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已有两叠摺好的衣服。
夏日yan端起其中一叠,「对,牠们会说话,只是用的不是其他蝉类常见的音波,而是震波。」他看着我,嘴上扬着浅浅的笑。「要听听看吗?」
闻言,我脑中直观地播奏起夏季特有的那gu吵杂唧唧,第一念头是「那有什麽特别」,况且以时节来说,再不到两个月就会听见,所以说实话,我没想急於今日。纵使觉得那什麽角蝉很特别,仍对牠和同类讲了什麽没多大兴趣。
b起听蝉鸣,吃饭、追剧、线上进修等的选项还b较充实。然而,不知怎地我想多看一会儿露出那样表情的夏日yan。
意识到这个念头,我暗自怔了怔,立即将之解释成是为了查探敌情。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接触夏日yan的其他面向一定有利於我找出他的软肋,加上多存点社交时需要的salltalk话题也不错──但这种冷门知识很极端,不是博得赏识就是冷场。算了不管了。
「可以啊。」初步确认利大於弊之後,我欣然点头。
「那进来吧。」夏日yan掉头迳自走进他的房内。他开了灯,却没走去拉窗帘,似乎觉得被外界窥探也无所谓似地。
明明那个小空间直到前阵子为止都是我的储藏间,此刻却有种要踏入圣地的感觉──跟儿时第一次进夏日yan房间一样,我的心脏竟猛地怦咚飞驰起来。
记得是小一左右,尽管早就偷亲或偷牵小媳妇很多次,我还是秉持着男nv授受不亲的原则,一进房就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拘谨得不得了。小媳妇的房间有着跟他身上同样的清香,加上窗帘和床套是粉hse的,如同沐浴在yan光下。
不过整tb想像中简约,没有任何洋娃娃,最华丽的物件是还没收进衣柜的新袜子,有蕾丝和蝴蝶结款,很搭他的小红鞋。可是他看到後竟皱了眉,匆匆地拿课本遮住。
大概是先被我看到所以在懊恼吧,那下次小媳妇穿的时候我一定要装作是第一次见到并大力称赞。
「纬纬?」
与那婉约模样不符的低沉嗓音飘入耳,我啊了声,注意力猛回当下,夏日yan正坐在桌前看着我,手b了b床上示意我坐那。
我忽然後悔只穿内k,吊嘎下摆也没长到能遮住pgu,这代表有大片0肤要与夏日yan的床面亲密接触。呸,我在担心什麽?碰到又如何。
把心定下,我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坐着,翘起二郎腿晃,活像个等收保护费的地痞。
夏日yan淡淡地睨了我一眼,随後c作起电脑。他打开了一个能调整音轨的录音介面,点没几下,另外接的喇叭便发出一阵犹如狼群的嚎叫。我吓了一跳,瞬间以为是机器故障的声响,可那嚎声连绵不绝,甚至出现跌宕音频,宛如在演奏一首歌。
「这只是其中一种。」夏日yan解释道,又动了动手指放起另一段,这次是近似鸟鸣的悦耳。
「……这是蝉声?」我睁大眼,直gg地盯着夏日yan笑yy的脸庞,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取笑的证据。
「嗯,角蝉和一般的蝉不同,牠们不具发音器,是透过收缩腹部肌r0u来振动叶片,以波动传递讯号。我利用振动仪把这些表面波转换ren耳能听见的声音,不过也有直接用麦克风收音的。」说完,他播了一段类似轰轰远雷的低音,其中穿cha着不规则的短促尖笑,令人心神不宁。
难以置信到我说不出话,那是与自己认知大相迳庭的音se,蓦地我想到「一沙一世界」这词。
「我在分析这些振动的意思,你知道,这些声音有很多可能,呼救、争斗、邀约、宣示主权或者……约pa0。」夏日yan脸上有着无可名状的神采,尤其是讲到「约pa0」时,镜片底下的眸子闪过狡黠的光芒。「大自然的声音b我们想像的丰富多了,听过之後,就不会怕黑夜。」他关掉音响,再次转向我,「有些动物在出声求偶时不只会x1引同类,还会招来天敌,例如泡蟾这种青蛙,但这个就不是震波,是我们熟知的那种靠空气传递的声音。」
消化过来的我思考了那个情境,不禁咋舌,「真假?交配或者被吃,这选择也太地狱了吧?」
夏日yan耸肩,「生存和交配繁衍都是本能,你选哪一个?」
「我……」我皱了眉评估利弊,却旋即察觉这问题没意义,「我又不是青蛙,g嘛想这种悲壮的事。」
似乎料到我会这样答,夏日yan笑了笑,「如果是一生一次的相遇,我会赌上生命,要是不幸在交配那刻遇到天敌,我会保护我的伴侣。」
我一时哑口无言,不解夏日yan何必这麽认真探讨这件实际不会发生的情况。
「不过,雄x被吃後,雌x通常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另一位能安全育种的雄x,并且同样是要敢冒这种危险的雄x。」
「这什麽鬼故事?不哀悼一下吗?」我不禁嚷道,很难想像後院的蛙鸣蝉叫听来惬意,实际竟是在上演如此惊心动魄的场景。
「这只是刻在牠们dna中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