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难道她和侯府的人相处得好也不对吗?卫旬一直冷落着她,所以也不许家人对她好?程元秀有些委屈,再加上手腕被他攥得很疼,骨子里的那些执拗也钻了出来,刺得她眼眶发热“他们对我很好,我无以为报,只能”“无以为报就不要报了!”卫旬忽然把她往怀里一拉,单臂搂住她的纤腰,夹在腋下就往床边走。程元秀惊呼了一声,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整个人就被丢到了床上,虽然床上铺着厚厚的锦被,但她还是被摔得七荤八素。才刚缓过神就见卫旬整个人都罩了上来,他伸直了手臂撑在她的身上,那居高而下的目光几乎要把程元秀冻僵“说,你还要不要对他们这么好?”程元秀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也没耐心哄他,当即从他臂弯下转个身,想要爬走。可刚翻过身来,背后的壮躯就忽然压了下来,巨石般的重量挤出了她喉间的呻yin。卫旬火大地按住她,一只手摸下去撩开她的长裙“还想跑?珠络、剑穗、香囊、靴子”他一样样地说:“这还不够,还绣手帕?你是绣娘吗!”程元秀拚命挣扎“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你放开我!”掌下的柔软已经让他的火气减弱了不少“干什么,当然是要教训你。”他一腿压着她,一手扒下她的亵裤,对着那小屁|股不轻不重地打了几巴掌,声响清脆。在打第一下的时候,程元秀尖叫了一声,然后便将头埋在锦被中不吭声,只一个劲地发抖。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卫旬的火气也不剩什么,轻叹一声之后凑到她脸侧“你说他们对你好,我就对你不好吗?你怎么不想想怎么报答我?”程元秀把脸一转,不理他。卫旬拍拍她的,见她还不说话便将她的身子又翻了过来,程元秀立刻伸手捂住了脸。卫旬将她的小手扳下来,只见她水眸晶亮,染着点点火光,似怒似嗔,瞧她忍不住露出小爪子的样子,卫旬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又变好了。“这是干什么,不就打了屁|股几下?”他还想打哪里?自己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被他扒掉裤子打了屁|股!程元秀简直要羞死了。卫旬忍不住又俯首在她的脸蛋上咬了一口,程元秀尖叫一声,疼得泪花都泛了出来,满眼控诉地瞪着他。卫旬觉得好像初识时的那个程元秀又回来了,Yin霾的心情一扫而光,当下也忘了自己刚才到底因为什么生的气。凝视着她的脸,卫旬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在心间弥漫、膨胀,虽然已经娶了她,可这样好像还不够,他想彻彻底底地占有她,占有她对大哥、大嫂那如沐春风的笑、占有她对卫金僖发自内心的庇护他想让程元秀完全属于自己,从内到外。或许是卫旬的眼神太过强烈与炽热,竟烧得程元秀脸颊发热,本来充满控诉的目光也变得闪烁起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暧昧而黏稠,这感觉太过熟悉,所以程元秀想要逃,可卫旬的眸子就像是有魔力似的,用力地牵扯着她的理智,让她无法动弹。这一夜,满室春情旖旎,灯盏中烛火摇曳,映照出半透的床帐后那纵情缠绵的有情人。春宵苦短,情意旖旎的一夜又这么过去了。程元秀早早地醒来,本想立刻起身等着伺候卫旬梳洗的,可一想到他昨晚的失常,不由得停下动作多看了他几眼。她的目光仿若清晨的第一缕日光,缓缓滑过卫旬的折刀般粗狂的眉、鹰勾般挺拔的鼻、刀刃般狭长的眼眸,接着再往下滑,便瞧见他石塑般完美健壮的身躯。就在程元秀出神相望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忽然翻了个身,他侧转过身,拢起被程元秀枕在身下的手臂,将她香软的身体搂入怀中“在看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特有的沙轻。程元秀粉面一红,轻轻从他怀中退出来些“没什么。”卫旬将她拉回来“好好躺着。”程元秀嗫嚅“快卯时了。”他要起床打拳、吃饭,然后出门。卫旬的侧脸压着她的额头“今天我不出门。继续睡。”程元秀迟疑着说:“可我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卫旬啧了一声,不悦地说:“昨天我和你说的都忘了吗?陪我睡觉!”程元秀没吭声,乖乖地任他搂着。不一会儿,卫旬便又开始轻轻地打起鼾来,程元秀悄无声息地从他怀里钻了出去。一个时辰之后,檄羽阁里传出卫旬的暴喝:“程元秀!”颂安忙不迭地跑进内室,弓腰站在床边,回禀道:“三nainai陪夫人说话呢。”卫旬气呼呼地坐在床上,抵在膝上的双手攥成了拳“天天去、天天去,有什么话好说!”颂安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不敢说话。
卫旬又生气,又疑惑,昨天他说得还不清楚?怎么程元秀就这么不听话,难道是自己方法不对?卫旬承认家人对程元秀确实很好,可自己对她也不差啊,她怎么就这么差别待遇!他的眉头拧得死死的,半晌过后忽然看向颂安“你说,我对程元秀不好吗?”一见矛头指向自己,颂安的心都哆嗦了起来“三爷自然待三nainai极好。”卫旬重重一叹,没再说话。颂安一直跟着卫旬,自然也知道点他的心思,不禁壮着胆子劝慰“三nainai亲近各位主子,自然也是为了让您宽心。”“既想让我宽心,倒不如和我亲近点。”卫旬没好气地说。“奴才知道您疼惜三nainai,只不过”“谁疼惜她了!没良心的小东西。”卫旬骂道,片刻之后忍不住斜了眼颂安“只不过什么?”颂安自知这个问题不解决,那主子的心情就一直好不了,主子心情不好,他们也跟着受罪,于是忍不住不怕死地给卫旬支招“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