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会走似的,陆知鸢把他的手摊开,压在自己的脸下面。
江枭笑了笑:“不让我上去躺着吗?”
陆知鸢像是没听见似的,目光凝在他脸上,过了好半晌,突然问他:“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那三个字啊?”
江枭嘴角隐笑,明知故问:“哪三个字?”
“我爱你啊,”大概是喝了酒,她比平时要大胆一点。
“我、爱、你、啊”江枭一字一顿,“这哪里是三个字?”
陆知鸢像是被他绕进去了,掰起了手指,“我爱你啊,我爱你啊,”她皱眉,表情严肃的要命:“明明就是三个字!”
江枭听的欢喜,哄着她,“再重新数一遍。”
她便又重新数:“我、爱、你、啊。”她把弯下去的手给他看:“就是三个字!”
江枭都不知道她喝醉会这么可爱。
他凑过去,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那我叫什么?”
“江枭啊!”说完,她还舔了舔唇。
“那你试试把我的名字和刚刚的三个字连起来念。”他诱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江枭,我爱你啊!”
每吐出一个字,都会有淡淡的酒香从她唇角漫出来,让他情难自禁。
江枭双膝抵在地上,扶着她脸,又吻上去。
直到把她嘴里的酒香沾满他口腔,江枭才放开她。
“渴不渴?”
她红着脸,乖乖点头。
江枭拿了一瓶矿泉水过来,拧开盖。
蛊惑似的问她:“要不要我喂你?”
七八分的酒意加上刚刚的吻,她眼底水汽愈加迷蒙,尽管脸红着,可又不羞怯,含着笑意说:“要。”
江枭仰头喝了一口,弯腰,把口中清凉的水一点一点渡给她。
她也不躲,闭着眼睛,乖乖张嘴。
就这么渡了小半瓶的水给她,末了,又将她唇角的水痕舔掉。
有风的夜,天上的星星闪烁不定。
两人面对面侧躺在床上,江枭握着她手,用她的指尖在他的唇上轻轻蹭着。
见她许久都不闭眼,江枭问:“不困吗?”
她摇头,目光一直停在他眼睛里,眼睫好半天才眨一下,蓦地,突然问他:“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你呢?”他轻声轻语地问。
陆知鸢想都没想就说男孩,头顶的灯光落在她侧脸上,长长的眼睫下,她眼里的光影很温柔,她笑着说:“那样我就有两个江枭了!”
“那万一生了女孩怎么办?”
“女孩也可以呀,如果是女孩,那你就有两个我了呀!”
江枭嘴角勾出笑,刚要说话,又听她问——
“你说我们要给他们去什么名字好呢?”
她波光粼粼的眼睛转了好几圈:“男孩的话,就叫江知熠,叫江知熠好不好?”
“那女孩呢?”房间静谧,他音色特别柔软。
“女孩的话”她作势又想了好一会儿“女孩就叫江灈安!”
“江知熠,江灈安”江枭浅浅念了好几遍,蓦地,突然笑了声:“人家起名字都能起很久,怎么到了你这,眨眼的功夫就起好了?”
“还是说”江枭凑近她脸:“你早就起好了?”
小心思被窥见,陆知鸢把脸埋他怀里:“才没有”
他怀里暖暖的,陆知鸢闭上眼:“江枭,”尽管她努力藏着,可到底没藏住声音里的失落:“我想回去了”
“回镇里吗?”
“嗯,我们明天就走好不好?”
见他不说话,陆知鸢晃了晃他腰,声音带着央人的调子:“好不好?”
江枭低头吻在她发顶:“好。”
感觉到怀里的人气息均匀,江枭缓缓抽出胳膊,从床上起身。
卫生间的门锁轻开又轻合,江枭用陆知鸢的手机给艾黎打了电话。
“宝。”
“是我,江枭。”
电话那头顿时不说话了。
“她晚上为什么会喝酒?”
艾黎被问的无措,支支吾吾:“就、心情好嘛,就喝了一点。”
她和陆知鸢是闺蜜,江枭料定她肯定知道其中原因,他便没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问:“和她nainai有关?”
电话那头不出声,江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nainai让我入赘陆家,但她不愿意,是不是?”
他都问的这么直白了,艾黎也不好再装傻了:“她不想你俩的感情被这样的条件捆绑,但是她nainai那边”她叹了口气:“你也知道,陆家就鸢鸢一个继承人,这以后,陆氏的家业全都要落她头上,所以她nainai提出的条件,她反抗不了的,所以,你要不要先问问你家——
江枭打断她:“不需要问。”
艾黎一时没懂他的意思,“不需要问是——”
但是没等她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