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享受了十余年的尊贵日子的一家人。
况且她之所以会撞见谢舟昱杀人,也是因为她想亲手解决那个老婆子。
老婆子虽被晋宁长公主安排人提前送走,只是没想到会那死老婆子在公主府里富贵日子习惯了,乍然离开了富贵窝心理多有不满,更是在住进客栈之后不停的跟身边的人抱怨是她这个走丢了十来年的‘二小姐’坏了她富贵日子。
还毫不避讳的细数从弄丢‘二小姐’到这些年她在公主府如何如何的风光,如何如何的受长公主器重,是长公主面前最得脸的婆子。
“我算是看明白,殿下心里压根儿不在乎二小姐,若不是那晦气的玩意儿被驸马爷寻了回来,你娘我说不定能在公主府精养到老!”
“就是!二小姐就是个扫把星!难怪长公主不喜欢她!驸马也是多事!长公主又不喜欢二小姐,还找回来干什么!?”
“是啊,这么多年了丢了就丢了!如今儿寻了回来平白让我们受苦遭罪!”
“婆母,你就不能同长公主好好说道说道,哪怕让我们在别庄上呆着也比会乡下好啊”
“元儿还这么小,好日子还没享受几年就要回老家种地,孩子这么小就要遭罪”
年轻的女人是老婆子的小儿媳,她嘴里说得孩子已经七八岁有手有脚能蹦能跳。
“罢了,你娘这么多年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就是弄丢了二小姐,要不然你们几个哪有这十来年的清福好享!?”
老婆子一家刺耳尖酸刺耳的话语,在梦里渐渐的变成了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最后一切化为虚无。
一夜好眠,谢妤薇睁眼时还有一丝茫然,依旧是那个血腥的梦,依旧是那个冷血的人,可现在她心里却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惊恐跟畏惧。
在谢舟昱身边反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那是过去十余年里都没有过的宁静。
最初听到那老婆子的话时,她心里是恨的,十年前她不过三岁,尽管遇到了心善的养父母可这十来年究竟吃了多少苦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养父母身份神秘每年入冬便会带着她避世进深山练功,一直到夏日才会出山,走遍大晋各地行医问诊,十余年的苦日子风餐露宿的练功行医。
她一直记得五岁那年冬天,养父要她在冰上练他家独门秘术,整个冬日里早起晚睡,身上冻的遍体鳞伤,是养母不忍给偷着给她调药浴治疗才得以活下来。
整整八年,但她也庆幸遇见的是养父母,纵然那段时日苦了些,却也没有真的将她养成如谢婉嫣那般蠢笨无脑的废物花瓶。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婴,当年若不是养父母,她要么流落到烟花柳巷中,要么被买去做了丫鬟亦或是童养媳,哪儿还能等到谢舟昱寻到她的那一天。
谢舟昱如果真是寻着了沦落烟花柳巷中的她,亦或是已经成为丫鬟奴婢的她,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将她接回公主府。
“二小姐,时辰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梳洗。”
两个丫鬟的声音打断了谢妤薇的出神,“知道了”
“老夫人早上差人来吩咐,让您一会儿去膳厅同老夫人小小姐们一同用膳。”
谢妤薇躺在软和的锦被里不想起身,侧身看了眼床上双眼紧闭着的男人,“爹爹,我先起了晚些时候再来看您。”
榻上的男人没有回应,似是又‘昏迷’了过去。
两个丫鬟伺候着谢妤薇就在谢舟昱的寝房里梳洗,另一人则捧了套青色罗纱软缎刺绣裙进来,“二小姐,这是赵管事吩咐人送来的衣裳。”
“放着吧,我一会儿换上。”
“是。”
谢妤薇回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常年苍白薄唇涂上了轻薄的唇脂,素净的眉眼间薄施粉黛,有一瞬的恍神,竟让她在自己脸上看出了几分谢舟昱的影子。
“难怪老夫人这么喜欢二小姐,二小姐容貌上最是像三少爷”
其中一个丫鬟在谢妤薇发髻上别上了那支佛手莲花簪,小声道:“三少爷成婚前就是名动江州少有的美男子,就是成婚后也有不少世家闺秀芳心暗许,只是奈何三少爷做了驸马不能纳妾”
“春荷,你话多了。”
那给谢妤薇戴耳坠的丫鬟瞧着要比她年长得多,容色稍显清冷,身上衣着的颜色也比寻常在谢府中见得丫鬟衣裳颜色更深些。
春荷年岁小性子跳脱,被兰桃这般轻叱,心有不满的嘀咕道:“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嘛?二小姐确实好看呀,长得又像三少爷还得老夫人喜欢的这府上能挑出来几个?”
“再者,当年老夫人本就有意将兰桃姐姐许给三爷为妾,若不是长公主拦着”
兰桃听了春荷的话面色微沉,“住口!”
谢妤薇余光无声的打量了眼身侧的丫鬟,年岁上瞧着要比她年长得多,只是容色稍显冷冽,身上的衣着颜色也比寻常谢府中的小丫鬟衣裳颜色深些。
虽是一脸怒容,却也不是被揭穿了心事般的恼羞成怒。
“若你再多话,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