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与他紧贴,胳膊缠着胳膊,连红乳都对在一处,动作间磨在一起,带起隐隐的酥麻。丹恒也学着丹枫的动作挺腰去迎,蒂珠撞在一起,丹恒发出一声拔高的叫,丹枫也低低地哼了一声。他们下面咬着彼此的皮肉,嘴上停不住地亲在一块,等着浪潮过去。
两人的喘息交错在一起,又渐渐趋同。缓了好一会,丹枫才将卡进他穴肉里的重渊珠取了出来,没了阻碍,穴里面蓄的水液就争先恐后往外淌。热潮已经散了,他们却还是抱着彼此团作一团。
水液在他们交错的股间横流,滑腻温热的湿液消弭了距离,将本就亲密的两人粘在一起,丹恒在酥麻的快感尾巴中感到被包围的满足。他蹭着起身去亲丹枫的下巴,细细地啄两下,又被回过神的丹枫抓过去返几下吻回来,然后丹恒又再回几下。
他们就这样尾巴缠着尾巴,胳膊缠着胳膊来来回回啄吻,像一巢里一同诞生的雏鸟腻在一起,用喙给彼此梳理羽毛。丹枫最先感觉他们这副模样有些滑稽,在丹恒又贴上来的时候,没忍住笑得乱颤。
丹恒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后知后觉才尝出点喜感来,伴着丹枫和他贴紧震动的胸腔,也跟着他笑。
笑语渐渐淡了,黑沉的睡意又潮水一样漫上来,丹恒累得就要睡去,在意识飘散之前,额上又传来柔软的触感,他听见丹枫道了声“好梦。”
列车上的清晨,智控系统准时准点开始运作,模拟出的光线一点点将晦暗的室内照亮。丹恒今天睡得格外好,睁眼时甚至有点神清气爽的感觉,纷杂的乱梦像他们来时一样消失了,就仿佛从未存在过。
生物钟准时准点地将他唤醒,智库实体纸质资料上的浮尘在光线中肆意地跳动,只有散热水在地板下流动的声音,再没有其他杂音。但一切都实在太过静谧,丹恒在这空澄的氛围里觉出点不对来。
智库的散热系统兢兢业业地运作着,粼粼的水波像是被模拟日光晒干蒸发了,腾出的水汽丝丝缕缕地充斥在周遭的空气里。
昨夜确是梦境,丹恒想。但前几天的难挨已经一扫而空了,智库管理员要回到他的规范日常中去了。
丹恒起身离开他狭小温暖的床铺,重渊珠却在他枕侧兀自流溢着辉光。
丹恒不是很理解那帮子龙师对于他脖子后那块皮肉的过分执着。
因为繁育命途的剥离,持明并不能繁衍——这是给他讲习的持明说的,丹枫也和他这么讲了。龙师议会那群人明明应该比谁都心知肚明。
所以,他分化成oga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并不会对这件既定事实造成任何影响。
可落在他后脖子的视线却越发猖狂。例行问责丹枫的时候,他们总有意无意看着他,一面像是对犯了罄竹难书罪过的犯人,一面对他又抱着掩饰过却仍旧狂热的目光。
丹恒讨厌龙师,这厌恶由来已久,他们曾毫不掩饰地表现他们可憎的狂热。在他的幼年期,大概一两百年前,彼时他还是幼儿身形,还可以总和丹枫窝在一起,嗅着让他感到安全的莲香味。他睡在丹枫的怀里,然后那帮龙师乌泱泱地闯进来,说要把他和持明的罪人分开。
“既然龙尊传承给出了这个结果,那就必然是合乎法则的。”
“罪人和传承被分开了,这是不朽龙祖恩赐的结果,我们必须迎回真正的龙尊。”
“而且他迟迟没有分化,或许是件好事——一个不被汛期左右的龙尊。”
“把丹恒交还持明!”“把丹恒交还持明!”“把丹恒交还持明!”
丹恒被吵得无法安睡,往丹枫的怀里缩:“我不想和龙师走。”
“你不会和他们走的,我保证。”丹枫当时这样说,“我们不会分开的。”
龙师确实没有带走他,但丹枫的后半句话是谎言。由于强制褪鳞而导致的非自然蜕生,龙尊传承发生了异变,丹枫没有变成小孩子,也没失去记忆。丹恒出现在了龙尊的持明卵里,蜷缩着缠着丹枫的尾巴,没有任何前生作为饮月君的记忆。十王司勘定魂魄,说他原来是丹枫的一部分。
这是龙师无法将他单独带走的理由,但他们却联合起来以龙师议会的名义向仙舟将军递诉折,要求将无辜稚子和罪人分开教习,然后他再不能和丹枫待在一起。
某种意义上,丹枫确实也没有骗他,倘若以共感的心为依据,他们确实没有分离。比如现在丹恒知道丹枫就在一墙之隔,心境平和安宁,大概是在浅眠,而他现在也该睡了。
毕竟明天是例行问询的日子,他可以和丹枫见面了,丹恒怀揣着希冀睡去。
同他隔了一堵墙的人却没有睡着,丹枫没有阖眼,躺在幽囚狱窄小的榻上等待另一头丹恒睡着。他今天晚上仍有客人,这暂且是个秘密,在无法确定结果好坏之前,他还不能惊扰丹恒。
囚室窄门上的锁链轻轻晃了三下,丹枫起身,那门就轻轻地开了一道缝,客人就进来了——是景元。
他捎来了最终的消息,“十王司和部分支持衔药龙女的龙师已经达成了一致,明日会按之前的判牍,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