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人被夏佑的笑容迷得七荤八素,也没顾及围观的群众,拽住夏佑的胳膊就要往自己的包厢拖:“那咱们就好好谈谈补偿的事。”
夏佑心里一慌,他以为最多就是挨顿打骂。无奈他太过柔弱,中年人轻轻一拖他就几乎要扑到对方怀里了。
洛川突然一把抓住了夏佑另一只胳膊,往自己身边就是大力一扯。那中年人没有防备,手上一松,夏佑直接被洛川箍进了怀里。
“什么时候有主的奴隶可以不经过主人随便处置了?”洛川的话语冷冰冰的质问着中年人,眼中是不带掩饰的怒火。
“这贱奴偷我钱包。”中年人不甘示弱:“这样的贱奴就该好好调教,没事儿少带出门来丢人现眼。已经通知执法队了,这次必须好好给他一个教训。”
“没有…主人,贱奴没有…”夏佑浑身都在发抖。主人的眼神好冷,落在他身上如同寒冰利剑扎在心口。
“是哪个奴隶偷盗了?”执法队的两名工作人员来得很及时。
夏佑又惊又惧的缩在主人怀里,眼眶里的泪水早已经溢满,却因为害怕不敢落下。自己只是一个卑贱的奴隶,还是最低等的罪奴,这次怕是得进训诫所的惩戒室了。
“就是那个。”中年人指了指夏佑。
“这位先生是这奴隶的主人?按照规定,偷盗罪是重罪,我们需要把人带回训诫所处置。”一名执法人员十分客气的跟洛川沟通。
洛川淡淡瞥了一眼那个中年人和因为腿软已经从自己臂弯里滑跪到地上的夏佑。最后望向执法人员:“说他偷盗,可有证据?”
心如死灰的夏佑震惊地抬头仰望向洛川,眼泪终于如同洪水泛滥,成串滴落。
“钱包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我们大家都看到了。”目睹了全过程的一名服务员开了口。
洛川冰凉的目光投向夏佑,似在询问。夏佑像抓住了稻草的溺水者,拼命的摇头:“没…真的没有…是书…”
他这才想起来书君,目光四下寻找,可哪里还有书君的影子?
“一个贱奴的话如何能信?你们执法队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中年人不依不饶继续叫嚣。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我的奴隶是对是错还轮不到别人来评判!”洛川岂会怕谁,倔脾气一起来也懒得再跟人掰扯,拽着夏佑的后领将他提溜起来,便要离开。
“这位先生,还请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尽管洛川衣着简约低调,却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执法人员也莫名有些怵他,语气十分的客气。
“不是有监控吗?事情的真相如何,看看监控不就清楚了?”余嘉之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再看热闹下去回头洛川能削死他。
“真是不巧,我们餐馆的监控系统这两天正好在升级,目前只有收银台那里的监控器能够正常使用。”服务员有些尴尬的小声解释。
事情一下子僵住,洛川的气压也越来越低。他方才因为余嘉之在家里说得那些话想了很多,也喝了不少酒。本来就气不顺,又碰到这样的纠葛,早已经没了耐心。
“若我不同意把他交给你们呢?”他的人是死是活只能他来决定。
中年人和两名执法人员都被洛川狠厉冰凉的目光灼得心头一颤。便是余嘉之也不由在心里想着:不愧是主家的嫡系子弟,咱们的皇太孙啊,这气场强大的让人汗毛炸起。
“呃…这个…既然是您的奴隶,若是您来亲自惩罚当然也是可以的。”执法人员也不想大晚上一直耗在这儿,就坡下驴道。
洛川倒也干脆,接过执法人员随身佩戴的戒鞭,便朝着夏佑tun腿上狠狠抽去。
今晚这事不大,可在情势并不利己的情况下真要辩个是非对错怕是还要纠缠许久。而他身份特殊,这里又是他二叔的舅舅袁家的地盘,他久待下去没有好处。
余嘉之显然也是清楚这一点,所以虽然有些不忍,到底还是没有阻拦。而执法人员和那个中年人还有围观的八卦党也没想到洛川这么干脆。还没反应过来,洛川的鞭子已经劈头盖脸的抽了五六下了。
鞭子无情的跶过tun腿上的嫩rou,熟悉的痛感让夏佑有一瞬间的失神。他这才骤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挨过打了。自从跟了主人以后,这还是第一次,主人对他动手。
疼痛一下接着一下,脊背和tun腿很快就被鞭子招呼了一遍。单薄的家居服不堪暴行,刮开了一道道口子。夏佑熟练的在鞭子落下的空隙微调自己的姿势,小心护住头部和要害。痛得难受时就咬住自己的胳膊,制止哭喊出声,却没有半分躲闪逃避。
时间漫长的好像不肯转动。痛到连呼吸都在颤抖的时候,他被抓住了手腕强行从地上拽起,钻出人群,走出喧嚣,置身到了寒冬凛冽的风中。
太疼了,那寒风从破碎的衣服钻进,割上夏佑伤痕累累的身体,让他被激得眼前一黑,腿一软就栽倒在了地上。
餐馆门口的大树只剩下稀稀拉拉几片枯叶萧瑟摇曳。洛川整张脸都都浸满寒霜,眼睛泛着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