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穹说完此行去匹诺康尼又要缺席之后,丹恒毫不意外地从他脸上看出了微末失望的神情。好在穹向来善解人意,丹恒说明缘由之后就表示理解,希望他好好休息。
但不喜喧嚣也好,列车事宜需人处理也罢,终究只是托词,穹与丹恒都心知肚明。仙舟事毕,丹恒希望所有的前尘旧事都能随着列车的驶离就此终结,可以和过去一样与大家携手踏上开拓之途。
然而事与愿违,旧事是告一段落了,Jing神和rou体上却难以避免地为残余影响所扰。离开仙舟后直到现在,也许是见了故人记忆松动,午夜梦回之时,前生记忆就如水中泡影一样反反复复地在脑子里浮现。惊醒之后,身体还浸在濡shi的chao热里,恍惚间连身体都变得陌生。
所以丹恒决定留下,现在状态实在算不上好,没有将自己梳理好收拾妥当之前就贸然踏上旅途,是对于同行人的不负责任。尽管暂时无法同行,丹恒不放心还是嘱托了几句,让不熟悉家族入境程序的穹多花些时间清点行李。
在列车组一行人离开之后,就是他在近来难能可贵的平静中探索梳理自我的时间了。
可最近的事总不遂人愿,丹恒本以为自己已习惯了夜半准点而来的热chao,但今晚仍是不例外,比之前几次更甚地涌来。
自仙舟一行归来后,扰人的chao热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然而至,将他从睡梦中弄醒。丹恒不擅处理生理需求,不完整的传承让他对自己身体的了解只停于表面。
从智库中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构造可能与常人有异。那口翕张的xue屡次把他从睡梦中扰醒,丹恒大概知道该问题出在这里,但是开拓自己的身体实在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最初丹恒选择继续睡去以期忽略身体深处泛起的瘙痒,再次被扰醒后,面对被自己淌出的水ye淋shi的衣物。然后他觉得该想办法处理问题,出于学习的目的,丹恒观看了一些教人疏解的录像带,大多对于初学者来说过于超前。
所以他尝试了最为基础的夹腿,丹恒从不知道大腿交叠挤压的皮rou聚在一起会使人浑身泛起愉悦的酥热,夹着shi得愈发厉害的可怜衣物,晕乎乎地坠入黑甜的睡梦。又在几个小时后,被更加汹涌的chao热叫醒。
丹恒这几天夜里被扰得无法入眠,这严重影响了他的正常作息和生活,让他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做一个称职的列车护卫和管理员。
或许是他前天对热chao的草草应付惹恼了它,短暂的快感能让未经人事的丹恒满足,但满足不了身体里泛起的渴望,它们只是被短暂地压下去,藏在丹恒身体里来积蓄更多。丹恒近来总是感到矛盾,明明他的身体注定无法繁育,为什么偏偏对于肌肤之亲仍然渴望至此。
是他仍需要有人与之相拥吗,自由的来去却无法克制地感到孤独,在重返故乡再离开之后尤甚。
但眼下只能靠自己,丹恒把手探向自己的身上不合常理的rouxue,前几日他学着草草碰过蒂珠,指甲划过rou珠的尖锐快感让他难以消受,不受控制地淌出大股水ye之后就再也没碰过那里。
现在他管不了什么刺激了,丹恒需要这些,早前刻意忽略的空虚汹涌地啃噬他的Jing神,他快要被吞没了。丹恒几乎是恶狠狠地掐了一把探出头的蒂珠,敏感的地方甫一被刺激,登时痛感夹着快感冲上了头顶。也许他该对自己温柔点的,丹恒感到眩晕,感官的快意让他眼前黑蒙蒙,他不再有空去思考疼痛,但他是否也是在用刺激自我麻痹。
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蒂珠揉捏,汹涌快感涌上来,丹恒快被身体里的浪chao淹没了。欲望的焦渴被压下去了,丹恒仍然感到空虚。莫名的情绪随着快感的叠加越涨越大,丹恒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也许是高chao搅得他脑子前所未有的昏沉,把以前他都不会显露的情感都拌在一起倒出来。也许有人抱着他会好一点,但列车上只有他在留守。
丹恒用另一只空出的手伸进衣服抚摸自己,幻想着在陪伴他的人在安抚他。他所需要的究竟是谁呢,丹恒也想不清楚。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或许他需要的是能与他共感的谁。
现下却什么都没有,丹恒觉得自己小小的用书籍堆包围的床铺都变得空旷起来。丹恒抱着被子将自己蜷成一团,泌出水ye淋了自己一手,shi滑得感觉什么都抓不住。丹恒近乎自暴自弃地扣挖起自己的ru粒,他脑子发昏什么都不清楚了,把可怜的两点都弄到红肿也浑然不知,好在快结束了,他轻飘飘地荡到了天花板上。
快感与疼痛都过去了,丹恒闭上眼睛觉得世界都安静下来,黑沉的睡意温柔地将他包裹,他睡着了。
睡梦却不是黑甜的,丹恒在漂浮的意识里下潜,现在的、过去的还有他数不清地前生忆泡在他身边朝上涌动,内里闪着他熟悉或陌生的光点。丹恒游离的意识在说不,他今夜不愿再做梦。
丹恒终于坠到梦境的池底,是淤泥亦或是其他忆质,暖融融地托着他的身体,他快要再在梦里睡去。一双手却轻柔地拂过他的额头,再盖上他的眼睛,带着丹恒继续向下深潜。
丹恒昏昏沉沉了好一会,梦境粘滞的感觉却骤然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