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这人就是自己的舍友了,他回忆了下表格上看到的那个名字,试探性地朝他问道:
“请问你是齐时同学么?”
一听到殷石的话,那人就从宽大的被套中抬起头来,他有着一张冷淡的脸,大大的眼睛中散发出些许警惕的神采。
“额,我应该没有走错吧。”
殷石后退几步抬头看了一下门牌号,见是“103”就送了一口气,对那个同学自我介绍道:
“我叫殷石,是你隔壁班的,咱俩名字里都有个shi字,真巧呢,不过我是石头的石,你是时间的时。”
殷石尝试和他套近乎,那同学却没什么反应,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就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
殷石觉得有些尴尬,见那同学没什么聊天的意愿,只好闭嘴进去,开始学着同学的样子收拾行李。
殷石这次没带多少杂物,而学校宿舍的条件也不错,上床下桌,还有衣柜和抽屉,收纳的地方不少,他把床铺好,洗漱用具放在洗漱台那边就没什么别的事了,面对自己独自搞定行李的成果他很欣喜,刚想找人炫耀,一回头望见齐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堵在了牙床上。
我还是去找奕哥玩吧。
殷石不擅长应对这类比较冷漠的人,于是便跑去106串寝找邹市奕玩儿,彼时邹市奕正趴在床上扎他的床帘,见殷石来了就赶忙叫他帮忙。
“你弄得那是什么,蚊帐么?”
“什么蚊帐,那是床帘!”
“床帘?”
“喏。”
邹市奕把自己的手机扔给他看,上面是一张宿舍床的照片,上铺的空间完全被邹市奕所说内容挡住,看起来安心感十足。
“有了这个舍友就看不出你在干嘛了。”
“可是我不怕别人看。”
“我怕啊,我的身子只有你能看。”
邹市奕红着脸说,殷石见状也是心花怒放,正要抱他,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说话声,是邹市奕的舍友们要回来了,邹市奕见状赶忙与殷石拉开距离。
“奕哥,你怎么了?”
“笨蛋,你是想让同学发现咱俩在早恋么?”
早恋?他俩不是都到能结婚的年纪了嘛,怎么还要担心早恋?
话虽如此,殷石一看邹市奕的气氛不对,也是识相地闭了嘴,等邹市奕的舍友们都回来了,他便给殷石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同走了出去,邹市奕带殷石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见四下无人,他悄悄对殷石说:
“你不知道一中不让学生谈恋爱么?”
“不知道啊,一中管这么严么?”
“笨蛋!一中管得严是出了名的!”
“那咱俩的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偷偷谈呗!你以后要留个心眼,不要和以前一样傻乎乎的了,不然”
邹市奕用手在殷石脖子上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殷石吓得捂住脖子,朝他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以后肯定小心行事。不过咱俩是不是就不能做了?”
“这不肯定的么,哎,偏偏男人高中的时候是最想那档子事的时候。”
“奕哥,你懂得好多哦。”
殷石也发现自己最近欲望愈来愈强,每每到了清晨时分,下体总是一柱擎天,搞得哥哥每天早上来叫他都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羞死人了。
“所以要打飞机发泄啊,不然上课的时候都要勃起,多麻烦。”
“确实,然后一中基本只有晚上才有空,所以你要弄床帘。”
“哎,你终于懂了,对了,你要不也弄一个?”
“我我不知道啊,看情况吧。”
殷石被邹市奕说得有些心动,但是哥哥因为之前他擅自存钱给邹市奕花的那件事,最近对他消费管控很严,虽然生活费照给,但是流水查得很紧,连点个外卖都要详细问原因,殷石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哥哥听说他多买了个床帘之后过来兴师问罪的场景。
还是算了吧。
殷石在心里默默地长叹了一口气。
到了傍晚,学校要求学生在操场上集合,高中生的军训不需要很正式,所以同学们都穿着校服,殷石昏昏欲睡地听着校长讲了一个多小时废话,才终于得以以班级为单位依次排队去吃饭。
殷石在三班,二班在他们之前先去吃,在二班的队伍里面,他看到了齐时的身影。
尽管这时同学们的姿态都有些疲惫了,但是齐时的脊背还是挺得直直的,像个永远不会疲劳的机器人一样规规矩矩地走去食堂。
真牛啊,他是优等生吗?
殷石已经站得腰都快断了,他居然状态还这么好,真佩服。
接下来的七天里,殷石被军训搞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殷焰果然没说错,接下来七天里都是大太阳,烈日炎炎之下他都快被烤干了,可邹市奕却不知哪里来的动力,站了一整天军姿却依旧神采奕奕,或许是以前当精神小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