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完全不同,时文柏没有把思路往他染了头发这种可能性上靠。
“那天我们是你情我愿的,他是成年人了,您就因为他和我做爱就迁怒我,是不是太无理了。”
时文柏的额头上有不少疼出的冷汗,眼皮半阖,看着有些委屈,“再说了,是他睡的我……”
罗兰那句“看上去是两个人”得到了实证,唐安立刻意会了时文柏的误会。
“您不开心可以去……”时文柏艰难地挪动被制住的双手,抓着毯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一些,“找您的兄弟说清楚。”
一个很有趣的误会,唐安的嘴角勾起,“被他肏更爽,还是被我肏更爽?”
“!?”
哨兵的第六感预警如果能发出声响,声浪能把这间房子的屋顶掀掉。
时文柏呼吸凝滞,在那双金瞳的注视下,一时间竟恍惚幻视了面前摆着的两条路——一条是死路,另一条也是死路。
他还不如继续晕着呢,干嘛好死不死地现在清醒过来!
“……您,是您!”
这个绑架犯喜怒无常的,时文柏屁股还有点疼,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先向唐安服软,低声道,“您别为难我成吗?”
臣服后露出肚皮的猎物看上去无趣极了,唐安心道自己果然不适合养宠物,兴致很快消退,问:“门开着,你怎么不跑?”
时文柏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做到每个问题都能抛给他两条死路的,破罐破摔地说:“拷环不是限定了我的活动范围嘛,您想看我被电击的惨状,可以直接开的,不用装模做样找理由。”
应该是阿奇尔送饭的时候怕哨兵跑了,所以找办法唬住了他。原来哨兵不是真心实意地臣服,只是还在等待机会。
唐安满意地点头,开始期待时文柏之后会带给他什么有趣的展开。
这举动落在哨兵的眼里,又为他的喜怒无常落下了一道坚实的支撑柱,于是在他向哨兵伸手的时候,时文柏动了。
时文柏撑着床垫接力站起,手臂挥舞,腕上的镣铐直朝唐安的胸口甩去。
唐安只是想再给点向导素帮哨兵熬过等待药剂的这段时间,没想到被误会了,他不打算和金属拷环硬碰硬,后退了半步避开。
楔尾伯劳凭空出现,扇动翅膀带起一阵冷风,羽毛扑在了时文柏的眼前,挡住他的视线,借着这个机会,唐安绕到他的背后,一脚踢在了他膝关节后方的腘窝上。
时文柏疼得踉跄了一步,跪倒在地上,被向导掐住后颈按了下去,侧脸和地面紧紧相贴。
立功的伯劳落在主人的肩膀上,雄赳赳地扬起头。
唐安并没有生气,相反,他十分享受把时文柏制伏的感觉,抢在哨兵面前调侃道:“这次又是玩情趣?”
时文柏没有回答。
春药已经被代谢掉,松弛肌肉的效果也早就消失,他知道自己不是巅峰状态,还有劣势,但交手没几秒就被唐安按倒,让他有些唏嘘。
精神状态恶化的这些年,他的体能训练也懈怠了。
翠绿色眼睛里的光暗了下来,哨兵像只发现自己被剪了指甲的猫,不论怎么挠都抓不破主人的衣服,气势恹恹的。
唐安的指腹在他耳后摩挲几下,给了一点点向导素。
“一会儿有人送药过来,治疗精神躁乱的。”
唐安起身,半叮嘱半威胁道,“乖乖吃掉,晚上我让你见……他。”
时文柏仍然保持着躺在地上的姿势,提防可能会突然出现的电击,却见唐安迈开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白色的发尾扬起,黑色的房门闭合,咔哒落锁。
几秒后,哨兵手腕上的被强磁吸引在一起的镣铐也跟着解锁,他恢复了行动能力。
时文柏猛地坐直身体,姿势变化使得心跳速度变快,头疼被向导素缓和,额角一跳跳的,像是不停被敲响的警钟。
他的耳边仍然回荡着唐安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不管他怎么想,那个“他”都指向黑发向导。
时文柏锤了一下地板,另一只手按着额角猛揉,越想越气,双眼被怒火点亮,他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大到可以令两位向导折腰,他们绝对是在玩弄他。
“他们有病吧!”
另一边,唐安重回议事厅。
离例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辻裕美上将也来到了休息室。她和罗兰互相看不顺眼,同处一室也不交流,沉默地翻看着光脑。
“事情办完了?”罗兰朝他招呼了一声,新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
唐安坐在了两人之间空着的那张沙发椅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嗯。”
“中午好。”辻裕美朝他友好地笑了下。
“中午好,辻上将。”唐安也笑着回应,“新的舰船引擎用起来还满意吗?”
辻裕美认可道:“重量和功能效率的平衡十分完美,你的公司真是人才辈出,下一步我准备把星域总督府的驻守舰队全面换新……”
辻裕美在这里坐着就是在等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