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檄羽阁后,程元秀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卫旬一进门就将下人全部遣走。程元秀瞧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有事要说吗?”卫旬不搭理她,将门关得严严实实,好像生怕别人闯进来似的。程元秀更奇怪了“你关门做什么?”卫旬还是不说话,转身直接就把棉袍给脱了。程元秀见他转眼间就脱得只剩中衣,当即变了脸色“你你要干什么?”卫旬气势汹汹地朝她走过来。程元秀立刻站起来“现在还是白天,你”话没说完,就见卫旬在自己面前站定,抬起了两条手臂,程元秀疑惑地看着他。卫旬微微颔首,也不看她“好好量,做得不合身我就让你好看。”程元秀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你是要让我帮你做衣服吗?”卫旬瞥她一眼,别别扭扭地点头“嗯。”程元秀低着头将卫旬高举的手臂给按了下来。卫旬一怒“你不做?”程元秀抬起眼,显得有些为难“我我不会。”卫旬眉头一展,疑惑道:“不会?那些香囊、手帕都是怎么做的?”程元秀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棉袍,又伺候着他穿上“我自小边爱绣点东西,可衣服我大约知道怎么制,可却没真的做过。”卫旬倒不介意“大约知道就行。”程元秀见他执拗,只得说:“那改日我寻些量衣的工具来。”卫旬听了立刻道:“一会儿我就给你弄来。”程元秀略有些奇怪“这么急?”卫旬把目光挪开“当然急,你看我身上这件多旧。”程元秀看了看他身上那件九成新的袍子“可你”卫旬不自在地拂开她的手,转到一旁去系钮扣“让你做就做,罗嗦什么。”程元秀似乎猜到了点什么,望着他的背影说:“你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不过为什么要说我眼疾复发了呢?这件事好不容易才遮过去?!”见卫旬不语,她忍不住绕到他的面前,微仰着头瞧他“相公,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卫旬立刻说:“我能有什么事。”程元秀歪歪头,黑眸中似乎染了点笑意。他从昨天起就表现得很奇怪,再加上今天的事,程元秀也看出些蹊跷了,难道他是嫉妒自己给别人绣东西,却不给他绣吗?这个想法令她诧异,但也有些开心,看向卫旬的眼神也情不自禁地变得明媚起来。“看什么看。”卫旬臭着脸从她面前走开“衣服不能做,那就先把我的靴子和香囊修好。”程元秀脸上的笑意未退“烂成那样恐怕不能好了,我再帮你做一个好吗?”卫旬唇角勾了勾,却冷着嗓子,装得勉为其难“嗯,凑合吧。”刚才的设想令程元秀的心里好像开了花儿,昨晚被打的那点不快也消失了。自那日后,程元秀就正式地开始“养眼”了。
卫旬声称她倒是没有复发,只是最近太过劳累,所以眼睛不舒服。大家都很担心程元秀,每天都要来探望,可每天都被卫旬拒于门外。卫旬就像是保护小鸡的老母鸡似的,严禁杜绝程元秀再帮任何人刺绣、再出去乱逛,而自己也以照顾她为由暂时暂缓了马场的生意,抽出了更多的时间在家守着程元秀。“三爷,僖小姐又来了。”内室门外传来颂安的通禀声。卫旬眼都没抬“就说三nainai睡着,让她回去吧。”颂安领命而去。正在“养病”的程元秀看了颂安的方向一眼,欲言又止地道:“相公”卫旬到底要这么守着她守到什么时候?原先他早出晚归,程元秀觉得被冷落,可如今他天天都在眼前,她也觉得别扭。最近卫旬虽然每日也会出门,但却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府中待着,而自己呢,名义上是在养病,其实是在为他赶制香囊、新靴和新衣服,可她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浑身懈怠惫懒,对刺绣都没什么兴致。卫旬敲了敲桌子“快点绣。”程元秀轻轻一叹,忍不住道:“再这么闷在房中绣东西,我的眼睛就真要坏了。”行啊,敢反抗了。不过卫旬就喜欢看她反抗,当即心情甚好地勾起她的下巴,凑过去对着眼睛端详片刻“水灵灵的,应该没事。”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取下了程元秀指间的绣针“一会儿再绣,免得眼睛出问题了还要怪我。”可还没等她松口气,卫旬就已经倾身将她搂到自己的腿上坐着。程元秀一惊,手中绣了一半的香囊也掉到地上。卫旬搂紧她的腰,沉声说:“累了吧?我帮你松松筋骨。”程元秀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耳根一热“不累,我再绣会。”卫旬的大手已经开始解她的衣扣,声音喑哑“不,你累了。”程元秀羞急地去挡他的大手“我不别、别弄了,现在还是白天啊。”可她挡住这里就护不住那里,虽然一直在抵抗,可衣衫还是一件接一件地被他脱掉了“相、相公。”转眼间就剩下肚兜和亵裤,她真是有些急了“卫旬!”卫旬微弯腰,直接往她的胸前含去。程元秀惊呼一声,卡在她腰间的手臂一松,她的上半身往后仰了仰,整个人都好像躺在了卫旬的怀中。卫旬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成亲一段时日了,可他对程元秀的热情竟会不减反增,他疯狂地想要占有她,这种欲望令他的心隐隐疼痛。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成亲不出半年,卫家人对程元秀的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因为介意她的眼疾,卫康强烈反对卫旬娶她为妻,可现在得知她眼睛不舒服之后,反复提出要请与自己相熟的御医来给她私下诊治。可卫旬心里明白这只是自己不让程元秀和大家亲近的小伎俩而已,所以为免被发现,他只好提前结束程元秀的“养眼期”了,反正靴子、香囊、新衣服他都有了,而且她也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