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开车送人去那里的是席恩,现在换成他坐在车里,等着别人送他过去。
等分针和时针一起走到十二点的时候,徐飞鸣听到外面大铁门哗啦啦地响,过了一会儿又是地库门打开的声音。
那巨大的黑色秒针不慌不忙一圈圈走着,马上就快到晚上十二点了,徐飞鸣的心越揪越紧,今天他还欠着五十下屁股板子呢。
徐飞鸣他妈当时就啐了那人一脸,还把试图管她要钱接着算的徐飞鸣拽走,两巴掌抽他屁股上:“算算算,算你妈的头算!他咋没算到你今天屁股要被抽烂呢?”
“小鸣,你真的要嫁进我家来吗。”杜弘义捧着他的脸,认认真真地问,“我们家的规矩可是非常多的。”
“贱屁股露出来。加罚屁眼十下。”
满身酒气的男人把大衣扔给女仆,另一只手松松领带,一看见徐飞鸣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们家家规有一条就是徐飞鸣不管穿什么,开裆裤也好不穿裤子也罢,必须时刻光着屁股让人看见。
后来徐飞鸣才意识到他妈不仅省了钱,还真的预言到了他的命数。他后来又想,也许那个算命的不是想要算卦钱,而是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了呢,谁好意思当着乡里乡亲的,说:“你以后能嫁个有钱人,然后你的屁股每天被打烂。”
维吉安这回是真的被逗笑了:“不,连姓氏都没有资格继承的我的哥哥,我和你之间的'兄弟情谊'一文不值。”
比仙度瑞拉还准时。
上帝保佑,boss完事之后还记得把那颗跳蛋取出来,让他能够比别的性奴稍微体面一点地到医院去。
席恩缓慢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不知道韦斯利是不是想要嘲讽,他们关系一向不好,毕竟席恩挡在韦斯利和boss之间,多少有点阻碍了韦斯利的升职道路。
再一瞧,不高兴了:“谁让你穿裤子了。”
“老爷。”他跪在杜弘义进来的地方。
一开始他觉得这什么封建的称呼,死活不肯在他家佣人面前这么称呼杜弘义,后来屁股天天挨打,训练出来了,称呼什么的也就不重要了。
他们正在去往某大学附属医院的路上,准备去看医生。那里的好处不仅是可以现金交易,而且还不用费心编造一些诸如“我正在洗澡,一不小心脚下一滑坐上去了”“我一觉醒来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类的理由。
席恩坐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听到韦斯利这么说,费劲地撑开眼皮看了他一眼。
“也许我只是编造谎言让你心烦,也许我是想告诉你,你曾为了一个什么样的东西破坏了我们的兄弟情谊。”
早上杜弘义打完他,说他晚上有应酬,徐飞鸣就知道要糟,可是杜弘义说完就走了。
杜弘义杜景铄x徐飞鸣
徐飞鸣揉揉屁股,起身把身旁的炖锅关小火,锅里是他做的小米粥,咕嘟咕嘟慢慢煨着,就等杜弘义回来喝。
“如果你不好好看路的话我可能很快就要结束我悲惨的一生了,连同你未竟的事业一起。”
“谁知道呢。派人查查?你猜为什么你上个男宠消失得那么彻底,你觉得他一个人有那么大本事吗?”
“也许我只是没有去找他。”
等徐飞鸣晚上再去讨打,发现杜景铄也出门不知道去逛哪个夜店,才知道他注定要为这五十下挨罚了。
徐飞鸣那时候还以为是那种“大人吃完后小孩子才能上桌的”之类的规矩,心里还挺感动,以为杜弘义怕大家族繁琐的规矩吓到自己。
非的哑谜。
徐飞鸣小时候和家里人赶集去玩,有先生给他算过命,说他是嫁有钱人的命,但是后面就算不着了,得加钱。
“老,老爷,能不能……”徐飞鸣哀求,他的屁股现在上面全是密密麻麻圆圆的小印子,
他真的后悔当初没好好看过婚前协议就签字了,那时候杜弘义虽然看起来有点凶,但态度还是温和的。
“好吧,老妈。”韦斯利露出席恩熟悉的嫌恶表情,冲对他们狂按喇叭的车比了个中指。
“说真的,特拉戈。”韦斯利看向席恩,碧眸里满是认真,“没有人应该被那么对待,即使是你。”
韦斯利斟酌语言,慢慢说:“如果早知道你这么惨,我就应该瞄准你的头而不是手。”
徐飞鸣赶紧去迎接杜弘义。
看见婚前协议里“若乙方因私自违反甲方拟定家规或提出离婚,用心理折磨打垮你的敌人”
他故意留了五十下。
徐飞鸣赶紧央求杜景铄赏赐他一顿今天该挨的抽。结果杜景铄刷着斗音,不阴不阳地笑了两声:“你皮子紧了想挨揍,我的手还嫌累呢。”最后徐飞鸣好说歹说,才和杜景铄讨价还价到少爷动手抽了他一百五十下。
“我想我欠你一个道歉。”
跪下迎接杜弘义的到来倒不是必须的要求,只是他今天犯了错,提前让杜弘义心里有个准备,别越想越气,揍他屁股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