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没空,挂了电话。
外面劲爆的音乐瞬间又响起,男人抬手将她拉入黑名单,什么事都找他,那他有事找谁。
老师被他不悦的语气征住了,等反应过来骂了一句不是有病吧,关心你自家的孩子又不是她的义务。
现在有些家长真是越来越没担当,砸了砸嘴,考虑以后也不会给他打电话了,那孩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又不是自己孩子,这么关心他,家长也不领情。
等晚上回家下班回家,摸到口袋里没有烟刚想上梯子的脚收回来,转身去了楼下的小卖部。
老奶奶正向外看了一眼没有人了,早点关门等老伴接完补课的孙子就一起回家。
一个高个子就从屋檐下走进来,感受到寒气十分重,起初看不像个好人,刚想从旁边的角落拿出棍棒。
“一包烟。”然后又说了烟名,王奶奶愣在原地,反映了好一会才知道眼前人是楼上的孩子。
颤巍巍的手把他要的东西拿出来,又和他讲这话,“把我这个老婆子吓一跳,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林放想每天不都这个时候回来吗?
每次老婆婆在这里,就会扯到林长川,不想再听见他任何一点事,拿了东西准备离开。
看了一眼漠不关心弟弟的人,老人忍不住开口:“弟弟好像生病了…”
又想起弟弟维护哥哥的样子,还拜托千万不要说他发烧。
老人又说:“巷子里的孩子给我讲的,还说什么脸上有伤口。”
男人不爽起来,又他妈在装惨,林长川惯用的伎俩,肯定用那一双像狗一样的眼睛让别人心疼,真他妈无语,这些人也是够蠢得只相信眼睛看的,明明林长川狡猾得很。
在店里面将包装纸撕开,他抽出一根烟在嘴里点燃,眼睛垂下看着红色火光没有说话。
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谁叫那两口子和老爷子死那么早的。
又不是自己情愿把他接过来,全家都没人要他,还是自己现在让他住进家里,否则只能到处流浪。
又将眼皮抬起,林放俯视着佝偻着背的老婆婆,将烟杆从嘴里拿出来把烟雾吞进去想了想,最后圆滑地说:“我回去看看…”
老人眯着眼睛笑连连说好,兄弟两个就是要感情好。
他走出店,爬上楼梯在关掉的声控灯里忍不住笑起来,好个屁。
林长川死了那才好了。
他不止一次那么想过。
当钥匙插进锁孔,他打开门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房子,要不是知道还有一个人在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住。
“咳咳——”
听到他的声音就恶心。林放将门用力关上也不在乎会不会吵醒他。
“砰!”
平常那道进门的呼唤不见了。少年蜷缩在狭小的沙发上——只有侧睡才不会掉下去。
男人进门没去管林长川,也没有发现他此刻烧红了脸,视作空气一样把他抛在门外,洗漱完毕后便上了床。
“咳咳——”咳嗽声又响起来,今晚的比昨夜的还要严重林放发现,不过不是担心而是更烦了,夜夜想着要不要把他赶走,和他待在一间房子就烦。
“咳咳——”吸入冷空气不小心弄醒了胸腔,喉咙又开始痛起来。
嗓子没办法正常说话,只能哑着声躺在沙发上度过。
混沌的脑子没听见刚才的声音,此刻还在担心哥今天回来没有。
干涩的嘴唇微张着吸入空气,眼球感到灼烧感,生病的人此刻奄奄一息地倒在沙发上。
房子里的人用手耳朵堵住,只管听不见,“又不关我的事…”
月光洒进顶楼的房子,只带来苍白的光线,漆黑的屋子被微微照亮,清瘦的躯壳在两块地板上看起来像是被束缚的茧,弯曲的线条看得出很凄惨。林放在房间里将咳嗽声熟视无睹,希望一夜快点过去。
无法跟过去和解的人,也不知道怎么迎接突如其来改变的现在,理不清以前复杂的线,也走不来现下的路,孤独彷徨又自私可怜,手指紧扣着枕头的一角,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错。
在人人向前的轨道上,两人被迫绑在一起,看着人人远去的背影,也只能不情愿地迈着脚步。
林长川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讨厌自己,林放也不懂为什么世界上他们都死了,偏偏留下林长川,没留下其他人中的任意一个,唯独留下了弟弟。
爱不起来也不能去恨的弟弟。明明离开家后也没再想过和他见面,但世事无常又碰到一起。
小时候两人关系好,长大离开家后关系就疏远了,可能是邻里街坊传播自己的恶劣,朋友也都在日日夜夜的听闻中跟自己渐渐远了,林长川肯定也那么想着自己,所以林放也不怎么喜欢他。
众口难辨面前,没有人相信自己,冷冰冰的家里只有殴打和责骂,林放想要逃得远远的,一辈子也不回去,找个不认识的地方随便活着,找了一个说得过去的工作因为是未成年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