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发表「国际禁尻十一月」演讲:“我特意做了30天日历卡片,成功就画勾失败就画叉,大家互相监督……”教室里充满快乐的叫喊声,画面很是荒谬,最后是英文老师一脸悲痛地闯进来,这群男同学才作鸟兽散。
英文老师是名毫无威信的男子,相比办公室其他漂亮时尚女老师,惟一的优势是会拿乌克丽丽在课上弹唱《heyjude》或者《dubwaystodie》,曾经期初考输隔壁班的厌世脸被偷拍下来,变成了班级群组的表情贴图。
这些男孩装作低头翻英阅考卷,嘴角咧到耳根下,他差点气死:“刚刚是在干什么,很快就公布英听成绩了,是不是想考的科系都不采英听啊?”
整间教室的理组生睁着眼睛看他,英文老师沉默几秒钟,不知道该怎样继续骂,林思豪怕他走下来,偷偷把30天日历翻过一面,江岩瞥见差点笑出声。
英文老师又苦口婆心说道:“很快就是学测报名缴费,再下周又是三模,整天嬉皮笑脸,倒数100天翻墙看附中园游,倒数30天看演唱会,倒数一个礼拜就去拜文昌帝君了,以为老师都不知道吗?……”
英文老师啰嗦一遍终于走了,林思豪悄悄说:“欸,可是读男校就是会变猴子啊!”
他又自言自语:“或者变成甲。”
江岩的座位就在他旁边,眼神很古怪地看过来一眼,林思豪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脑袋。
两天后的早晨,江岩和乔阅安爬上校车,林思豪一看见他俩就大声喊道:“英听成绩出来了!你们知道吗?”
的照片;随即又想起乔阅安当然也见过他,撞球社的资料只占据一隅,就在这里拍照,又确实这样亲密地带他来了……藏蓝色墙壁,无影灯,木制球杆,赛制表持续地空旷。
两人突然间的沉默让乔阅安看了过来。这种沉默使他的眼睛里跳动着异样的光。
藏蓝色的小世界,在撞球表面流动的鲜红与溏心蛋黄的光泽,没有历届社长的照片墙在注,暧昧无声。
球杆被随意搁在球台上,乔阅安正悄然望着他,另一盏无影灯倒悬在他身后,银灿灿的光绳照耀下来,分割出明亮和曚昧的影子。
他的男友,神色静默的标致的脸,简直像只凭清水果腹,一身清白地游戏人间;可是凝望着他的时候,眼眸中间仿佛总是闪跳着一簇微小的火焰。
一双求爱的眼睛……
江岩根本无法拒绝悄无声息的靠近,乔阅安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蹭出细微的声音。他的同龄人很轻柔地碰了他的嘴唇,温暖的触感慢慢滑入唇瓣中间,那些美妙的气息、在近距离看不真切的眷爱眼神,都温柔地裹紧了他。
门被紧锁了,密室一般……在走廊尽头沉默。房间里只剩下错乱的喘息和黏稠水声,绵密的吻让身体都升温了,颈间微冽的气息被晕开,他们情不自禁越吻越深,很快就变得意乱情迷起来。
藏匿在男校里的亲密关系禁不起挑逗,平日停留两秒钟的对视、有意无意蹭过的指尖,一旦躲进角落,就能迅速演变为欲火焚身。
那些吻悄悄变成了情色般的味道,乔阅安的左手已经从棉麻背心下面伸进来,隔着衬衫的布料揉着江岩的身体,情欲顷刻间复苏。他的乳尖被蹭得悄然挺立,单薄的胸膛起伏一片,江岩知道在背心凌乱的遮掩下,那些鱼眼似的细纽扣早就脱出好几粒……
他逐渐被抵在熟悉的胸膛和绒球台中间,被吻和摸得不自禁颤抖,手指在绒灰色台呢上按出了指印。
这种感觉让江岩既兴奋又难为情,他的身躯是时而静谧时而汹涌一片海,他不久前也才知道这件事情。
他的身体竟然也如此想念他。
乔阅安也早就情动了,灼烫的部位抵在江岩双腿中间,轮廓隔着旧制西裤的面料描摹出来,烫得他一阵晕眩。江岩情不自禁往下面摸索,用掌心缓慢揉着,乔阅安就从他的手腕摩挲到手背,淡蓝色的血管蛰伏在肌肤下,像月亮的筋脉。
再缠绵下去就真的湿了……江岩半阖着眼睛,很轻地推了一下同龄人的肩膀,他连唾液都咽不回去,有些红肿的唇瓣微微闪着水光。
“脱了……我不想射在裤子里面。”
乔阅安听见他又轻又哑的嗓音,耳鬓厮磨着说很下流的话,手指丝毫不犹豫地松开裤扣,胯骨的肌肤像礁石上的白贝壳一样,很轻巧地滑落出来。
他的脸颊和颈口都泛着潮红,眼睑微微掀起来,含着笑意说:“你没有在意那些禁尻游戏吧。”
衣料弥漫着干燥的微香,叹息又是潮热的。
乔阅安想自己大概也在微笑,在从前爱欲的梦境中,他都不敢将他想象得如此大胆,他有一种轻微窒息的感觉,像体内燃烧着火,被情欲支配着抚摩那对胯骨,缓慢地往后面揉去。
“要不要玩点别的?”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江岩被突然翻过身的时候懵了一瞬,他被按在球台边缘,眼前像他打撞球无数熟悉的时刻,子球散落在它们的细绒床幔上,只是被他慌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