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酒店房间里,沙发椅上衣物散乱,垃圾桶边的地上还丢了一只用过的套。双人大床上,一对娇小的腿缠在男人Jing壮的腰上,随着他身体的起伏呻yin声阵阵传出。
“不行,人家要被你干死了……”木子姐嗯哼不断。
这台词还是第一次真切听到耳朵里,凡烈深吸一口气,缓了一缓继续埋头猛干。
“老公~”
“靠!”这一声叫得他尾巴骨都麻了,狠狠地顶了几十下后撑在女人上方不动了。
人妻真他妈太上头了!
凡烈再睁开眼睛时,天才刚刚亮。他转头看看身边睡得正香的女人,起身悄悄地溜下了床。
“老公~”
他刚提上裤子,就听到背后木子姐玩笑般地叫他。他头皮一麻赶紧回头,“你你你几个老公啊!”
木子姐倒在床上咯咯笑拿起手机,“小凡,留个电话。”
凡烈犹豫了一瞬间,被对方看在眼里,“不留也行,我去色诱九哥,看他招不招。”
他有点不情愿地摸出自己的手机,“你号多少,我给你打过去。”
他一个人匆匆地走出了酒店,没有什么意义地往街道左右看了好几次,这才拦了一辆出租上了车。
“小梅呢?回北市了?”凡妈把一盘炒菜苔往凡烈面前推了推,“吃蔬菜。”
凡烈夹了一大筷子放进碗里,“她没来,下大雪车好像停了。”
“哦……”凡妈边吃边念叨,“她要是来,这雪天正好能穿我给她买的靴子……”
凡烈吃了两口,“她也忙,要到考试季了。”
凡妈赞许地点点头,靠近他一些小声问:“你俩处得还好吧?人家小梅可是个好孩子……”
凡烈嘴里嚼着菜含糊不清地说,“我也是好孩子。”
“那你复习得怎么样了?”一直沉默吃饭的凡爸开了口。
凡烈不说话了,埋头干饭。
凡爸看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口气,“咱们家对你就一个要求,顺利毕业。平时学不进去了,来厂子里随便转转也是好的。”
“哦……”
厨房里哗啦啦的水声不停,凡妈把桌子简单擦了一下,顺手拿起凡烈丢在沙发上的大衣。她鼻翼动了动,皱起了眉头。
“烈烈!”她高声喊起来,“你昨晚去哪儿了?”
水声停了,凡烈双手泡沫出现在厨房门口,“唱歌去了,还是跟那几个桌游群的朋友。”看见凡妈不说话了,他继续哗哗地忙起来。
凡母把大衣挂回儿子房间的衣柜里,还是忍不住又闻了一下,满脸疑惑。忽然,大衣口袋里传来两声震动。她犹豫了一下,把手机掏了出来,屏幕是亮的,能看见一条新短消息预览。
木子姐:今天早上都不等人家一起走……
屏幕暗了下去,映出她拧成一团的眉毛。
纪小梅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轻轻搂着男孩的腰。
路很长很长,像是没有尽头,而天,越来越黑,男孩越骑越快。
纪小梅觉得很冷,她收紧了双臂,然后吃惊地发现自己的脚绞进了飞速转动的车轮里。
“凡烈!快停下!”她尖叫起来,用力拍打着男孩的后背。对方回过头来,她瞬间脸色煞白。
她看到了一双毒蛇的眼睛。
纪小梅低下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绞成一块块碎片,散落在黑色的地面上,满地蠕动。
“小梅!小梅!……”
听到焦急的呼声,她吃力地睁开了眼睛。
“小梅,你身上好烫,是不是发烧了?”一个女生轻轻推了推了她,另一个女生咚咚咚跑过来递过来一杯热水和两片药。
“谢谢……”她动了动嘴,发出的声音嘶哑又无力,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昨天那么大雪你还在外面跑,肯定扛不住的。”两个舍友看她还算清醒,欣慰地笑了。后面那个女生挤上前来,“这个退烧药我妈给我备的,一点也不苦,你试试。”
纪小梅眨眨眼睛,嘴角稍微动了一下,费劲地抬起上身接过了水杯。
这场发烧让她在床上躺了三天。等她能坐到窗边吃点东西了,这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我没事……就是有点感冒,现在好多了……”她吞了口热水,小声对着手机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呢!现在还烧吗?今天吃的什么?……”对面纪母着急得不行。
纪小梅又安慰了母亲很久才挂上了电话。她趴在窗台上向外望去,惊讶地发现,才几天时间北市的雪已经化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过那一夜,阳光把一切蒸发得干干净净。
她犹豫了很久,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宝贝儿!今天身体好些了嘛?”凡烈欢快的声音响起。
“好了一些,不过感觉还是不行……我这周想再休息一下。”她恢复虚弱的声线小声说。
凡烈长长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