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钻进来直刺脚骨。
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但大部分原因肯定是自己。
林长川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门,手背开始泛起紫色,想了想要不还是下楼走走吧。
等哥消气了再回来,说不定就好了。
昏暗阴冷的天空直到夜色降临,那道门也没有被打开,男人睡在捂热的床上,紧闭的双眼忘记了还有某个人的存在,安然的样子也看出这不是一次两次,心里也是真正想要他消失。
耸立在高楼之中的矮小的楼层背部,少年用冻僵的手和脚攀爬向上,最后打开窗户进了屋。
沉睡在梦里的男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天都没吃饭的弟弟蹲在他的床前,不停在黑夜里摩擦冻僵的手手,声声透着乞求,“哥,别讨厌我。”
“我会听话的。”眼睛的睫毛不断晃动,他想握住他的手得到不知缘由生气的原谅。
但手太冷了,又不想冻到他。
“我会乖乖听话的。”在黑夜里,弟弟一遍遍保证。
睡的极不踏实的男人在床上翻了个身,从客厅沙发传进来了咳嗽声,林放皱着脸心烦觉得他又在那里装可怜了。
将枕头卷过来盖住耳朵,继续闭上眼睛睡觉。“咳咳—”,就没停下来,林放咬着唇角觉得烦死了,林长川真的烦死了。
想把他扔出去丢掉,某人能不能有自觉自己滚出去啊,真的很不欢迎他。
心里的埋怨声越大,男人入睡的时间就变得更快。早晨起来男人伸了个懒腰,将还犯困的脑子清醒后,身体自然而然轻松好多。
“下次睡不着就这样。”没想到抱怨还会有这种效果,缓解失眠带来的压力了。
从床上坐起来的男人,体型偏瘦,挺在脸上的山根显得脸十分立体。
凌乱的碎发遮住了视线,他摇了摇头将头发弄开。
起来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坐过客厅看了一眼,除了收拾的好端端的沙发什么也没有,林长川大概上学走了。
那个癞皮狗终于走掉了,用清水洗脸的时候林放还想着要不要换把门锁,这样他就进不到屋了。
又想到保险金和遗产还在他那里,气不打一出来更觉得林长川烦死了。
从家里出去到了酒馆,又是非常平淡的一天,搬运货物,调酒,清理酒馆…
非常枯燥,而且里面呆久了出来看见亮光眼睛还痛得不行,林放养成了单指轻按眼球的习惯,站在门外弄了弄眼才推门进去。
“林放。”老板老远看见就叫他,林放闻声寻去看见正站在仓库里的老板,慌忙跑了过去。
“你把这些东西弄好,今天刚好到的。”他解下围裙将东西全部给了身边的人,林放看了一眼堆满屋的货物,点了点头。
“辛苦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该死的来早了,好了现在全是自己做了,一个人也没有谁都不能帮自己了。
好想退了工作,但一想到老板没有克扣薪水瞬间又因为钱而不得不重新喜欢上。
将波姆酒从最上面抱到最里侧靠右的架子上,林放在纸上横画一条直线,又将笔插在腰际,低头看着一个人搬不动的箱子,想了好久才蹲下身扣住了两侧的洞口艰难地搬到最左侧的一层。
青筋在纤细的手上凸起,皮肤在灯光下照的发白此刻显得像是吸血鬼。
等差不多弄完的时候,和自己值班的人才匆匆而来,连忙问怎么来这么早。
林放从架子上爬下来,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喜欢耍滑头所以话也不想说,指不定是看见了不来帮忙,现在才来的。
那人像是被发现秘密一样,扣着头不好意思笑起来,也不再说话。
晚上等最忙的那段时间过去,林放坐在高脚椅上,看着玻璃杯中方形冰块里面散发着寒气,酒馆里温度高,人们进来都将羽绒服脱掉。
歌舞区那边吵得很,林放用手指堵了耳朵觉得迟早自己在这里要变成聋子。
“林放,有人给你来电话。”从刚才忙碌的时候,那人一直待在厕所,也不知道干什么,总之做的事少得可怜,跟他一起值班烦得很。
他以为林放没听见,走过来佯装很关心准备拍他的肩膀。林放直接无视,起身去了后房。
柜子里手机在外套的口袋里嗡嗡作响,林放拿出来看了一眼号码,觉得有点眼熟,再等了十几秒才接起来。
那端的人已经打了两遍了,想着怎么这么不关心这个孩子,明明很听话很懂事。
终于接通,老师愣了一秒又恢复神情。
“林长川家长是吗?”
林放一听瞬间记起来这是林长川班主任,生平最讨厌和老师打交道,本就不高兴的心此刻超级烦躁。
前几次来的说辞都是劝自己去学校交流孩子的情况,林放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成他家长了,拖油瓶就是拖油瓶。
老师刚想说,最近林长川状态有问题,需要家长回家多关心多交流。
林放没听完直接回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