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黑发显得耳尖的红有如玛瑙。时昧扭过头,怕秦无庸听不清,克制着嗓子里不断漏出的哭喊,含混不清地吐出舌头喘息着,近乎崩溃地重复了安全词:
“你,喜欢……喜欢…喜欢你……啊——”
更隐秘的入口处宛如被中出般感受到一股爆发的体液射入,时昧抖着腿终于还是受不住,在猛烈的高潮中又喷出了失禁的水液。秦无庸抓着手里烫人的倒膜射得小主播有如爆浆泡芙,他愣愣地听着时昧说出口的话,在听清的瞬间,顶在最深处射了。
虽然理智告诉秦无庸不该拿小主播直播的时候说的话当真,但说实在的,没人能抵抗合眼缘的小美人在被干到意乱情迷的时候哭喊着说出口的类似告白的字眼。秦无庸算是知道为什么总有那种心甘情愿给主播刷几百万倾家荡产的社会新闻了,小主播可能还没别的主播一半会邀买人心,就说了句“喜欢你”,秦无庸就荡漾到现在久久无法平复。
被勾得神魂颠倒的秦无庸暂时没有心思用飞机杯,时昧累得快要脱水,下播后难得一觉睡到了天擦黑。性欲得到满足后时昧睡得香甜,深度睡眠使他在醒过来后面对着寂静无人的出租屋,内心产生的惆怅感也比平时要稀薄不少。
时昧给1退了一大半流星雨的钱。虽然都是1心甘情愿给他刷的,为了抵消平台抽成还特意多刷了许多,时昧要是能把1套牢甚至可以此后只干直播,其他兼职全都推掉。但时昧清楚,做色情直播不是长久之计,他和平台签订的也是短期合同,高二时忙于学业只签了半年约,高三毕业后续约也只多续了半年。时昧的想法是等到明年这时候合同到期了,他在学校里也学到了知识,就拿着这一年直播的收入和每个月的底薪作为下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另找正经实习。
既然如此,就不该贪图更多的东西。虽然时昧说到底是在出卖自己的肉体,但也不至于卖得如此心安理得。时昧是人,是人就会被诱惑,时昧不想1一味地打赏,以至于他可能要做出一些更加突破自我认知的事以取悦他。这对他或1而言,都不算什么好事。虽然1看起来是个好人,但时昧还是不可避免打算起最坏的情况。1在更换账号前看的都是美女主播的账号,对他可能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时昧不想就这么轻易地对谁产生依赖。
自己为什么会说出“喜欢”这两个字?
时昧看着天花板,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他揉了揉酸软的腰起身,去厨房里洗了一小颗青菜,拿了枚鸡蛋出来,给自己下碗面吃。
或许是为了直播效果,又或许是私心想以此,让1能在他这里多停留一会儿。
秦无庸是在晚饭后看到时昧的退款的。别人看来这或许是小主播的推拉手段,一种欲擒故纵,但秦无庸到底也认识了时昧一阵子,深知小主播并不是这样的人。他有些不解,截了图直接发过去,问他怎么回事。
时昧正在吃面,戳破了蛋黄让流心的蛋液滑入酱油汤底里,慢慢吸溜着面条心不在焉地吃着。手机屏幕一亮,是1发来的消息,不算质问,但还是带有疑惑的意思。时昧勾了勾唇角。
2:这些留着以后打pk的时候再给我吧哥哥,今天已经给得够多的了。
要循序渐进、细水长流。
1:可是我喜欢啊?
时昧呼吸一窒,呛了一口,放下筷子咳嗽了一会儿,差点没让面条呛进气管里。平复了呼吸,他重新摁亮屏幕,只见1自觉失言,很快补了一句。
1:我喜欢给你刷礼物。放心,哥不差钱。
2:但是……
1:你方便打个视频吗?不用露脸。戴口罩直播其实会有些难受的吧?
1: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听听你不戴口罩的声音。
其实秦无庸也没想好为什么要和小主播打视频通话,可能是一头脑热也可能是还没彻底缓过劲来,总之他就是觉得小主播直播的时候口鼻都包在口罩里喘得泪眼朦胧说话含混不清的样子虽然又骚又性感,但的确会造成呼吸不畅,官能上会难受的。
时昧没有推辞。此前也有老板找他定制过照片和视频,虽然都是单方面输出,没有见过老板们的真容,但想要的也都差不多。他已经破例加上了1的联系方式,也不用既要当婊子还得立牌坊,1想要和他一对一,时昧没有拒绝的道理。
输入了时昧给出的私密数字,秦无庸进入了私人直播间。时昧没有让秦无庸担心露脸的问题,微信视频可能会存在这样的顾虑,时昧启用了此前从没用过的平台功能。被邀请者的摄像头默认是关闭的,但和公开直播不同,可以自由说话。
房间里静悄悄的,时昧正在靠近调试摄像头。秦无庸进来看到的就是时昧的大眼睛怼着镜头的一幕,轻声“唔”了一句。听见了声音,时昧眨了眨眼睛离镜头稍微远了些:“你来了!”秦无庸没想到私人房间是进来即开麦,他刚刚发出的动静被小主播听见了,一时间有些莫名慌乱,但面上不显,沉声发出一句低沉的带有磁性的“嗯”。
的确是蛮年轻的音色。时昧想,和他的猜想没错,1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