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也要为她们杨家争取最大的利益。
此时,钱伍花听到她提杨冬青前头离婚的事,气不打一处来,“江梅花,是沈家的儿子要跟她离婚吧?到这时候了,你还拿她为了少原才离婚的话来蒙我。”
缓了口气,又道:“你女儿做了什么,你当娘的心里不清楚吗?她没和你说,少原为什么要和她离婚吗?”
江梅花皱眉道:“不是说少原误会了她和别的男人多说了几句话吗?这里头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儿不成?”其实她怀疑,事实可能不像女儿说的那样简单,极有可能冬青真是跟人有一点首尾,才让少原非离婚不可。
不然她想不出来,这俩人怎么好端端地要离婚。她压根没往女儿投机倒把的事情上想,只觉得是俩人的感情出了问题。
钱伍花见她表情不像作假,可能真的不知道冬青投机倒把的事。心里不由暗叹,冬青瞒的可真深,连自己父母都不吐露一点。
钱伍花并不打算给江梅花解惑,现在冬青和少原的婚还没离,要是给左右邻居听到“投机倒把”这几个字,她安家都得跟着倒霉。
只是半真半假地和江梅花道:“是少原怕耽误了冬青的前程,这婚早离,你家早些能顿顿白面馒头,你们要是实在不愿意,耗的可不是我家少原。”
这话听在江梅花耳朵里,越发觉得是女儿另攀了高枝,安家人不想说出来,伤了少原的脸面。
怪不得先前说离婚的事,女儿的态度就有些奇怪,说什么:“你们到了安家也别闹,少原要是真想离,你们就把离婚报告给他,让他把证领了算了,钱的事,他答应给我一半,很不少了。”
她当时还觉得冬青拎不清,现在看着钱不少,以后真离了,可就是坐吃山空。
现在又听钱伍花说什么怕耽误冬青前程的话,立即就歇了几分劝和的心思,想着女儿既然愿意离婚,说明下一个肯定更好。
江梅花一冷静下来,就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安少原,眼神闪了一下,还是做了做样子道:“少原啊,你这孩子,怎么就闹得非要和冬青离婚的地步呢?”
安少原喊了一声:“妈,”又朝杨老头道:“爸,你们今天过来是冬青的意思吗?”
杨老头看到安少原,立即把脖子一梗,“别假惺惺,你都要冬青离婚了,喊什么爸妈?怎么,就准你安少原欺负我闺女,不准我们为闺女讨个公道啊?”
安少原平静地问道:“爸,那您的意思是?”
杨老头冷声道:“什么叫我的意思?当初是不是你上我杨家的门,表示要和冬青结婚?冬青跟了你就是二婚,现在再离婚,我们冬青的名声就彻底坏了,以后定然也不会有人再敢上门来提亲,这么一个老姑娘放在家里,吃喝用穿哪样不花钱,你得管!”
杨老头句句女儿不容易,却半点没有劝和的意思。说这么些,不过是想多从安少原身上榨出钱来。
安少原一时不知道是为冬青可悲,还是为自己可悲?
她到底是由着杨家人拿她做筏子,来和他要钱。五五分她能分到四百五,她还有一份食品厂的工作,不说二十年,至少未来十年的生活是没有问题的。
安少原压下心里头的情绪,朝杨老头道:“杨叔,钱的事,我已经和冬青商量过了,我们手头的存款对半分,您要是不放心,回头我们领离婚证的时候,可以在上面的‘财产处理’一栏写上这条。”
杨老头不高兴地道:“什么叫对半分?你还有工作,离了婚照样能娶个年轻女人,我们冬青呢?一辈子就毁在你手里了,以后就指着这几个钱过日子,当时来我家提亲的时候,你一口一个保证对冬青好,你就是这么保证的?说离婚就离婚,到这时候了,一点钱还要抠搜一半?”
不说安少原什么想法,一旁的安小雨气得肺都要炸了,“老叔,什么叫一点钱,这是几分几毛吗?咱们村里,多少人家一年到头都存不了五十块钱?你管这叫‘一点钱’?”
钱伍花望着杨老头道:“那依你意思,怎么分合适?”
“分分分,分分分的,我闺女的后半辈子,你们怎么不分一半走?要我说,你俩的钱,全都给冬青带走,左右你有工作,以后还能再攒着,冬青可就指着这点钱过日子了,你们到底夫妻一场,少原,你可不能把人往死里逼啊,我闺女要是活不下去,老汉我第一个就撞死在你家门口!”
一听全部都要,钱伍花气得差点闭过气去,幸好安小雨在旁边看着,忙喊了一声:“妈,我们在呢!”
钱伍花这才稳了稳心神,缓缓换了口气,才开口道:“杨老头,那是少原拿命换来的,做人要讲良心。”
杨老头咂吧了口烟袋,不吱声。话说到这份上,他就不准备往回收。
江梅花听自家老头说,要全部给冬青带走,还诧异了一下,在家里不是说好要七分的吗?怎么这会儿,老头子又改了主意?忙拉了一下老头子,想提醒他别把事情做的太绝,后头把人惹毛了,七分都不行。
杨老头用烟袋锅,打开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