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霉味。秦无庸静静地听时昧说,分享他的过去。
“我以前养过一只狗。”时昧神色平静,只是尾音有些打颤,“它叫阿黄。很胖,从小就是那窝狗崽儿里最肥的,很黏人,你转学以后就是它每天陪我上学,下午接我回家。它很乖的,从来不乱吠,也不咬人,就是很喜欢舔我。”
时昧张开手掌,攥了攥掌心,回想着阿黄的舌头舔在上面的触感。
秦无庸用自己的手抓住时昧的手,他记得,时昧在梦里曾经提起过。
“我爷爷不喜欢狗,总是说阿黄乱踩别人家的菜,到处招惹小母狗,要把它卖掉。我不同意,那还是我头一回跟他叫板,他差点揍我了。我就梗着脖子迎着他的巴掌,他最后没揍得成,但把阿黄拴起来了。那根铁链子很短,勒得它脖子很紧,我不想阿黄被拴着,但大人们都不听我的。”时昧比划了一下那根拴着阿黄的狗链子,眼眶微微红了一点,秦无庸摸了摸他的脸,像阿黄舔过时昧的脸颊。
秦无庸几乎要猜到时昧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阿黄它后来怎么了?没能跟你一起进城?”
秦无庸察觉到时昧和他交握的手动了动,伸手指向了外面灶台的方向。
“有一天放学回来,我没看见阿黄。”时昧吸了吸鼻子,“我以为爷爷终于把它卖掉了,我们要进城,他不喜欢狗。结果。”
阿黄在灶台里。养了五六年的狗,陪时昧上了几年学,拴起来看家,最后被宰了炖肉吃,时昧放学回来的时候,时睿啃着手里的骨头吃得满嘴流油,父亲和爷爷慈眉善目给他碗里夹着成堆的肉,只有母亲看见了时昧通红的眼睛,露出了为难却又无能为力的赧然笑容。
时昧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年幼的他跑到河边吐了,没有吃一块狗肉。他吐得头晕眼花涕泪横流,在那一刻决定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家,走得远远的,以后再也不回来。
向秦无庸诉说这一切的时昧被骤然袭来的反胃感击中,他捂住了嘴拉开房门跑出去,又在河边吐了。颠簸了一个上午,下午停灵下葬一直忙到深夜,时昧饭也没吃几口,属实太累,胃里翻江倒海,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秦无庸手里拿了瓶矿泉水追出来,顺着时昧的背,拧开瓶盖递过去让他漱口。水瓶是冰凉的,时昧掉下来的眼泪滚烫,烧得秦无庸手指一热,顾不上会不会有人看见,从后面抱住了时昧。
“昧昧,没事了,不难受了。”秦无庸的眼眶也跟着热起来,“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走,不用再回来了。”
其实秦无庸并不经常抽烟,他对这玩意儿不太上瘾,只偶尔和朋友聚会点上一根。父母一个主文一个主商,他家教也好,没染上什么纨绔性子,这些当乐子的玩意儿也都浅尝辄止,不会深入探索。活了十九年还是个处男这种事在二代圈子里算是稀奇的,不少人为此调侃过秦无庸,朝他身边塞人也都被拒绝了。如今老婆热炕头,他更是一心只想搞钱攒老婆本和时昧把小日子过好,连酒吧之类的也不怎么去了。
一个赚钱搞事业,一个学习做实验,俩人忙到了一块儿去,导致的结果是虽然时昧跟着猫妈妈一家到秦无庸家暂住,但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仔细一算还没有秦无庸陪时昧回家那几天长。加上时昧又找到了一份新的专业对口的实习,重新和平台签了协议,不用再完成每个月的最低直播时长,两个人更是将近半个多月没有好好做过爱了。
对于热恋中血气方刚的情侣而言这显然不算正常频率,从临市回来后因为时昧身体不算舒服,秦无庸也勉强无法和禽兽画等号,为了时昧的身体着想两个人都同意暂时禁欲几天,没想到之后就开始大忙特忙,不是秦无庸谈合作谈到很晚才回来,就是时昧在实验室熬数据熬到将近凌晨,往往两个人到家后洗个战斗澡就躺倒,秦无庸的身体像火炉,抱一个温温凉凉的时昧刚刚好。
小竹马累着了,眼下略带些青黑,睡着时恬淡温柔,呼吸绵长,枕在自己胳膊上也轻轻的没什么重量,脖颈纤细肩颈漂亮,睡衣的扣子解开了最上面的几颗,正好露出胸口那枚痣。难得周五,熬到了周末终于要放假,秦无庸心情舒畅,搂着时昧往自己怀里塞了塞,硬是用胸肌把时昧给捂醒了。
秦无庸的爱令人窒息。
时昧迷迷糊糊醒过来,睡衣里已经伸进一只熟悉的手摸索他的身体,先是绕过肚脐接着目的性极强地包住胸口,陷在沟壑里的乳粒被挑逗着,刚睡醒就被刺激,本就敏感的时昧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颤音,手软乎乎地推拒几下:“大早上的,别……”
美人在怀,扭动着身子欲拒还迎,秦无庸本就硬了地方因为时昧不知有意无意的蹭弄变得更硬了。时昧显然也察觉到了硌着他的东西除了上面的胸肌还有下面的某处,一时间连耳根都羞得通红,水润的眼睛看向秦无庸,义正言辞道:“流氓!”
“我是流氓你是什么?被流氓蹭湿了的小白兔?”秦无庸一看时昧眼尾带粉眼眶含春就知道他发骚了,手探入时昧的裤腰朝下一摸,伸出被淫汁浸得黏糊糊亮晶晶的手指给时昧看,不等时昧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