
半晌,躺在床上的人打了个哈欠,声音带了些慵懒和沙哑,“在门外站了那么久就算了,怎么?在床边也要站这么久么?”
成敏听到熟悉的声音,心尖一颤,眼里盈着的泪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非桓……”
第十九章:除夕夜的惊喜相见,舅舅被将军逼问自慰了几次
成敏听到那道声音,还不敢相信,等被那人伸手拖进怀里,才稍稍清醒。陆非桓把灯点上,看到成敏脸颊上落满的泪花,心中一软,微微叹气,“怎么又哭了?”说着凑过来舔他的脸颊。
成敏定定的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伸出手往他脸上摸了摸,眼睛里还带着难以置信。陆非桓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脸颊上摩擦了好几下,轻笑道:“分辨出来了么?是真的还是假的?”
成敏眨了下眼睛,泪珠又滚落了下来,他声音竟有些沙哑,“你怎么……怎么……回来了?”
陆非桓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摸着他手冰凉,抓了往自己怀里暖着,又把被子拉过来裹住两人的身体,火热的嘴唇往他唇瓣上亲了亲,“战事暂时搁置,但我不能离开,却还是舍不下你,找了个傀儡在军中代替,我偷偷带了元夜回来,赶了十二日的路,今夜才到。”
成敏闻言,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陆非桓看着他,轻轻笑道:“敏郎,你欢喜么?”
成敏自然欢喜,只觉得心脏像燃起了一阵火焰,烧的他整个人都发热起来。陆非桓将他抱紧了一些,恰好碰到他的伤口,痛的成敏闷哼了一声,他虽竭力掩藏,还是被陆非桓发现了端倪,他皱眉道:“你怎么了?”
成敏摇摇头,“前几日路滑摔了一跤,没什么,已经快好了。”
陆非桓却是不信,几下将他的衣服剥掉,往他的后背上看去,那里一条长长的肿痕,还是呈青紫色,这样的形状,哪里是摔跤能摔出来的?陆非桓脸色一变,厉声道:“是谁打了你?”
成敏无奈,只能把当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