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喜将大门关上,拉着刘洪往里走了走,小声说道:“刘捕头有所不知,我们家老爷以前的死对头来陵县了,老爷不想惹麻烦,就想躲着点,让老张冒充他,你可不能说露了嘴。”
刘洪闻言面色一正,道:“杨老爷可是我们陵县的福星,谁若是敢惹他的麻烦,我刘洪第一个不答应!”
“这人有权有势,就连县太爷都不怕,您……”孙喜顿了顿,接着说道:“那人并不确定老爷在陵县,老爷的意思就是躲一躲,躲到那人离开便可。”
“这个好说,待回去我就叮嘱伙计们,让他们小心行事。”刘洪试探地问道:“那杨老爷这死对头是谁?”
“就是昨儿夜里我和余平送进衙门的那两个。这事我们家老爷已经跟县太爷通了气,刘捕头和伙计们只需配合便可。不过这件事还希望刘捕头不要对外人提起。”
刘洪点点头,道:“你放心,我这人没什么大出息,唯独有一样好处,那就是讲义气。这几年杨老爷对我恩惠颇多,现在杨老爷碰到了麻烦,也是我回报的时候了。”
孙喜奉承道:“我就钦佩刘捕头这份侠义之心!”
刘洪笑了笑,道:“我有事找杨老爷,你帮我通报一声。”
“好,那刘捕头稍待,我去去就来。”
孙喜没再多说,径直去通禀,刘洪规矩地等在门廊处。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孙喜便又回转,笑着说道:“刘捕头,我家老爷有请。”
刘洪应声,跟着孙喜走向饭厅。
杨清宁刚起,正在吃早饭,见刘洪进来,笑着说道:“刘捕头可曾用过饭?若没有,便一起吃点。”
刘洪瞧了瞧坐在一旁的小瓶子,道:“杨老爷客气,我已经吃过了。”
杨清宁也随之看了一眼,心里不禁有些好笑,直言道:“刘捕头过来,可是案子有何进展?”
“老爷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小的佩服!”刘洪奉承了几句,接着说道:“昨儿小的带人在刘大旺家附近搜索,果然搜到了被扔掉的血衣,以及那双沾了血的鞋。”
杨清宁点点头,道:“那刘大旺可找到了?”
“没找到,伙计们搜遍了他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没找到人,这才过来请示老爷。”
杨清宁想了想,道:“你们可以去问问孙婆子。若我没猜错,那孙婆子知道杀害柳三娘的凶手是刘大旺,刘大旺有可能去哪儿,她应该知道。”
“敢问老爷,那孙婆子可是共谋?”
“不是,刘大旺杀人后,心中难免害怕,应该去找过孙婆子,她虽不是共谋,却有包庇之嫌。”
“好,小的明白,老爷您慢吃,小的就不打扰了。”
见他要走,杨清宁出声阻止,道:“刘捕头稍待。”
刘洪顿住脚步,转身看向杨清宁,道:“老爷有何吩咐?”
“昨儿夜里送去衙门的两人,刘捕头可见了?”
“不瞒老爷,小的带着伙计搜了一夜,还没回衙门。不过方才孙喜已经把您的事说了,您放心,小的定好好配合太爷,将您这事给糊弄过去。”
“那就多谢刘捕头了。”
“打您来了咱们陵县,可没少照顾小的,小的正愁没有报答您的机会。您放心,小的定把事给您办好。”
杨清宁点点头,道:“长平,帮我送送刘捕头。”
刘洪闻言连忙拒绝,道:“不敢不敢,小的自己走就成,郭爷留步,郭爷留步。”
看着刘洪快步离开的背影,杨清宁不禁有些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后有猛兽在追,道:“看来那次你们交手,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Yin影。”
“心理Yin影?”小瓶子疑惑地看着杨清宁。
杨清宁解释道:“就是他一见你就怕的意思。”
小瓶子无辜地眨眨眼,道:“其实那次我并未下狠手。”
杨清宁见状顿觉哭笑不得,道:“你是谁啊,若当真下狠手,他还有怕你的机会?”
小瓶子煞有介事地说道:“这几年出手的机会不多,再加上为了生意奔波于各地,武功退步了许多。”
听他这么说,杨清宁猛然想起前段时间他与马匪的对战,单枪匹马杀入敌阵,硬生生将近百人的马匪冲出一个缺口,随后又安然无恙地杀出来,这般英勇不仅吓坏了马匪,也惊呆了衙门内的一众差役。
“有句话说的好,过分谦虚就是骄傲!与你相处这些年,我就没见有谁是你的对手。”
“白鹰。”小瓶子认真地说道:“之前在皇宫时,他与我不分高下。”
杨清宁好奇地问道:“那你与吴乾军呢?”
“他的武功大开大合,而我擅长暗杀,若我们面对面对打,胜算四六分,他四我六,若要下杀手,他能赢我的可能只有两成。”
“说起来,你与他的关系好似不错,是在你从西南回来之前,就有所交集吧。”
“他一直都是皇上的人,之前出任务,我们有过合作,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