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然确实没什么大碍,只是摔伤而已,腹部有点淤青,修养一段时间就好,医生只是开了点药油,叫护士给他简单处理下手肘处的擦伤。
周聿白的情况就要差一点了,身上的打击伤不算,右臂被砸骨折,许然过去的时候周聿白正在给手臂打石膏。
一见许然过来,周聿白双眼微亮一瞬,见许然面露担忧之色,丝毫没压抑笑脸:“看来可以多休几天假待这陪你了…嘶!”
“别乱动。”,护士不轻不重呵斥得意忘形下意识扬手臂的周聿白,对方在看到许然微蹙的眉头后终于老实了。
陪着周聿白打完石膏,警察那边大概也处理好那五个人的伤,折回来看周许两人。
案情很清晰明了,那五人简单处理过伤势之后就被拎走拘留,周许两人作为受害者还需要做笔录,许然顾念周聿白受伤又是被自己牵扯进来的,主动起身:“我去吧,你好好休息。”
手腕被周聿白抓住:“别担心,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事,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好过的。”
周聿白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的杀气,看得许然眉心一跳,但那点杀意很快又被柔情覆盖:“我在这等你。”
等许然走出房门,周聿白眼中的温和尽数褪去,沉着脸拨了个电话。
周聿白身上的外伤都不算太重,但问题出在在极其不稳定的情况下使用信息素压制,医生发现周聿白出现信息素紊乱的症状。
事实上一直到医院,周聿白身上的信息素还时不时乱窜。
对于alpha尤其是高阶alpha来说,这种情况是相当棘手的,首先就是这段时间都不能去公共场合。
医生不知道周聿白在这之前信息素分泌就出了点问题,周聿白也不可能当着许然的面说,医生建议留院观察的时候周聿白本想拒绝说自己回家呆着,但念头一转,又点头同意了。
他可不想一个人憋憋屈屈地窝在酒店,许然家里是进不了,但他为了救许然受伤住院,许然总是要在医院陪一陪的。
周聿白觉得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许然已经很久没给过他这么好的脸色了。
许然现在对周聿白不仅是天降解围的感激,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刚对周聿白说过重话,晚上对方就因为他慌乱之下一通不明情况的电话不顾危险赶过来。
饶是许然本意就是要推拒周聿白,这会儿也有点后悔地想收回先前说过的话。
算是报恩,许然有事没事就去医院看看周聿白给他送点吃的水果什么的,话也说不了两句,许然是不知道说什么,周聿白是不敢说太多没用的。
两个人这样不尴不尬地相处了几天,周聿白的症状却并没有好转,许然细问了医生,医生却也束手无策。
信息素紊乱的症状本来就很难说,现阶段临床上的经验也不足,除了靠物理方法或是药物强行压制保证不外泄,从内里调理的方法效果都不太好。
但不论是哪种强行压制的方法都对病患本人没有好处,只会更加难受。
可总不能让周聿白一大老板一直呆在病房里干等着症状缓解,许然也挺发愁,事实上他更发愁每天和周聿白在病房里大眼瞪小眼。
好在周聿白住院一个星期后病房里的眼睛终于多了几双——也不知道是谁牵的头,周聿白的几个朋友从a市专程过来探望周聿白。
见到陈透和方南两人许然不奇怪,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白易安。
以这两人的不对付劲儿白易安总不能是来送关怀的。
许然更心虚了。
白易安当然不可能是来探望周聿白的,周聿白要是伤得动不了了他都得来床前嘲笑讥讽两句。
周聿白看到白易安脸色也不太好,不过碍于许然在场没敢说什么。
白易安进了门看都没看周聿白一眼,迅速在房中锁定许然的方位,然后目不斜视走过去:“哥!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和我说一声。”
许然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没出什么事。”
“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叫没出事!”,白易安忍不住抬高了音量,丝毫没有在病房里不该大声喧哗的自觉,不过这大概源于他不觉得周聿白是什么需要静养的人。
“我就受了点皮外伤,周…周总赶到的很及时。”许然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没看白易安,眼神不知道要往哪飘。
病房里一圈人都围着病床站着,谁也没说话,但都看到周聿白此刻强压不住上翘的嘴角。
白易安斜睨周聿白一眼,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算他有点用。”
在别人病房里贴脸说人坏话显然不合时宜,更何况床上坐着的那个刚救了自己,要是病床上的人换成他自己,恐怕是没有能坐着的可能了,许然略感尴尬,拉了拉白易安,眼神往门口方向转了转,示意他一起出去说。
白易安临到出门还不忘说一句“正好,我也不想在这看他碍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病房里每个人听到。
在场众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