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米为山,画地成图。绢帛地图里记载着山峰、沟壑、关卡等军事设施,沙盘里标注的地名却不是六镇,而是关中。
朱砂笔迹勾勒出一片天地。
齐王萧愔依靠手下神来之笔除去贼首,坐拥关中。这个萧齐的落难王子皇孙在元魏居然成了封疆大吏,而养虎终成患,他接任雍州刺史后喜出望外,萌生自立之心。
“公严你竟然在看兵法?你平时不是那么自信自己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清客边哂笑边斟茶给他。宽大的黑袍在清美的女人身上显得尤为突兀,她的模样神似“宋凝”,眉间英气,神情淡漠。配饰很清简,手指却戴碧玉指环。
那么直接的讽刺,他并不恼,微微抿了嘴挤出笑容,“在温习,很久没看兵书了。坐吧,小蕙。”韩俨拉着她的手,长指甲在他掌心嵌出一排月痕。这点疼痛对男人来讲微乎其微。
宋若蕙咬上白皙的颈子,轻嗔道:“叫我去查将领,你倒是偷懒去玩了,害得我累个半死。”她带长史等人到军营里和那些将领“切磋”。
“没有。”他依偎着她,埋在酥软的怀里,“我在永安王那儿商量了挺久,还见到个和你很像的男人,叫宋凝。”
她沉思着却说:“宋凝?不认识。”她一把推开他,这人天天疏远她,现在又来套近乎,自讨没趣。“你不是要看兵书吗?怎么还黏着我?跟清客腻腻歪歪的像什么样子,要是叫别人看见给你按个断袖之癖的名头,御史中尉的名声可就败坏了。”她瞥向那沙盘,他要去雍州?
韩俨轻轻抚摸了她的脸颊,他欣赏了很久,终是吻了吻她的唇,拔掉木簪,落下的发堆丝丝温馨。他轻轻地说:“小蕙,你在怨我?”
“那自然了。”她背过身不看他。
他靠着她的肩,“生气归生气,先让我抱抱。”
若蕙气得撕他的嘴,“没良心的人。”
她朝那已经跟箭镞般坚挺如铁的孽根一握,那物霎时翘首。隔着一层绫罗,隐约可见胀大的一团。他们同床共枕足足半年,他哪里敏感她都摸清了,她就是看不惯他明明爽了还是板着张脸。动情的男人强作端正的伪装,她要把他拉入孽情的深渊。把玩了两三下,就报复性地掐了一下。
韩俨刚有点快慰就尝到痛处松了半分,哀叹女人的报复心强。但她的发香散着檀香的清味,令人心安。“小蕙,你轻些。”
光天化日之下在军营里跟男人苟且,无比热烈,内心还觉得他上道而欣慰。她伸到裤里抓jing身,她的手刚刚好能握住,袍服再怎么宽大也有所限制,上手把他的衣裳剔除。堂堂御史中尉在军中多年,锻炼出的身躯肌rou线条流畅。
灯光下阳物连同青筋偏向赤红色,压不住地上挺,jing首泛着清光。她坏笑了片刻,用指尖在jing首的小口,越是轻压,越有水流。若蕙手劲不大,套弄起来倒是合他心意,竭力搓揉等胀得大了不少,她又松手。
韩俨被刺激得一震,日常清朗的声音不免沙哑,“别——”她太厉害了,轻松就寻到那最敏感的地方。还没等他抗议完,她就玩弄那宝顶里的小沟,指尖刚巧划到那道沟壑。他自诩冷静的头脑成了混沌浑浊的天地,所有的Jing力全集中在她抚慰他的地方。
玉jing在她手里轻抖,她的指腹越过界限倒是越来越猖狂,呼吸乱了把持不住,浊Jing打shi她的掌心,顺着掌纹滴到他腿边。
“你还说你不懂风月,那么快就爽了。”她用他的绢帕擦掉手上黏着的秽物。
他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在她耳边说:“……你下次别碰那里。”还有下次吗?他明明不喜欢跟女人亲热,比起欢爱,他更喜欢抱着她,却上瘾般同她厮混。那下叫他急出汗,后背微shi。
这次就纵容一下她吧。
韩俨解开她的束腰,没有束缚的雪ru在摇荡,冰肌玉骨和那点红樱格外诱人。若蕙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动作,到最后她扑到他怀里,“公严,有贼心没贼胆,束手束脚的可不是你的风格。我们在一起半年了,你也该习惯了。”
美人入怀,他没有再拒绝的理由,自嘲一声,“果然还是拜到石榴裙。”
手指绕着红樱打圈,ru尖被勾一点就开始发痒,说不出来的舒服。他的唇贴到那凸起的ru尖,女人的低声哼唧远比平日温柔可人。温柔乡虽好,但他略微生气,她只有在欢好时才会对他露出娇软的一面。轻咬了白嫩的rurou,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子。
“不要咬的,我怕你没轻没重弄疼我。”她吻着他的脖颈。
他挑眉问:“求我吸?”
“嗯。”
给她吸nai真是写满色欲,蕙被吸爽了就呻yin两声,她的声音明明不柔和也不悦耳,却搭到他那根弦。蕙情不自禁乱扭,钳制住他的身躯,双腿攀上他的腰。她蹭了蹭那胯间抬头的性器。
他从不排斥和她亲密,最开始和她春风一度足以令他留恋,美色面前,男人都是一样的。只是他不想看到她只顾自己爽,爽完就抛掉他,所以刻意吊着她罢了。
亵裤隐藏的秘处很shi,细缝里花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