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齐王、开府、雍州刺史、西讨大都督……一个萧齐遗族,在元魏顺风顺水萌生不臣之心再正常不过。萧愔谋反在即,现在去长安见他定然是有去无回,更何况他还是御史中尉,他去见萧愔,必定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使他不得不反。
“是太后陛下的手诏?”
“不是,是元琏的密信。大丞相忌惮我已久,日前得罪的汝南王向他推荐我去,目的就是为了借刀杀人。”
韩俨与权贵的关系势同水火,之前要抓汝南王的爪牙恨不得冲到王宅里把犯人逮捕,并且在胡太后处置前抢先一步处死那人,心腹见诛,汝南王因此对他恨之入骨,加之解救永安王一事又招来淮阳王的嫉恨,朝中的显贵都盼着他死。
平静的话语说出冷酷的现实。
她很清楚他是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人,除了她流落彭城被南北军队轮番侵占,费尽心机抓住他这根救命稻草的时候,他才会因诱惑为她慌了神,其他时候他都会气定神闲地面对任何事,包括要准备夺他性命的一干人。
这位被权贵嫌恶的御史中尉,靠着严猛治理整顿着官员们,杯水车薪,却一往无前。或许她恰是看中他的手段和决心,才孤注一掷献身给他。她赌对了,但后面的路远比她想象得艰难。
“你不怕吗?”
他眯起凤眼,“为什么要怕?”
她垂眸道:“你会死的。”她跟他在的半年里就遭遇过歹人刺杀,逼入绝境的萧愔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可想而知。
“我不在乎。为了魏国,我会去见他,至少先稳住他。”他跟萧愔素有交集,如果做说客,他有七分把握。
韩俨本是出身南阳韩氏的汉人素族,祖宗由南入北才获封安平公爵。他的母亲亦是宗室贵女,身上流着一半元氏的血,他对魏国有着深沉的感情。但她不是,她不在乎是梁国还是魏国,“可我在乎你,他会要你的命!”
“小蕙,你想回梁国吗?”
“不要,我已经嫁给你了,就刚刚。”她像初见时咬住他的喉结,“你不能把我放走,就算写放妻书我也不会认。不要去见萧愔,你会死的。”
“蕙有想法?”
她说:“派别人去打探。他要做齐国皇帝,不可能没有痕迹。”
他纤丽的五官漾出丝安慰,随后躺到她旁边,平时睡在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跟娆娆的蕙共度良宵后,豁然开悟了,娇软的枕边人散发着暖暖的香,闭目养神时乖巧的,令人情动不已。他在她眉心一吻,少女不情愿地睁眼。
乱世里美丽会被轻易碾碎,他只知道她因故流落到魏国,同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一般。在这世上的人和秋日的枯叶似的,或是被无情的风吹,或是坠落潭水沉寂,或是落到无名之地破碎。若是分散,恐怕爱将永远得不到回应。
昏黄光影里蕙自然地偎着他,“天有些冷,要加床被子。”
“我抱你。”他凑过来反而热。
“别了,我嫌热。”她拽起被子盖身上,他要跟她钻一个被窝,扯过被子跟她滚成一团。他触碰到她的肌肤,很快就玩出火,顺着脊骨摸到腰。
“我要睡觉,不许乱动。”她翻个身呵斥他,却碰巧羊入虎口。“你平常都不动手动脚,今天怎么就这么毛躁?”
他讥笑道:“你平常既要也要,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累。”他不懂疼人,不知道她做了那么长时间,腰疼腿疼。蕙向下抓了把,好烫好烫。“我帮你弄出来。”
她的手顺着jing身下移到两个囊袋,好像顺着内心挖掘他的欲望。纤细娇柔的指缓慢摩挲,明明快感并不强烈,但性器不受控制地坚挺,在她手里动情地跳动。宝顶的小口边因出水便滑腻。她在jing首一点,欺负他一下,殊不知他yIn媚地叫了声,“啊……”他的声音本就琳琅玉声,呻yin起来竟那么醉人。
蕙不觉脸绯红,“你自己弄吧。”再这么下去,她怕自己也陷进去。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阳物抵到她腿心的缝隙,在玉门边缘伺机而动。她夹紧双腿死活不给他进,“讨厌,我好累的。”
“纵容我这次吧。”他吻着她的脸颊,试图说服她。舌尖点在她ru峰,她实在招架不住。
“好吧,你快些。”她生气地咬到他的肩膀。
“小狐狸,你越来越坏了。看我怎么惩罚你。”如果真有狐狸化作的美女那定然是她那样子,一颦一笑皆是诱惑,就是她生气也如同在引诱他。俨冷笑一声压迫她,腰发力挺到xue里。底下的小口吸咬他的阳物,塞到里面深到底才一抽一插开动。
进得太深,骤然的爽感快要她丢了魂,浮浮沉沉似浪chao起chao落。刚刚做过回,她对他的身体那么熟识,可没想到他另一面的欲望如火,又贪婪又持久,毫无顾忌地在她身上游弋。“我是小狐狸,你就是老狐狸。”
“老狐狸?那好啊,刚好一对。”他抽出来在花蒂边磨,性器被yIn水沾shi,里面粼粼闪光。“小狐狸,春水满塘。”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