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忘了，这里面要缝一块隔热材料的，快换下来我去缝。”
“你们也今天才来啊，我以为昨天就领走了呢。”原予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们这些人了。
量好尺寸定制的衣服今晚也送来，特殊的布料材质，前胸缠着一圈灯带，飞上去后会开始发光，搭配着红黄相间的颜色，她要扮演一只凤凰。
“停！放下来，快！”
“你们真的一点新闻都不看啊，军队里的领导都弄下去几个了，老大换了知不知道！”
化妆师收起卸妆水，原予往外走，阮恩看到了蹦蹦跳跳地过来，挽着她的胳膊。
原予朝着门外的方向看，眯着眼睛，阮恩捕捉到她的视线，跳起来打招呼。
“好嘞。”
苏云接过原予换下来的衣服，造型师拆掉她头上的发饰，原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个妆把她化得带着些古典范。
“主任，所有的文件都已经领走了，这是确认表。”
“是，我朋友，过来玩的。”
“你在说什么，今天早上才发的通知啊。”
“衣服换下来后就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他们要调试设备，让我们下午再开始彩排，能多休息一会，最近累坏了吧。”
几个同事七嘴八舌的控诉，也只敢相互这么发牢骚。
走廊拐角里伸出来几颗头，是方惟昭她们，大家脸上都是同样的表情。
“那您先点菜吧。”
“什么新闻，咋啦？”
“你看看新闻吧，不是写的听明白的吗？”
原予看了眼自己的，里面一张信息表，一张简单的户籍信息变更，
这是一家海景餐厅，来的游客当然都想靠着窗子用餐，阮恩跟着服务员往里走，他却没在窗子旁边的位置停留，一路走到里面的桌子旁。
听了方惟昭这话，几个人都将手里的档案打开，大大小小的叫骂声也起来，
“好嘞，我已经定了一家餐厅，直接去就行了。”
负责服装的人在后面一拍大腿，跑去找隔热布，原予低头时翻个小小的白眼，去后台换衣服。
她定的餐厅距离彩排地点有半小时的车程，原予在车上先靠着她迷糊一觉，下车后海风吹得她还有些发抖。
“应该能吧，有没有封条，就这么合上的，我都打开了，里面一张入团时的自己填的个人信息，还有一张你们看了肯定会后背一阵恶寒，把你们的个人信息调查的干干净净。”
“等好久了吧，我们先去吃饭。”
高空的风呼呼地吹，每次原予下来，耳朵都听不见任何声音。
“这个灯带亮时间长了会热，特别烫。”她胸口处已经被烫红了。
入夏的香涟岛日落时间很晚，她们在那等很久，等到天完全黑下来，原予换上服装做好造型，在完成舞台上的舞蹈动作后，双手张开，便飞上去。
“诶呦我的圆圆小可怜，
出来都洒领导脸上。”
“去哪？我订的是海景位置啊。”阮恩叫住他。
原予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表情，周围也都是小小的嗤笑，她的嘴角翘了一下，拉扯着出现几声耳鸣，用力揉一下，塞好耳塞，闭上眼睛。
“方姐，这个妆我回去自己卸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哦，对，昨天发的我就看到了。”
原予。
阮恩三天前联系原予，本来是想找她出来玩，一听她在香涟岛，二话不说就飞来。
“原予，这儿！”
“老大换了军队换了，和我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什么言主任，亏我前还夸过他帅，结果我今天问他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变动，他连头都没抬起来，就哼了一声。”
“小原？外面那个漂亮小姐姐是等你的吧，来了好半天了。”
从到香涟岛的那天起，到今天，6月14日，原予每天都在天上乱飞，她的节目是“奔月”主题，现场已经架起一轮假月亮，晚上会发出柔和的光，月亮距离地面有一百多米，这也是编导最后给她定下来的高度。
她用档案袋敲敲自己的头，靠在冰凉的墙上。
几个工人一起跑向舞台，将威压从原予的身上拆下来，她自己的手却伸到胸前。
言雨楼站起来走向桌子，原予抱着档案袋回身，擦肩而过。
“这玩意里面是什么啊，能拆开吗？”有人看着手里的档案袋。
“圆圆姐，你真漂亮啊。”
胸前的灯管在她完全离开舞台后的大屏时开始亮起，一只火红的凤凰展翅在夜空，离月亮越来越近了，随她并肩飞起的无人机摄像捕捉到她脸上抽搐的表情。
“293年，户口迁入京阳中城区”，也没有什么房产信息。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所有人都失业了？”
“草，把我爸在老家给我买的房子都查出来了，他们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