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洛斯,卡洛斯……”身体感觉非常沉重,但耳边好像有人在叫我名字。
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双目赤红的桑德在床前方注视着我———没错,我的处境好像非常不妙,头很昏,双手则好像被手铐之类的东西固定在床头的柱子上,一动就钻心的疼。
“卡洛斯。”桑德仿佛入魔一般,语气仿佛情人般的呢喃。
“桑德,你别闹了,你是中邪了还是怎么?快把我放开!”我对桑德这异常的举动感到非常的惊悚,大叫着希望他能清醒一点。
桑德却微笑着看我,一缕红发垂在他的眼前,映衬着红色的眼眶,宛若业火中的魔鬼。“我想要这么做已经很久了,卡洛斯。”
他走近我的身边,在床头趴下来看着我,几乎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小时候的我们傍晚也经常这样在巨鲸号的甲板上,脸对着脸讲话,分享一整天的趣事,再互相依偎着睡着。
他的发言却让我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我感觉我快要抓不住你了,所以,我决定要把你留下来。”
“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也经常这样?当时我以为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但是逐渐长大我发现,你身边总是出现那些讨厌的人,那些冲你献殷勤的,轻浮的女人、男人。我真想把他们都杀掉。”
“我确实这么做过。但是几次之后我发觉到,问题根源在于———你。所以,只要把你关起来,让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存在就好了吧?”他脸上充满痛苦的神色。我想像小时候那样摸摸他的头,却意识到手被束缚住,无法行动。
“桑德,你听我说,你一直以来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我身边出现什么人,这一点都是无法改变的。”我试图辩解着,桑德却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卡洛斯!我才不愿意当你最好的朋友!我要当你的爱人,你的丈夫,你世界里的唯一。”他微笑着看着我,眼睛里的情绪我却看不懂。
“或许你还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吧?没关系,以后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了。你的所有关注,所有喜欢,所有爱,都只能投射到我身上。”
这个世界是出错了吗?为什么我听到我最好的兄弟桑德,说他爱我?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几天,一周,或者是更长?我不知道,头脑的昏沉让我没法集中精力。
桑德大部分时间都跟我待在这个房间里,但无论我怎么开口,他只是沉默。他只是默默地强迫我吃饭,简单地给我擦洗身体。还会隔一段时间用针筒给我注射一些液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绝对有问题,我涣散的意识和乏力的身体大概就缘于这些诡异的药液。
更让我感到难以启齿的是,我的身体也好像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作为一个beta,我的欲望一向比较淡薄,解决也是自己在洗澡时草草带过。被桑德束缚在房间的床上,头脑在昏沉之余,总能感觉到身体仿佛有一种恼人的痒,却无法抒发。每当桑德帮我擦拭身体的时候,被带过的皮肤总是留下一种空虚的余韵,好几次我都苦苦忍着才没有丢人地哼出声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桑德不知道去哪里了,以往他每次出去大多只是补充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一小会儿就会回来。今天却从我醒来之后,一直没看到他的影子。房间很大,却没有一扇窗子,也没有钟表之类可以计时用的东西,这样的设置模糊了我对时间的观念,我分不清现在是黑夜是白天,或者时间过了有多久。就在我发呆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开了,是桑德。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原本如同火焰般的头发上沾染了水珠,变成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我依旧试图开口引起他的注意:“喂,桑德,你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多久?”
他还是以往拒绝回答的态度,自顾自把湿透了的外套脱下来,擦干了头发,然后把他刚刚带回来的手提箱放在桌子上打开,我注意到箱子里面有一列整齐排放着的针剂,冰冷的液体在针管里闪烁着无机制的光。
他抽出一支靠近我,我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这到底是什么药,你他妈说清楚!”但是桑德把虚弱的我死死摁住,淡黄色的药液还是如同以往一般注射进了我的下腹。
但不同寻常的是,过了几十秒之后,我的整个小腹仿佛有一团灼热的火苗,刚刚极力反抗被桑德制服时触碰到的地方,仿佛也泛起一阵难言的瘙痒。药效逐渐发挥,我的脑子又变得昏昏沉沉的,但是整个腹部连带着下身宛若痉挛一般,整个人简直要被割裂成两半。
“其实告诉你也无所谓。”桑德突然开口,“劳伦·墨洛温说,这种药可以把你变成beta里的oga。”随即我感觉到他冰凉的手从衣服下摆探了进来,抚摸着我的小腹。
“也就是说,你的子宫会再度发育,你会变得更容易怀孕。”我模糊的视线里,他仿佛沉浸在幻想中一样微笑着,面孔却扭曲了,“也会像那些oga一样,你会习惯性爱,再也离不开你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