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清宁琢磨如何做镜子时,小敏子和小柜子的牢房一夜游,终于结束了。他们被差役带到一间客房内,那差役讨好地笑了笑,道:“两位贵客,昨儿是他们狗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小敏子如今也在东厂挂了职,出宫时带的便是东厂的腰牌,昨儿他们被押进牢房后,小敏子便已掏出腰牌给狱卒看,只是那狱卒睡眼惺忪,又不识字,根本懒得搭理他们,于是两人便在又脏又臭的牢房里呆了一整晚,直到早上狱卒换班,又恰好接班的狱卒是个识字的,这才接两人出了牢房。
被关了一整晚的小敏子心情不甚美妙,不想与他废话,道:“你们县太爷在何处?”
“我们家太爷不在衙门,昨儿就去下辖村镇巡视去了。”
小敏子皱紧眉头,质疑道:“昨日不是刚发生了命案吗?你们县太爷不在衙门办案,去村镇巡视?”
差役答道:“命案由底下的捕头来侦办,太爷主管县中民生。”
小敏子神情一滞,随即问道:“他何时回来?”
“少则数日,多则月余,这个说不准。”
“派人去知会你们太爷一声,让他早些回来。”
“这个还真不好办。”差役见小敏子变了脸色,急忙说道:“不是小人推脱,主要太爷是微服出巡,除了跟着太爷的伙计,其他人一概不知太爷的行踪,小的就算去寻,也不知去何处寻。”
小敏子彻底失去了耐心,怒道:“小小陵县能有多少村镇,让你们去寻,便去寻,哪那么多废话。若是耽搁了正事,你们就算是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您二位先在房中歇歇。”
见差役要走,小柜子出声阻止,道:“等等。”
差役闻言又走了回来,小心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让人准备些吃食,被关了一夜,还没吃早饭。”
“是,小人这就让人置办,大人可还有吩咐?”
小柜子瞥了小敏子一眼,道:“没了。”
“那小人告退。”差役转身走了出去。
两人吃过早饭,便离开衙门,回了四海客栈,沐浴更衣,又好好睡了一觉,醒后已是傍晚时分。他们再次来到衙门,询问县太爷可有了消息,那差役只说没有,让他们耐心等上两天。
就这样等了三天,他们再去问,还是同样的答案,小敏子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他苦笑着说道:“老爷不愧是老爷,总是算到咱们前面。”
小柜子疑惑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又跟老爷有何关系?”
小敏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问你,老爷来这儿多久了?”
“三年多了,你问这个作甚?”
“这三年老爷可没少帮衙门办案,与那县太爷早就成了熟识,若老爷求他办件事,你说他是办,还是不办?”
“老爷让他办事,那是给他脸面,他有什么理由推脱。”
“所以呢?”
已经提醒到这种地步了,小敏子想来,他应该能够想明白,结果他来了句,“你说话能不能痛快点,这说半句留半句的毛病,实在不讨人喜欢!”
“我就是对牛弹琴。”小敏子不想再搭理他,转身走了出去。
“哎哎哎,你这话我听明白了,你这是在骂我!”小柜子三两步追了上去。
豆腐西施被害的第七天,那孙婆子受不住刑,终于招了供,将刘大旺藏在城南前段庄的事说了出来。刘洪没有耽搁,即刻带人去抓,他们到时,那刘大旺正在其相好刘寡妇家睡觉。
得知是孙婆子卖了自己,刘大旺不由破口大骂:“那个杀千刀的老虔婆,她竟然出卖我,我要杀了她!”
刘洪一巴掌抽在刘大旺脸上,道:“柳三娘可是你嫂子,你竟做出那般畜生不如的事,还有脸在这儿大呼小叫!”
刘大旺脸上不见丝毫悔意,道:“那个贱人背着我哥,到处勾搭男人,早就该死,我杀她,是为我们老刘家清理门户!”
一旁的差役听得火冒三丈,道:“妈的,头儿,我忍不了了,这王八蛋就是欠收拾!”
“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就该活活打死!”
刘大旺笑着说道:“怎么,你们这么维护那个贱人,不会也跟她有一腿吧。”
刘洪冷眼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走开,道:“别把人打死了,太爷还得过堂。”
“头儿放心,咱们都是手艺人。”
一众差役相互对视一眼,一拥而上,朝着刘大旺就扑了过去。
“啊!啊……”惨叫声不绝于耳,最初刘大旺还嘴硬,到后来被打服了,哭爹喊娘地求饶命,差役们才不管他怎么喊,直到自己打爽了,才算停了手。
三年之约(4)
刘大旺被抓, 非但不见丝毫悔改,嘴上还没有个把门的,惹得一众差役恼火不已, 围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名差役一脚踩在了刘大旺的命根子上,刘大旺惨叫一声, 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