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辰再次俯身,又吻了吻她的眼睫。
“那你……”
姜知妤情绪稍稍好转,嗔怒着揪起他胸口的衣领。
“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姜知妤抬头,恰好与楚修辰落下的目光相对,她认真答道:“前一世,我的毒,根本就无药可解,是不是?”
前一世,她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必然。
即便是楚修辰不娶她,她也躲不过最终香消玉殒的结局。
而楚修辰却让姜知妤一直就这么相信,责怪着他许久。
楚修辰还未开口回应,便感受着小姑娘又是一阵委屈,钻入自己怀中,牢牢地环自己的腰身,清浅的呼吸细细地隔着衣料,钻入他的心尖。
“我……还想再抱你一会。”
作者有话说:
许兆元:喂!这是我的书房,别撒狗粮!,
许兆元才从库房挑了柄成色不错的宝剑来, 刀刃上泛着银色的寒光,剑鞘上更是花纹复杂,从上到下镂空, 雕琢着图样复杂的飞禽走兽,虽未沾染上血迹,却是让人只需近前多瞧几眼, 便能不寒而栗的地步。
许兆元就这般站在院子里,呆滞地看着半夏双臂摊开, 将他拦住。
“我们家公主有话要和将军说, 许大人还是先回避一下。”半夏仰着脸, 双臂摊得更加平直, 半点不敢怠慢姜知妤吩咐之事。
许兆元有些迷瞪, 五公主与楚修辰有话要说,他没意见。
可是, 为什么不选在他们府上,不偏不倚要在自己的书房里啊?
身后还有庭院家丁举着笤帚的扫庭声, 院中的最后一批叶子也枯萎得差不多了,只有枝干上零星几片依旧傲立于初冬的凌冽寒风中。
沙沙声一下一下地剐蹭在许兆元的心上, 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觉得此时自己这个屋子的主人, 被拦在这,有些寒意?
半夏见许兆元朝前一步, 她便照着他的作法照作一遍,也昂首挺胸地继续守着原地。
许兆元看着自己的书房一眼,表面上也瞧不出有何异常, 半夏又这般阻拦着自己, 他当然不敢去强行忤逆公主的旨意。
他掂了掂手中的剑, 便重重地将其拍打在一旁的石桌上。
如今他想了想, 既然五公主人来都来了,那不妨自己今日借这个机会,把东西交还给她。
上一次他鼓起勇气到到了公主府上,却也不知是为何,还是没有勇气当面将东西交还给她。
许兆元转身,一身玄色束口骑装随之消失,高高束起的发尾随着阔步跟着摆动着,就这么穿过了院子的小门,朝着另一个院走去。
听雪院,向来缺少阳光的照射,才午后时分,便已察觉到几分冷意,透过窗棂,可以看见外头的天边镶着一圈金边的云彩,却不带分毫热意。
屋外竹林萧索,地上落着大片Yin翳尚未清扫去,只听着脚步声的逼近,踩得叶子沙沙作响。
“君君!”
许兆元见她闺房仍旧开着,便不打一声招呼地闯了进来。
虽说柳君君只是许家寄人篱下的表小姐,可许家双亲都是将她当作女儿一般养育,闺房里该添置的,分毫不少。
柳君君坐在桌前,耐着性子慢慢绣着枚香囊,打发着这漫漫冬日。
见许兆元忽然这般闯入,柳君君连忙连着剪子与针线,一道塞到了一旁的针线袋中,错愕地起身,“表哥?”
自从数月前,自己因傲慢无知,得罪了公主,罚她去看守了皇陵之后,她想通了许多事情。
比如,眼前本该珍视的人,她没曾放在心上,却总是想去触及那些,和自己半点不搭的人。
或许,得不到的,才是让人最是放心不下的。
人人都知道她是被公主罚到此处,自然对她避之不及,唯恐摊上祸端。
在皇陵的那一段时日,柳君君吃了不少的苦,也一点点收敛了自己原先的性子。
可她却仍旧在皇陵忽感风寒,病情严重,来替她探视的太医摇摇头,说皇陵shi冷,她身子又弱,没有婢女在身旁照料,实在是不利于病情的痊愈。
那几日,她只能自己拖着病体,给自己熬着药,病却越发严重。
她未曾料想到,在自己几乎已经放弃了余生的所有光亮与希望时,表哥居然在此时,来接他回家。
因她病得实在严重,无法受着舟车劳顿之苦,许兆元还把她的婢女带来,在皇陵照顾了她几日。
后来柳君君才知晓,原来是楚修辰在圣上面前求情,希望能够饶恕她,放她回府。
柳君君回到许府后,为表感谢,还亲自登门,带着些自己做的糕点,想感谢楚修辰一番。
原先她过于眼高手低,总是将自己想得过于优越,其实她与楚修辰并不熟,这也不过是楚修辰第二次救下她罢了,在此之前,她想求见楚修辰一面,都被管家以他军务繁忙,搪塞了回去。
这一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