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苏果继续努力往里爬,奈何她头晕得厉害,手软腿软根本爬不快。
刘阿贵看她如此,心里笃定,说话也就放肆起来,“还能是谁,冯公公你也敢拒绝,真是不要命了,喊我一句阿贵哥,我就让你少受点罪。”
短短一句话的时间,刘阿贵已经走到苏果面前,每日更稳文群扒八三凌弃七五三六正理本文他弯腰用绳子轻而易举地将她的手捆起,饶是苏果挣扎,但她意识模糊,软绵绵的击打不痛不痒,刘阿贵压根不放眼里,麻利地打了个死结。
“我劝你省省力,等会在床上好好服侍我师父,到时候求他饶你一命,不然的话——”刘阿贵站起来借月色瞧着苏果的脸,嘿嘿笑两声,“他要你死,我还能先爽快爽快。”
污言秽语在苏果的脑中不断放大,她不想死,更不想被人蹂/躏。
“救命——救——!”
刘阿贵拿起布条往苏果嘴里一塞,“闭嘴,真是傻子,大半夜谁会来这种鬼地方。”
庭院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呜咽的悉索声响。
苏果不能说话,眼见着刘阿贵要将她扛起来带走,生死关头之际,她连哭都来不及哭,也不知哪里迸发出的气力,伸腿用力抡扫,刘阿贵不察,居然被绊住摔在了地上。
“呸,你个兔崽子敢偷袭老子。”刘阿贵摸摸后脑鼓起的大包,脸色比夜色还黑,他极迅速地从地上爬起,顺手拿了块大石头,“不让你见点血,你不服气了是吧。”
“唔——唔——”
刘阿贵气势汹汹地上前,苏果躺在地上,咬着布条闭上眼不再看他,方才那一脚花光了她的力气,她实在反击不了。
她身上颤抖的厉害,但已然打定主意,等见了冯青,哪怕咬舌撞柱,也绝不给他们得逞。
耳边是呼啸而来刚劲的掌风,混杂着石块上绿苔的土腥气,苏果知道,砖头马上就要砸上头。
若说还有可惜的,姆妈仍在宫外等她,安洛拿回来的葱饼,她不舍得只吃了两小块,早知道,她就多吃两口了。
走马观花般的旧时回忆遽然涌入,预料中的疼痛却迟迟不来。
闷哼一下,是有人倒地的动静。
苏果惶惶然睁开双眸,泛着月光的漆瞳里,倒映着门墙边斜倚的男子,他单手抛着几颗小石子,姿态挺拔而恣意。
低沉的嗓音从墙垣处传来,带着揶揄的口吻,苏果方才一直忍着没哭,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眼角忽尔就shi漉起来。
他说:“小太监,你可真没用啊。”
作者有话说:
谢谢簪纓の豆腐愛讀書扔了1个地雷和营养ye~~~
还有亲爱的初见扔了1个地雷~~
破费啦,你们喜欢男主女主,我就很开心了~~~~
◎“你有没有靠山。”◎
晚风缠裹余热,男子的声音却很凉,在黑夜中似划开一道光亮。
踏着那道光,他慢条斯理地向亭下走来。
一如那晚月下的身影,肩宽身长,墨缎束腰,俊昳好看的面容一半隐匿在黑暗中,看向她的时候,薄唇勾起若隐若现的弧度,似笑非笑。
苏果从来没有想过,在如此危险的境遇之下,只见过一面的人,最后救了她。
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颗颗顺着侧倒在地的脸庞落到泥地上,视线却是没有偏移,紧紧望着男人靠近,直至停在她身前。
陆则琰敛眸而下,亭檐下的小太监,倒地的半张脸上,蓬乱的碎发垂髫遮掩了原本秀气的五官,被迫咬着布条的嘴角混着灰泥残血,唯有双瞳干净澄澈,蓄起水滢滢的幽光,倒映着他的身影。
触目之间,陆则琰有刹那的皱眉,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他弯腰轻笑,“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话毕,苏果口中的赘布被取走,捆着她手腕的死结也在他指腹下一并四裂碎成齑粉。
束缚蓦地被解开,苏果左手掌心撑地,缓慢地支起,开口就是满嘴的血腥气味,和还未来得及褪下去的哭腔,“谢,谢谢大人,救我。”
“谢,谢大人。”
苏果的脑后有伤,起身时眼前发白,晕眩使她一时间忘了卑称,眼泪堪堪止住,心里满满是对男子的感激。
她在地上坐不稳,脑袋总是歪斜蹭到对面的袍裾,陆则琰往后退了一步,“顺便而已。”
的确是顺便。他从地牢出来,恰好看到小太监躺倒在亭下,而那个人举着砖块正对着石门的朝向,不管有没有看到,都是必死。
陆则琰说完,没有再多作停留,而是转身走到了晕厥过去的刘阿贵面前。他不屑地睥睨着,将玄色的皂靴直直踩进地上男子的喉脖。
就在他准备踩断颈骨之时,小太监细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人,他,他死了吗?”
陆则琰偏过头,对上苏果探究的视线,与此同时脚下毫不犹豫地施力。
伴随着轻微的“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