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炤翊厚着脸皮耍赖:“你和我一起。”
时云青拗不过他,更怕他私自下床这么久伤口会出问题,反正病房的条件不赖,床虽说是单人床,但实际上躺两个人绰绰有余,时云青心里默念着“天大地大,病号最大”,半推半就地被秦炤翊拉进病房里,还顺手带上房门,隔绝了某个偷听墙角的八卦仔。
走廊拐角处,唐萧直起身子,扶着自己泛酸的后腰,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公共座椅上的陈许淇,表情比当事人还兴奋:“所以他们两个是成了吧?我是不是可以开始准备敲秦炤翊一笔,让他把小美人赎回家了?”说着说着他又悲痛起来:“等等,这么说……秦炤翊不来会所的话,我以后好像就不能经常和小美人见面了,真遗憾啊……”
陈许淇忍无可忍,拎住自家发小的后衣领,把他拖进了下楼的电梯里。
病房内。
秦炤翊躺在铺着浅色床单的病床上,勾了勾手指示意时云青也过来躺下,时云青轻轻蹬掉鞋子,撑着床边爬上去,侧身躺到被子外,蹑手蹑脚地依偎在秦炤翊身旁,小声抽泣着,不消片刻,温热的泪水就浸透了被子,一大片被罩黏哒哒地贴在崭新的病号服上。
“在会所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宝贝了,宝贝和我在一起这么久都认不出我,我才是该哭的那个吧。”秦炤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时云青温软顺滑的头发,小美人长相偏向于柔和,留这种半长不短的发型很合适,看上去更加精致苍白,如同清晨的枝丫上,一滴随时都可能消失的露珠,晶莹剔透,却脆弱无比。
“……你那个时候,”时云青总算愿意说话了,“我只记得你身上都是血,完全没注意你长什么样,怎么认得出你。”
“懂了。”秦炤翊忍俊不禁,“大医精诚,在时医生的眼中没有性别、美丑和贫富的差异,全部一视同仁。”
时云青不好意思地揪紧了被角,把脸埋在被子里,任凭对方再怎么撩拨都不抬头,整个人红成了一颗苹果。
秦炤翊搂住时云青的脖子,低头贴近他乌黑的发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额头上,时云青心里仿佛落进了一根细细的头发丝,痒得他想要攥紧砰砰乱跳的心脏,让它变得稍微安分一点。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我亲你一口,如果你不反抗,我就当你答应了。”答应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时云青从未如此厌恶过自己的软弱,他明明应该主动吻住秦炤翊,然后说出他的答复,可是他却紧张到无法控制自己的肢体。幸好在他们两个之中,还有一个无论如何都会主动追上来的人。
血色浅淡的嘴唇缓慢靠近,最后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发。
时云青没有选择躲开,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柔软地趴在秦炤翊身旁,还不忘小心翼翼地不去压到他的伤处,感受到怀里小美人的放松,秦炤翊欣喜若狂,兴奋得只想现在就扛着喇叭下楼跑几圈,让所有人都知道时云青答应他,要和他在一起了。可惜伤口限制了秦炤翊的行动力,他只能躺在病床上,抱着时云青一遍又一遍地亲吻。
两个相爱的年轻人腻歪在同一张床上,隔着单薄的衣物和被子紧密相贴,很难不擦枪走火,亲吻从额头落到唇齿间之后,瞬间带上了情欲的意味,一只宽大的手掌极不老实地钻进时云青的t恤里,贴着腰部细嫩的皮肤一路摸到胸口。
时云青平日的工作不涉及苦力,也很少有机会锻炼,身上没什么肌肉,皮肤雪白光滑,泛着一层珍珠般的光泽,摸起来特别软,尤其是胸部微微隆起的两团软肉,那里并不算很大,像是十几岁未经人事的少女,触感绵软而温暖。秦炤翊抓着他的乳肉像对待面团一样揉扁搓圆,迫切地衔住他的舌尖吮吸,仿佛再慢一步眼前的人就会跑掉。
一吻作罢,秦炤翊意犹未尽地扶起时云青,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亲吻着他的耳垂说道:“宝贝,老公受伤了不能动,你自己上来动好不好?”
时云青没忍住往后缩了缩脖子。他不是不乐意给对方服务,毕竟以前两个人也没少这样做,可是秦炤翊腰上还缠着绷带,胯下却已经硬得像块滚烫的石头,时云青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看向秦炤翊的眼神里也无意中含了些嗔怪:“……都受伤了,你还想着做这种事。”
“哪种事?”秦炤翊压着他的屁股往下按,时云青被臀缝里那根硬东西磨得腰软腿软,藏在布料之下的嫩白腿心一片濡湿,秦炤翊继续明知故问道:“时医生,你不说清楚是哪种事,我这个病人怎么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呢?”
时云青无语得想翻白眼……
别惦记你那角色扮演了!!!
虽然某个姓秦的无时无刻不想玩一些奇怪的角色扮演py,这一点着实令人无语,但一则时云青现在还和会所签订着卖身契,秦炤翊一掷千金买下了他后续好几个月的时间,他无权拒绝秦炤翊提出的任何要求,二则时云青刚刚认清了自己对秦炤翊的心意,又因为割伤了对方而于心有愧,不忍拒绝他的要求。
三则是秦炤翊长得确实有点小帅,平时面无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凶巴巴的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