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去给你买苏打水，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嗯？”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
但我脾气好，不跟他计较。
“你必须有！我还指望着你做我的英俊僚机呢！”色胚张东东脱口而出他此行的真实目的。
因为哥哥不能和这样的父亲完全割席而感到痛苦！真的疯了怎么办！你也想变成蒋婆婆那样疯癫癫的然后死在河里吗？”张东东难得这么凶狠，却因为哭得一脸把鼻涕一把泪而失去了一些威慑力。
“你常来？”我问。
张东东脑子不好使，对有的课文倒是背得熟，只是哭得大脑少根筋，我说完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想要打我我却已经跳跃着跑开了。
“我可没这个打算。”
张东东在我心里的垃圾指数下降了一点。
张东东嘲笑我，“哎，岑越，不要把你的审美强加在年轻女孩身上好吗？喜欢年纪大的就你一个。”
我一边感他还是他，一边想起来一件事，问他，“你还记得红红吗？”
他点头。
张东东拿了一堆很朋克的配件在我身上比划，同时对我展开了紧急培训：“要是有女孩跟你搭讪，你就指一下脖子然后摇头。”
要是岑北山，现在一定把我骂哭了都。不对，岑北山才不会跟我说这么多废话，他现在应该已经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扔河里了才对。
我勉为其难答应他，“行吧……?”
“怎么了？为你最好的朋友哑巴一下不行吗！”
果然还是那个他。
这家便利店小小的，位置也不算太好，就在不远处人流量更大的地方有好几家大型的连锁店，它有点多余。因此店里没什么人，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广告牌独自闪耀。
“……?爸。”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薄云藏着一面羞怯的月，月光并不十分张扬地落下来，像是漂浮在空气里的金粉。我踏着月色走进附近的一家便利店。
我用很慈祥的目光看着这个不懂事的张东东，并且伸手摸了他的狗头，“满意了？”
看上去蛮好吃的，于是我挑了一个出来。
那个店员显然受了惊吓，猛地抬头，头碰到柜子，发出很大的一身响。他有些慌忙地站起来，然后我们对上视线，都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才好。
然后低下头，戴上了那截皮圈子。粗糙的皮质感和稍微冰凉的温度让我觉得有点不自在，但好在张东东没有再往我身上加别的东西，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完蛋，岑越！我们穿这么普通不能艳压全场了！”
行吧，那我勉强同意当一下张东东所谓的英俊僚机——但其实我不觉得这个法子有用，乳臭未干的前男高中生，对于女孩子的吸引力一定不如靠谱的成熟男性来得强。
“我成哑巴了？”
张东东一边抽泣一边打着嗝指使我去给他买纸巾和苏打水。
我笑了一下，“忘记了。”
说实话，这么多年，我子的时候顺便挠我手心的事情告诉他。
我一想到那个情景就觉得脖子发痒，喉咙也有点痛，好像真的有人在掐我脖子一样。
我拿了张东东喜欢喝的无糖苏打和一包纸巾，结账的时候看到首映台边的冰柜里贴着大大的广告纸、宣传着一个新口味的冰淇淋。
“不能让你太帅，帅过我就不好了。”他退后一步，打量我，口中念念有词。
太久没见，仅有的那些回忆也不算太美好，却不约而同喊出了亲密的称呼，我们都有些尴尬，久久地踟蹰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什么？”从里面射出来的灯光晃眼，我分了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胡说八道，喜欢岑北山的人可以排两条u字长队。
“……?阿越。”
“不是，这家店也是最近开的，我一个朋友的哥哥开的，白天是听音乐的清吧，晚上才卖酒，”快走到内场的时候，隐约听到些嘈杂的音乐声，张东东鬼叫了一声，“哦！今天是主题场！”
张东东脸诡异地红了：“哎呀，你是明知故问吧……?红红就在这家店里当服务生啊……?”
店员猫着腰在收银台里坐着清扫，我等了他几秒钟，他似乎都没有发现我，我于是敲了敲收银台的柜面，“不好意思……?”
答应到服装间来打扮一下也不过是因为张东东死活不肯就这么进去。
“你知道的吧？我、我要无糖的那种……”
张东东很满意，给我拿了了个皮圈子，然后一大把链子往我身上绑，我拿着那截皮圈子，翻来覆去没看懂它是安哪儿的，张东东叹口气，“诶，大哥，你脖子上那么长一条疤，不挡一下谁敢来搭讪啊？”
“我哭这么伤心我这么严肃你还笑！”这一笑完蛋了，张东东气得跳脚，又因为哭得厉害，呼吸不畅，差点一口气背过去，我生怕张东东真的撅过去了，赶快扶着他，拍他的背给他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