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又红润的健康肤se。他的五官正气凛然,尽管面无表情也不会让人觉得可怕或失礼,是男nv老少都会很有好感的类型。正是如此,高中相约出去玩的话,陈严建常被附近的大婶说会带坏他,林时雨已经没良心地笑陈严建好几次了,似乎所有人都觉得林时雨这麽乖的孩子不会跟陈严建玩一起,说来话长,虽然同温层确实是有其道理,但有时候的有些人,只有试着去接触後,才知道有没有可能变成一辈子的好朋友,谁也无法笃定。
这个下午林时雨迎来了三位nvx旅客,也许是高中的年纪,如花似玉,炎热的夏天都无法阻止她们崇尚美的心,穿着小碎花长裙,留着秀丽的长发,林时雨再看看自己随意的穿着,突然有点惭愧自己的待客之道。民宿总共有两层楼,林时雨看着nv孩们的行李箱,将手里的钥匙放到其中一人手里,说道:「这是钥匙,你们先上去开吧,我帮你们把行李提上去。」
nv孩们羞红了脸,很可ai地推搡着上了楼,送好行李後林时雨回到柜台,看了看手表,指针停在三点半「还剩温先生了。」期间,其中一位绑着麻花辫的nv孩在咖啡机前琢磨许久,犹豫地来回踱步,林时雨看到便过去教她使用方式,她颤抖着声音说自己知道了,开心地拿起咖啡杯想展示自己的成果,林时雨手轻轻帮她扶着杯身:「别洒出来烫到了。」
nv孩眼睛亮闪闪地盯着他,还没回覆,门外随着那道热风一同传来同样温度的嗓音,是电话中那个令他感到无b熟悉又温和的:「你还是这麽多情的人。」
林时雨回过头,这一眼给他大夏天的冷汗都吓出来了,他面上苍白却仍保持冷静,微笑着说道:「妹妹你会用了吧,我先去帮这位先生登记入住了喔。」
温盛恩,即使过了有十几年了,但林时雨不会忘记他长什麽样子,因为那是他的初恋,也是伤透他的心的坏人。
他不知道能说什麽,本以为事情过了这麽久早就忘了,但一见到,心中隐藏许久的难以言喻的情感竟还是倾泻而出,丝毫没有随着时间流逝。林时雨总是觉得未来要是再遇见,他作为成熟的成年人,一定能稳住心态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吐出一口烟说:「年少时不懂事,都过去了。」才对,但是他现在发现自己做不到,面对泰然自若的温盛恩,好胜的他更是蔓延起强烈的不安感。
林时雨下意识整理自己的头发,回避视线绕过对方去往柜台,焦虑地抠着指甲,手腕却被人一把环住,温盛恩笑着说道:「别用了,会受伤的。」林时雨尴尬地ch0u出手去拿ch0u屉里的钥匙,「嗯」了一声作敷衍。
「你还好吗?」对方还是这麽t贴地问道。
是在问他现在状态好不好,还是问他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林时雨大脑一片混乱压根猜不透,他不知道对方是真的关心他还是虚假的,毕业典礼那天温盛恩戏谑的表情再度浮现在林时雨的脑海。不论如何,他都因为这句t面的问候激起了点脾气,生活在南方气候本应该习惯的他,此时却觉得x口燥热得不寻常,难道他真的都三十岁了还没有办法好好控管自己的情绪吗?
「可是做错事的人是他啊,我才是受伤的人为什麽要心虚?」林时雨腹诽着,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成功说服了自己,一改几分钟前的懦弱,坦荡地抬起头来看向对方。直到这一刻,林时雨才真正开始观察起温盛恩,注意到他染了一头金发,额上还贴了块纱布隐隐有些染红。等等,所以昨天遇见的金发「大学生」是他吗?林时雨端详着温盛恩,他还是这麽帅气,尤其是那双褐se的眼睛,睫毛又长又密像娃娃一样,眼尾微微上翘,眯起眼时就像惬意的猫咪。皮肤白皙,脸颊有一颗小痣,举止游刃有余的优雅,倒显得乱了手脚的他很丢人很幼稚。
啊真羡慕,这世界还真不公平,温盛恩怎麽还这麽年轻的样子,险些以为是大学生呢。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现在林时雨厌烦的正是对方多年後再度摆起这张和善的脸跟他套近乎,让他不发火也不是,装没事也不可能,坐立难安。
「……呃,你知道我开了这间民宿?」问完後林时雨立刻懊悔了,觉得自己这个问法好像很自作多情,语气也受温盛恩影响得有些过於柔和,好恶心。
温盛恩拿过钥匙,语气淡然地说:「其实我不知道你开了民宿,不过我很高兴能再见到你。」他看着温盛恩那真诚的笑容,也笑了下缓解尴尬,「喔喔我也很高兴!真有缘啊哈哈。」其实他内心已经翻了一百个白眼了,不管温盛恩再怎麽表达善意,林时雨彷佛都能看到伪善面具後真实的他。
当晚林时雨就坐在床上给陈严建打电话了,怒骂道:「g你还记得温盛恩这个智障吗?」
电话里还能听到海产店的老人在唱卡拉ok,陈严建跟着大声唱了几句,才笑道:「笑si好久没听到你这麽生气了,啊不就是被你揍了的那个?」
「对啊,我本来真的真的快要忘记他了,可是不知道他来我民宿跟我装熟是什麽意思,害我一下火都上来了,都汇款了我也不能赶人,有够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