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谁,你和舟舟吗?难道不是你单方面的强迫?看在你做了为师多年的弟子,关照同门师兄弟,便断了你的腿驱逐出门。”
灵剑高高扬起,就要划出一道剑气,挑断脚筋。
温玉卿也已经摆出备战姿态,显然没有准备乖乖受罚。
就在此时,外面一阵喧闹声响起,一个弟子气喘吁吁的在洞府外喊到。
“仙尊,不好了!二师兄雪玉京,不,是新上任的魔尊…叫嚣着要踏平清平宗,除非把路…路眠舟交出来!”
他的声音极大,咬字清晰,除了带点因为急促赶路通知的气音,消息传达得算是极其清晰明了。
白衣仙师挥袖灵剑消散,抬眼望去那挡在捡钱的是两束被红绳捆绑的青丝,随着云在青转身,红绳断裂,发丝散落。
“为师不在的时候,看来你们过得挺精彩的。”
意味不明,哼笑出声。
那柄通体雪白的本命剑不知从何处带来干净的衣物,给湿漉漉的美人披上。
清平宗的大殿内。
雪玉京坐在大殿主座上,一身黑色墨袍绣着金色的魔纹,微微抬眉,一双血瞳堪称冷漠暴戾得注视着曾经的师长,纤长的手指屈起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下面则是脸色难堪甚至要靠身边弟子搀扶的宗主长老。
“还没来…?本尊允你们一柱香的时间已经过了,准备好让人给你们埋葬吧。”
黑色的魔气四溢而出,覆盖了整个山峰,明明连配剑都没动,只是稍稍抬手便有承受不住的弟子吐血倒下。
其他还能站立的长老纷纷摆出迎战姿势,但状态着实不能称之为好看。
轻笑声如同嘲笑他们蝼蚁般的坚持,魔气裹挟着凌冽的剑意向他们袭去。
“师兄,这可不好吧,舟舟可最在乎面子了,你这般舟舟可是会难过的。”
宿鹤迎横打伞面轻松迎驾,身后还跟着个试图拖着他离开的鸟雀。
“妖尊大人,你不是说不喜欢那个娇纵的小师弟吗!不是说毫无可利用之处吗…没必要和他起冲突,咱们妖界还没到和魔界开战的地步啊!”
眼见宿鹤迎挥袖,旋转伞柄,身上浮现鳞片一样的淡蓝片状,如同鬼火般幽蓝色的火焰在周围亮起。
那鸟雀见此,似是彻底放弃挣扎,倒挂在那发丝中藏匿起来,嘟囔着看不到我,看不到完全,别祸及池鱼阿。
“哈?主人寻回自己丢失的物具,还需要关心物具什么心情吗?真是好笑,你随机问问哪个仙师,使用炉鼎还要关心他的身心健康的。”
魔气与火焰都以互相夺取对方性命为主要目的,出手狠辣,但是僵持不下。
“炉鼎…等等,说起来仙尊好像的确…难不成真是带回来的师门炉鼎?”
“炉鼎体质天生淫荡,说不定是仙尊大发善心救下,结果放荡勾引上雪师兄也说不定。”
“比起这个,宿师兄那个状态…是妖?而且炉鼎,等下宗门不是不允许炉鼎修仙,扰乱修真者追求大道的心。等会,我的脑子混乱了。”
弟子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有人开始感慨没有摸到那小师弟的腰肢,也有人不屑一顾骂少年是个荡妇想要扰乱道心罪不可恕,该是一剑斩之,还有人则在考虑事成之后让仙尊交出路眠舟作为宗门炉鼎,好帮助自己的修炼。
等仙尊一行人来到时,便是这种状况。
白衣仙师挥袖将瑟瑟发颤的小弟子护在身后,眼神依次扫过正在交战的三师兄,二师兄。
薄唇微启,喃喃自言。
“原来不是一个…而是全部啊。”
白衣仙尊不愧为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化神期修士,面对于自己的徒弟一个是原型为蛇的妖,与一个本该有大好前途但却莫名其妙成为了魔尊,没有一丝的慌乱与茫然。
只是一道剑气,便破开那纠缠在一起的火焰与魔气。
“师尊。”
“……师尊。”
比起宿鹤迎干脆利落的行迎师礼,雪玉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唤了一声师尊,那声音极其轻柔,更像是随口的轻叹,尽管那声师尊极其轻微,小到甚至近在咫尺都难以听得真切,唯有白衣仙尊清楚得听到了那声尊称。
“既还唤我一声师尊,怎做得出这般和野兽无异的行径来得?!亏你们头上还顶着个师兄的名号,滚回思过崖领罚去。”
没有听懂白衣仙尊言外之意的外人,理所应当将其理解为雪玉京还未被逐出师门,只要他还听他这个师尊的话,那么剩下的事情便是他们内部师门的事情。
此话一出,方才还要人搀扶的宗主立刻挥手起身紧催着眉头训斥。
“师弟,你这样可不好吧,你那个小弟子就算了,平日里不见个正行修炼,还是个…呵,炉鼎之躯,本宗主还能理解为师弟的需求。连入魔的雪玉京你也要护着吗?!!天下谁人不知,我清平宗为正道第一宗,包庇一个入魔的弟子,而且不是单纯入魔,还是个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