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傅惟敏反身环着裴悯的脖子缠绵深吻。
不过我就是喜欢这股疯劲儿。
“舒服吗?我伺候得好不好啊老公?”裴悯跪在傅惟敏身侧,殷勤地给他按摩。
傅惟敏满面潮红,深吸一口气,半晌才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裴悯伏在他胸前闷闷地笑,一张俏脸上春情缭绕:“既然伺候得好……”手指划过遍布零星疮疤的胸膛,一路摸到小腹,“老板是不是该赏我点儿什么。”
“那要看你想要什么了。”傅惟敏双手交叠枕在脑后,胸口大咧咧地敞着,任由裴悯打量。
“我的袖扣有点儿旧了。”
傅惟敏脑中飞速运算,凭他那点工资,刨去房租水电、珍珠的狗粮狗玩具、给宠物店上供的钱……应该还能有三四千的富余,只要裴悯不狮子大开口……
裴悯又说:“不过旧了又不是坏了,再说又不是什么显眼的东西,就那么用着吧。”
傅惟敏的眼泪都要被他说出来了,他们认识快十二年,裴悯像这样主动把东西往外推的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好老婆,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啊,”裴悯躺在他身侧,眼波流转,“我从来没觉得委屈过。”
“和你在一起,我每天,不,每一刻都很开心呢。”
傅惟敏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一感动,脑子就发昏。
瞥见裴悯空荡荡的手腕,再加上裴悯把他哄得服服帖帖。头脑一发热——
——“我给你买块表吧。”
裴悯猛地直起身来,满脸喜出望外,按着他就是一顿猛亲:“真的吗老公?谢谢你老公。”
傅惟敏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恍惚听见一句:“新表是不是太贵了,老公你每天早出晚归这么辛苦,来块儿二手的就行。”
我的好老婆!
“我看老公你那块儿就挺不错。”
傅惟敏还没搞清楚状况,顺嘴接了一句:“哪块儿啊?”
“就你从吉山带过来的那块理查德米勒。”
要不是当着裴悯的面,傅惟敏真想抽自己两嘴巴子。这贱嘴,叫你胡说!
见他沉默不语,裴悯也相当善解人意:“老公是不是不舍得啊?没关系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不给我也在情理之中,应该的。我也是不懂事……”话说得漂亮,脸上表情却是委屈得能拧出水来,还时不时含羞带怨往傅惟敏那儿瞥两眼,看得傅惟敏心里怪不是滋味。
“怎、怎么会,我给自己老婆花钱,有什么舍不得的。我这就给你取去。”
裴悯笑逐颜开,在他脸上响亮一吻:“谢谢老公。”
小腿贴着傅惟敏的小腿轻轻地蹭:“老公你休息好了没……”
裴明华站在穿衣镜前,往头发上打了层发蜡遮住头顶那一小块斑秃,仔仔细细检查了最后一遍。从头发丝到脚底板,保证万无一失。
他松松领结:“老婆,我这样穿还行吧,挺正式的吧?”
于天蓝扭头一看,翻了个白眼。而后收回视线,描重眉尾,慢条斯理道:“正式是够正式了,就是不太正常。你瞧瞧现在是什么天气?”
于天蓝整理好着装,朝楼下看了一眼,招呼道:“快点儿,人来了。”
裴家父母住在京郊的高档别墅区,欧式的小别墅依山傍水而建,周围花团锦簇,一派好风光。低处的池塘里几只天鹅正展开翅膀、拨水嬉戏。
许是环境幽静、安保严密的缘故,这里自兴建以来就备受高官权贵的青睐,仅是开车进来的短短一段距离,就碰见好几个新闻联播里的熟面孔。傅惟敏抱着珍珠拾阶而上时,心想自己租的那套九十平米出租屋跟这儿比起来,简直就是狗窝。
裴悯见傅惟敏脚步放缓,还以为他紧张,握紧傅惟敏的手笑道:“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呀,再说我老公这么好看,更不用担心了。”
温热唇瓣在裴悯脸上轻轻一啄:“我只是觉得很委屈你,裴大小姐。”
裴悯摆出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傅惟敏平时沉默内敛,很少说情话,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惊得裴悯霎时方寸大乱,吞吞吐吐磕巴半天,最终决定倾情献吻一枚。
靠在傅惟敏肩上小憩的珍珠闻风而动,在裴悯凑上来的前一刻猛地扭头,和裴悯来了个嘴对嘴。
裴悯:!
“呸呸呸,珍珠你干什么?!”
围观了全程的傅惟敏乐不可支,安慰道:“没事啊,咱们珍珠是一只从不吃屎好宝宝。珍珠,你说对不对?”
裴悯的母亲于天蓝女士一身素雅长裙,鹅蛋脸柳叶眉,气质温婉,妆容精致。裴、傅二人一进门就迎上来,笑道:“哎呀,这是小傅吧。长得真是一表人才。”
傅惟敏发现,她有一双与裴悯如出一辙的漂亮眼睛。
他伸手跟于女士握了一下。
自从傅惟敏进门,于女士的眼神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片刻,拉着傅惟敏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越看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