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白平安的手,「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麽这样抱着你吗?」
没有别的要跟他说吗?
只要是小蘑菇的话,星星永远会知无不言,必有回应。
问他啊。
问他,刚刚跟他爸是怎麽回事。
问他,是不是要离开领誉,不当建筑师。
问他,在多久之前就认识白平安。
问他,为什麽对白平安那麽好。
问他,为什麽是白平安。
余岁大可以直接告诉他一切,这样来得更g脆俐落,用不着像现在那样去等待、去引导、去哄白平安开口。
但可以的话,他更希望白平安能放下那些自行加诸在心头的不安和顾虑,主动去寻问、去表达、去明白。
去懂得,其实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平凡、无用和窝囊。
被抱在怀里轻轻摇晃几下,白平安回过神来,慢慢地眨眼,抬头看向身旁的人,眼里雾气迷蒙,可又清澈泛光,映入了灯火、星光和海浪闪烁。
对上学长白平安就是只面团小狗,任由r0ucu0还听话地直摇尾巴,让他开口就会说出心里最在意的话。
「蛋沙拉可颂,和n茶,很美味。」他嘀咕着,说下次要由他亲手做料理一起吃。
「我有护手霜,学长要用吗?」他从外套下摆伸出手手去掏放旁边的包包,翻出护手霜。
「我很喜欢今天的木雕展。」他把护手霜挤一小团在学长手背上,看学长没动作,他用手指00戳戳帮学长涂好。
「我可以给学长雕刻点什麽吗?」
「还有学长找的餐厅都很好吃,我也要请学长吃饭。」
「谢谢学长。」
「我不知道怎麽才让学长不那麽难过,但……」
说着,白平安皱起脸。学长跟他父亲说话时好几次蹙眉,就跟最初在学校、後来在公司看到学长在头痛那样,其实很不舒服吧?
白平安嘴巴开合几回,最後放弃组织语言,sh着眼睛说。
「我不想你难过。」
余岁一时愣神,随後掩目失笑。
这小蘑菇,是酒醒了,但醒不彻底又醉回去。
半醉的小脑袋里全是学长,想感谢他,想回报他,想心疼他。
想他,ai他。
心底被小蘑菇灌满了,余岁笑得停不下来,把白平安连人带外套搂得更紧,又是逗小狗一样挠他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有的,有不让我难过的方法。」
闻言,白平安微微瞠目,似乎又清醒了点。
「只要听我说一句。」
余岁低头凑近白平安,两人眼里有星光,有你我。
「我喜欢你。」
吻落下,却在落到唇尖前一顿,改而珍而重之地吻在脸颊,吻在眼边。
「我一直喜欢你啊,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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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平安回到家时,家里几棵蘑菇刚好叫了外卖,是他ai吃的芋圆。
虽然下单前有特地用讯息敲过白平安要不要吃,但没有收到回覆——大概在跟余岁开心吧——二白恼火地哼哼,但还是按白平安的口味帮他叫一份。
白平安摇头拒绝,说在外面吃饱了,然後抱着睡衣去洗澡,吹乾头发後回房间睡觉。
整个人丢了魂似的。
二白又哼哼,「完啦,芭bq啦,余岁那家伙是g了什麽啦!」
小白压下准备怒火街头的姊姊,可她脸seb谁都冷,「说不定是玩太开心现在累了,等明天看他心情如何再问问看。」
小小白却是苦恼,「三白跟之前没回家睡觉那次一样失魂落魄的,好像发生了很冲击又羞耻的事,可能又不愿意说呢。」
这三人捧着芋圆,坐在白平安床边一边吃一边聊。
白平安闭着眼:我是睡了,不是si了。
哪有人在睡着的人床边吃芋圆还吃瓜,而且是吃床上那人的瓜,你们都不对劲啊……
大白也知道家里几棵蘑菇各有各的离谱,敲了敲三白的房门提醒道:「还让不让人睡。」
二白、小白和小小白捧着碗一溜烟逃出去,大白还逮了小小白一把,训他天气还冷着,外套不穿一件还光着脚四处跑。
等人走光了,大白才进房,瞄了眼装睡的三蘑菇,戳了戳他紧锁的眉心。
白平安乖乖松开眉头。
大白又看了半晌,大概是有什麽想说但又说不尽,最後只说:「你总是这样。」
白平安在大白离开关上门後睁开眼。
小时候大白这样说过他,而且是红着眼,生气又心痛地说。
白平安有点难过,对啊,他总是这样。
没有成长,没有改变,甚至他听过别人在背地里说他窝囊,怪不得遭欺负,以前说他的是同学,现在说他的是同事。
入睡前是黑海趁虚而入的时候,一点点难受落入海里很快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