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温顺就感到羞愧,他居然在心里想程逆坏话,太不应该了,明明生活中的程逆那么体贴那么爱护他。
举个例子,就说之前有一次玩皮鞋踩射的游戏,温顺嘴上只说出注意到了程逆在家里不脱鞋,所以才提前有预料。
实际上他还注意到程逆专门穿了一双新皮鞋,鞋子上的脏灰其实都是程逆躲在厨房里弄上去的,也许是开火烧的纸灰吧。
弄得这么复杂,就是害怕真正从外面踩回家的鞋子会带上病菌。
类似这样的小发现其实有很多,温顺从来都闭口不言,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尽全力满足程逆糟糕的趣味,但每次心里都是甜丝丝的,泛着幸福的小泡泡。
可是梦里就不一样了,梦里用来折磨温顺的鞋子是真正被穿着在各种地方行走过的鞋子,每一处污垢都是真实的。
还有后来梦境中出现的粪尿铁锈等等,更没有安全可言,一切都肮脏极了,那些不打折扣的凌辱和折磨现在想来也足以引起灵魂的颤抖。
正是因为这样梦境与现实明显的对比,才导致温顺觉得自己实在不该随意腹诽程逆,不该仅仅靠着直觉就认为是程逆主导了那些过分的梦。
至少也该真的确认程逆有那么变态才行,嗯,必须要试探清楚。
想法很好,但是到了实际行动这一步,温顺卡壳了,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试探的话语。
难道要他去问程逆:“你是不是想过用鞋底碾碎我、用粪尿灌满我、截断我的肢体将我改造成你的玩具就那样一直玩弄我到我死去?”
开什么玩笑!光是做梦就够羞耻了,难道还要亲口描述吗?
温顺想得头大,没注意到程逆从料理台上悄然摸走一根没有剥皮的青香蕉,在水龙头下进行了冲洗。
“啊、呃!”
猝不及防的温顺发出惊呼。
“呵呵,小顺想什么呢那么入神?”程逆笑着用力把香蕉捅进了温顺后穴。
“没……没有……我什么都没想……”
“是么。”程逆收起笑容,凑近了温顺的脸,目光阴沉地紧盯着温顺的眼睛,手上又给香蕉加了一把力,将整支青香蕉完全怼进温顺的后穴里。
没有足够的润滑,温顺感觉到后穴一阵疼痛,在料理台前快站不住了,程逆给予的压迫感让他根本无力正面招架,目光躲闪着疯狂想跑。
但他知道这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跑,因为他已经说错话了,刚才实在不该回答“什么都没想”的,哪怕闭紧嘴巴装聋作哑也好过说谎,可惜没有后悔药吃。
温顺咬咬牙,鼓起勇气对上程逆的视线,说:“对不起,我刚才是出神了,并不是什么都没想。”
“嗯。”程逆表情毫无变化的点点头,“还有呢?”
温顺鼓起的勇气在几秒内迅速消耗殆尽,他狼狈地垂下眼帘,支支吾吾:“那个,就是在想,嗯,一些事……”
程逆笑着摇了摇头,语气忽然放松下来:“真是的,我没想吓坏小顺啊,别慌了,我可没打算逼小顺说出自己的秘密,只是发现在这种情况下小顺都能走神,稍微有点挫败感罢了,毕竟我也有男人的自尊心嘛。”
说到“这种情况”几个字时,程逆手指在温顺后穴处充满暗示地按了按,具体的含义不言自明。
温顺脸色慢腾腾地红了,小小声道:“其实我也,也不是在想无关的事情……”
所以有关?怎么有关?
程逆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方才他确实不介意温顺隐瞒,只是挺纳罕原来温顺也会有这么紧张的小秘密,怪可爱的。
现在程逆突然有点后悔,早知道方才就逼着温顺坦白了,现在倒不好再问到底怎么“有关”。
当然,这种后悔的想法只是随便想想而已,就像温顺也有很多只是随便想想的念头。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程逆依然不会强逼温顺坦白。
如果说这是出于对爱人的尊重之心,那就太虚伪了,程逆只是打心底里讨厌被人抵抗的“对抗感”。
明明是个充满虐待欲望的变态,为什么连杀死一只小鸟这样小的事情都从没做过呢?
是因为善良?
是因为恪守底线?
呵呵,怎么可能……
程逆目光微黯,伸手抚摸上温顺的后颈,在颈侧脉搏处停留许久,然后又绕到前面去抚摸喉结,缓缓收起五指扼住。
他并没有用力,但是那动作蕴含着的企图根本不容忽视,傻子也不会误以为只是情人的爱抚。
温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呼吸节奏略微凌乱了一些,身体却分毫不躲闪,任由作怪的手摸过自身虚弱危险的地方。
那只手扼着喉咙略微收紧,等温顺稍微感觉到一些缺氧时才缓缓松开,转而摸到温顺的嘴唇,伸入湿润的口中描摹贝齿。
温顺配合着微微张开嘴,手便灵活地伸进去拉住了舌头,亵玩着随意卷弄了一番,然后探出手指压住舌面,向喉咙深处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