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到了年关,将军府里的人本以为陆非桓能回来,却听闻他要镇守边疆,暂时不能回。
成敏心中失望,脸上几日都没有什么笑容。
这日他正在做饭,在书房帮忙的一个小童突然匆匆跑了来,高声叫道:“舅爷,舅爷不好了,出事了。”
成敏心中一惊,本能的以为陆非桓那边传来噩耗,脸色都吓的白了,小童喘了好几口气才道:“赵哥哥和二少爷他们争执起来了。”
成敏听到这句话,心里才微微松了口气,定了定神,他一边跟小童往外走,一边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争执起来?”
“我也闹不明白,看他们有人去请二夫人,我就来请您。”这小童父母不在世,由周伯伯养大的,平日许多人欺他没有父母,对他非打即骂,倒是陆詹庭和赵敬曦常常护着他,所以他跟他们玩的好些,眼见得他们要吃亏,便赶紧来找舅爷。
成敏想到二夫人也要出面,眉头一皱,脚步加快了些。他住的院子偏僻,等赶到时,姚氏已经到场了,身后还跟着两个拿着棍棒的下人。书房里吵作一团,赵敬曦和陆詹康几乎要打起来,赵敬曦道:“明明是你自己诬陷我,还有脸贼喊捉贼?”
陆詹康道:“东西是从你书袋里搜出来的,不是你拿的,它自己会长脚么?”
成敏连忙走过去,把赵敬曦拉到身边,陆詹庭也是一副跟陆詹廉对抗的模样,见到他来,眼中的厉色才散了一些,赵敬曦的眼圈立即红了,软着声音叫了声“舅舅”。陆詹康还待说些什么,姚氏也把他扯到身后,轻笑道:“不过是小孩儿吵闹,也把舅爷给叫来了,我也刚到,事情还没听明白,康儿,到底怎么回事?”
陆詹康道:“娘亲,我早上发现我脖子上戴的玉观音不见了,到处找没找到,但我进书房前明明还戴着的,所以在书房里都搜了一遍,恰好在这姓赵的小子书袋里找到了。”他把手一扬,那枚玉观音就显露了出来。
赵敬曦怒道:“你血口喷人!我从未见过你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的书袋里?莫不是你见我和师弟出去了,故意摘了往我书袋里放,要诬陷我。”
陆詹康道:“东西是从你书袋里拿出来的,我们大家都看到了,怎么叫做诬陷你?明明是你见我的东西好,故意偷了,正好被我们拿住了。娘亲,他不承认,我们报官吧?让官府来把他捉了去。”
成敏闻言一惊,连忙道:“二少爷,有话好好说,千万不可报官。”
陆詹康道:“事情都明摆着,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要求也不多,念你年纪还小,给我赔个礼道个歉,我也就饶了你这一遭。”
赵敬曦听到这句话,气的鼻子都要歪了,“你休想!”
成敏连忙去捂住他的嘴巴,然后露出笑脸对陆詹康道:“二少爷,小曦还小不懂事,有什么得罪的,我替他赔个不是,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把此事了了怎么样?”
陆詹康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面带不屑的看着他,“你算什么东西?大家叫你一声舅爷,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不过是在我家吃闲饭的,爬了我爹爹的床才能……”他话还未说完,鼻子上突然被狠狠的挨了一拳,这一拳顿时把他打的人仰马翻,鼻子嘴巴都流出血来。
姚氏吓的尖叫一声,连忙去扶,成敏听到那句话,心凉了半截,脸上一点血色也无。
姚氏看着出手的人,厉声叫道:“陆詹庭!你怎么敢打人?”
陆詹庭冷声道:“他污蔑我舅舅,我自然揍他,你要敢说我舅舅一句不好,我也打你。”
“反了反了……”姚氏气的浑身颤抖,陆詹康却不服气,站起身来要打回去,陆詹庭又出了手跟他打成一团,陆詹廉也来帮忙,他和陆詹康到底大了几岁,陆詹庭不是对手,赵敬曦见了,从成敏身后蹿出去帮忙,一时间屋子内乱成一团。
姚氏被下人架到一旁,她吩咐道:“都是那赵家小子惹事,去,把赵家小子打倒了,就算打死了也无妨。”
旁边那人正拿着棍棒,闻言举着往赵敬曦后脑勺打去,赵敬曦正在跟陆詹康对打,哪里能防备后面的偷袭,眼见的就要挨上一棍子,突然有个人横了过来护在他身后,生生挨了这一棒。
成敏只觉得肩膀痛的要断裂一般,眼前一黑,竟连站都站不稳,他耳边听到陆詹庭惊慌的叫着“舅舅”,想说不要再打了,那道声音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
庞氏和管家带了府中的护卫来了后,这场架才算停止,陆詹庭因为挂念着倒在地上的舅舅,被挨了好几下。他看着倒在面前脸色苍白的舅舅,心中难受至极。
父亲能将他护得周全,自己为何竟让他出了这种事?
事情以赵敬曦和陆詹康都被罚了禁闭而终止,陆詹康的“禁闭”自然是好吃好喝的待在他娘亲的卧室里,而赵敬曦却真的被关在佛堂关了两日,等放出来后,他迫不及待的往成敏住的院子里跑,进了院子后,看到他正坐在椅子上择菜,总算松了口气,连忙跑过去,满目担忧的问道:“舅舅,你没事了么?”
成敏其实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