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常男儿自然想娶妻,可他这身体……
沈玉鸾犹豫,沙哑问:“我叔父并未和我说过,万一……”
章林知道沈玉鸾是养子,注意力也没在称呼上。但对于沈玉鸾的回答,他却一下子品出了其中含义,怒道:“你是看不上我妹妹?”
沈玉鸾赶忙解释:“不!我没有!我从未见过令妹,怎敢随意评判她人?我只是……不太适应。”
章林眼神变了变,他认真将沈玉鸾从头打量到脚,狐疑问:“你有几个通房?”
沈玉鸾摇头,小声道:“我尚未娶妻,还是洁身自好为好。”
章林嗤笑,他就不信男人有不好色的,说没有通房,怕是根本就不行。
他可不想他妹妹嫁过去以后天天守活寡,最后为了家产,还得过继别人的孩子来养。
章林勾住沈玉鸾脖子,眯着眼道:“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去不去?”
沈玉鸾:“什么地方?”
章林:“就是寻花问柳的地方。”
沈玉鸾大惊失色,往身侧一倒,甩开章林的胳膊:“我不去!”
章林“切”了声,态度倒是好了不少:“那地方和你想的不一样,里面根本就没有女子。”
沈玉鸾眼睛动了动,好奇转过头:“为何会是这样?”
章林:“因为男子与男子亦可行鱼水之欢,还不用担心有了孩子。”
沈玉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头:“终究是污秽之地,我不去。”
章林眉头一挑,倒是高看沈玉鸾几分:“明日咱们有一早上的骑射课,但是教骑射的师傅因为祖父去世,这两日正在办丧礼,届时我们将两两一队组队,自由练习。据我所知,咱们不少同窗都打算趁明日工夫去外面游玩一两个时辰,到时候咱们为一队,翻墙出去。”
沈玉鸾拧眉:“这不是逃课吗?”
章林:“诶,话不能说得那么难听,明天上午待在这里本就无事干,何不去做些有意义的事?”
沈玉鸾不悦:“去这种地方并无意义。”
章林笑了笑:“你多想了,咱们就出去一个时辰,你想想,一个时辰够做什么?我只是想带你出去长长见识,咱们进去看一眼就出来,你应该还没见过两个男人嘿……”
沈玉鸾眼眸晃了晃:“可这种地方终究污秽。”
章林:“谁让你碰了?你就站在那里看看。你快要娶妻了,你总不能连男女之事都不懂?反正是两个男子,又不怕男女大防,咱们看一眼就走。”
沈玉鸾抿了抿唇,转身翻书。
章林合上了沈玉鸾的书:“你别怕,再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连这点主意都不敢拿?即便是沈大人知道也不会说你!”
沈玉鸾瞬间抬头:“为何?”
章林:“因为那个南风馆沈大人去过。”
沈玉鸾睫毛晃了晃,恍惚摇头:“叔父向来不喜这等污秽之地。”
章林:“但是的沈大人真的去了,意味着它并没有那么污秽!”
“看一眼就走?”沈玉鸾谨慎问。
章林:“那是自然,你放心,我到时找两个身形与咱们相似的男子顶替咱们,确保万无一失。”
沈玉鸾心脏越跳越快,理智告诉他别去,但另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也到年纪了,为何就不能看那欢好之事?
一整夜,沈玉鸾辗转反侧。
次日清晨,沈玉鸾从床上爬起。
因为秘药,沈玉鸾手上的伤痕已经好了。他拿起床头的《诗经》,一想到自己等会儿要做的事便心惊胆跳。
《诗经》是昨日章林塞给他的,他夜里翻了翻,也知道了男子行房是从身后进去,其它的内容沈玉鸾不敢再看,《诗经》最后被他藏到了床底。
叔父今日依旧不回来用早膳,听说是政务繁忙,早朝又得上到巳时以后。
沈玉鸾吐息,但愿早朝再久些,最好到拖至午时。
早上的骑射课果真松散,助教即便知道缺了不少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让人沈玉鸾放心了不少。
章林逃起课来熟车熟路,因为驾着马车,两刻钟便到了南风馆门口。
南风馆的位置甚是偏僻,脚下地板开裂,南风馆的木门古旧长满青苔。
沈玉鸾疑惑问章林:“叔父当真来过此地?”
章林心虚点头:“当真来过。”
只是此来非彼来,那时的沈大人还官属大理寺,带人来将南风馆上上下下送入大牢。
时间紧迫,沈玉鸾也不做多想。
章林老道地牵着沈玉鸾的袖子走了进去,立马有人迎来问:“两位可有挑中的美人?”
此人为南风馆馆主,往常像迎人这类活本不需他来,但今日恰好得空。
馆主先是打量章林,随后看到了沈玉鸾,眼底划过惊艳,他馆中美人也有不少,却无一人能比过眼前人。
可惜了,镇北大将军之子他是认识的,能被这位带来想必也是哪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