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染宁松开他,目光摄人,男子被她的气场慑住,深知她不是个好惹的人,狠狠瞪一眼,转身灰溜溜走了。
接骨去!
齐蕴全程看着,心道小宁儿也太厉害了吧!
周染宁走到小姑娘面前,“回家去吧。”
小姑娘委屈道:“我爹娘染了病,我得卖了蚕豆给他们抓药。”
周染宁塞给她几个铜板,“需要多少?”
小姑娘摇头,“大夫说最少也要五两银子。”
周染宁皱眉,直起腰看向齐蕴,小声道:“能借五两银子吗?”
齐蕴特大方地掏出银子,然后安慰了小姑娘几句。
周染宁把银子塞给小姑娘,揉揉她的头,拉着齐蕴离开了,他们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不能再做停留。
齐蕴边走边吃糖葫芦,回到农舍后,开始胃疼。
周染宁拧了热布巾,让他放在胸口上,然后去往穿堂,心想殿下胃疼,还是少吃鱼rou为好,于是将河鲤切成片,腌在碗里,准备改日吃。
她打开橱柜,看了眼食材,开始熬小米粥、蒸馒头。
须臾,她端着饭菜走进卧房,“殿下,起来喝点粥。”
齐蕴蔫巴道:“我难受。”
周染宁知道那种胃痛的折磨,以前在承勤王府,她经常因为吃的差而胃疼。
她舀起一勺,送到齐蕴嘴边,“我放凉了些,殿下尝尝。”
齐蕴有些别扭地瞅瞅她,然后张开嘴吃了一勺。
周染宁又舀起一勺,齐蕴又瞅瞅她,看她面色平静,散发着一丝母爱,于是心安理得当起了巨婴。
周染宁掰开热气腾腾的馒头,喂给他。
齐蕴咬一口,道:“橱柜里有徐老腌的咸萝卜条。”
这是嫌馒头和小米粥清淡么?
周染宁起身取来咸萝卜条,就着馒头喂他。
伺候他吃完饭,周染宁独自一人坐在矮桌前用膳,之后洗了碗筷。
进屋时,见齐蕴趴在炕上,赶忙问道:“还难受?”
齐蕴蔫道:“好一些了,我以后再也不吃糖葫芦了。”
周染宁犹豫一下,道:“我有一套缓解胃疼的按摩手法,可为殿下试试。”
齐蕴赶忙躺平,捂着自己的胃,“那你快来啊。”
周染宁坐在炕沿,不自然道:“殿下把外衫脱了吧。”
齐蕴听话地坐起来,快速脱去外衫,然后又躺平,抬睫看着她Jing致的下巴和雪白的脖颈,觉得这个角度看人很有趣,“这么看你,可真美啊。”
周染宁实在不懂这位太子殿下的审美是哪里出了问题,没接话茬,抬手按在他的前襟上,一点点按摩,指腹下,能清晰感受到男人健硕的胸肌……
她头一次给男子按摩,难免尴尬,视线盯着纸糊的轩榥。
齐蕴被她按的舒服,喉咙不自觉发出一声喟叹,清润低沉,好听的紧,但在宁谧的卧房,显得暧昧突兀,可他浑然不知,心性像个孩童,一直盯着周染宁的脖子看,“你的脖子,像鸿鹄的脖子。”
讨好人的话张口就来,要不是周染宁知道他失智前的为人,非要以为他借故调戏人。
“殿下。”
“唔?”
“不要随意夸赞女子。”
齐蕴不懂,“为何?”
周染宁看向他美如冠玉的面庞,心想,若她还是个未过阁的女子,被他这么夸赞,非要小鹿乱撞不可。
可如今的她,再也不会对谁小鹿乱撞了。
“殿下觉得怎么样了?”
齐蕴长长舒口气,喟叹:“你再按一会儿,我太舒服了。”
周染宁舔下唇,“你翻下身,我帮你按下后背的xue位。”
齐蕴立马翻身,双臂交迭,下巴抵在上面,闭眼感受着女子纤细的手指游走在背部。
舒爽至极。
傍晚,徐福来坐着驴车过来,驴车上载着大大小小的细软。
齐蕴从细软中翻找好玩的东西。
徐福来取出一双云锦棉靴,递给周染宁,“试试合脚吗?”
周染宁自己定制了一双,这会儿又不好拂了老人家的好意,道了声谢。
徐福来看向齐蕴,怪嗔道:“这些都让你翻乱了。”
齐蕴拎起几包用牛皮纸包裹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徐福来:“泡足的草药,能治疗冻疮。”
闻言,周染宁说不出的感动,她与徐福来仅仅算得上点头之交,他没有必要对她这么好,即便他有事拜托她,也不必这般细致入微。
徐福来看出小姑娘的不好意思,笑着打岔道:“你们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
周染宁:“您不赶着回宫?”
“赶在封宫门前回去就成。”他撸起袖子,“想吃什么,跟我讲。”
周染宁:“我来做吧,您歇歇乏。”
“我不累。”徐福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