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袭来。
两年后的某天,陆青山开车独自前往目的地,把他接上车后,行驶的路程中车里死一样的沉寂。
陆青山看着他沉默的模样,将烟点燃在车里抽起来开口询问:“林放,你是不是恨我?”
林放看着公路旁的大海,吸着包裹烟味的空气,胸腔开始不舒服喉咙疼痛地咳嗽起来。
“···没有。”淡淡的声音响起,陆青山将车停在旁边的路上,双手撑着方向盘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有些郁闷地抱怨,林放怎么那么笨。
埋怨完林放,又埋怨起陆岷觉和陆家人,最后埋怨起自己,为什么还是会被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明明都藏的这么好了。
在驾驶位里无故叹气,瞬间他用力扯过林放的身体,挟制他的下巴用力咬着唇,眼睛里的人却抗拒起来,陆青山早就猜到,沉下心只能按照更改的方案继续进行。
首先要先哄住他。
“··他···过得很好,在京都。”他怕他听不明白,“他··林长川。”
“跟我走,林放。”
“没有人会要你。”再者是恐吓蠢笨的林放,他很相信自己的话,即使可能经历这件事会减轻很多。
“林放,你只能跟着我。”他停下动作,捧着头认真地告诉他,也希望他会听自己的话。
最后抛出橄榄枝,把自己变成最后能依靠的人。
受尽折磨的人,听到他的话默默点头,海面上泛起粼粼波光,耀眼的光照进眼睛里,刺的发痛。
不要丢下我。这句话林放再也说不出来。
车子继续在路上行驶,男人对着两年的时间飞驰道别。
心里油然升起了想法。
“好了,今天的辅导就到这里吧。”林长川坐在男孩的身旁合上书本,检查他完成的作业笑着说:“这类型的题你已经掌握技巧了,下次我们换成导数。”
男孩满意点了点头,终于搞懂自己不会的几何问题了,心安理得地端起桌子上的橙汁喝了一口,询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男人摇了摇头,说自己还有约。
“长川哥哥有什么事?”舔了舔嘴唇上的残留液,他瞪大一双眼睛问。
好像无可奉告,他撑头看着他笑着不说话。
孩子瘪了瘪嘴,“不说就不说。”一点也不好奇。其实心里好奇地要死。
能是什么事呢?今天也没有留下来陪自己。少年轱辘转着两颗眼睛想着。
两人坐在长桌上,窗户外面春和景明,绿意盎然。
风景落进眼睛,两人的眸子都变得亮起来。
如柳絮摇曳落地的绿叶,缠着微风在空中舞动,光的尘粒做着布朗运动无间隙的点缀在到处。
“吱——”他将凳子向后拉了,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东西放好对他道别。
“我先走了,下次见阿俞。”本着年长哥哥的身份给他道别,孩子却一直痴迷地看着外面的窗户被什么怔住了,林长川知道肯定是季辞来了,笑着转身离开。
想到什么,还是对他说:“月考加油。”
草坪上的人跑进了屋,宋俞看不见他了才想起长川哥哥在跟自己说话。
慌忙转过头回去,对上一双温柔的笑眼,几秒后眼底又只留下黑色的阴影,肯定是刚才刺眼的阳光看久了。
“嗯··嗯。”即使看不见,也会记得回答。
男生已经踏着楼梯爬上了二楼,林长川将门虚掩着轻声离开,走到尽头撞到了季辞,那人看见自己后眼神瞬间从期待变成厌恶,随意瞥了一眼毫不在意,他看到也没说什么。
青年擦肩而过后,脸色缓和看见那扇门后隐隐的身影,长指弄了领口将其端正,走到门口推门而入。
“季辞···”房间里的人先叫了他的名字。
“阿俞,你怎么没回我消息?”季辞问得很急,屋内人坐在凳子上脚趾蜷缩,神色变得不自然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宋俞!”他有些气愤,蹲在他的身边逼他回答问题。
大眼睛变得湿漉漉,像是迷雾中的麋鹿的眼睛,看到这里季辞再急的脾气现在也无可奈何了。
“···我以为··你会讨厌我··”这种话好像不适合从自己嘴里说出,宋俞低下头不安地眨着眼睛不去看他。
“害···”突然变得无奈,他低沉声音告诉他,“怎么会。”
“你瞎担心什么?”
林长川对着过来劝自己留下吃饭的保姆连忙说自己有事,先走。
保姆连连点头说好。
推开大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嘴角勾起一抹笑。
晚上七点,forward酒馆招牌亮起来,林放正待在调酒区手里不空地晃着shake杯。
“喂,服务员来一杯鸡尾酒。”情场失意的人落莫地推开门坐在凳子上,歪歪扭扭倒在桌子上。
林放看了一眼,将已经准备好的酒放在餐盘上,又拉开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