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腰搂背,冷到觉得怎样的姿势都无所谓,甚至连彼此呵出的空气都觉得温暖,郑雅岑数着霍明棠的睫毛,心跳得厉害,傻呼呼说:「好像比较不冷了。」
「那就用吧。」霍明棠不客气的躺进去,招手说:「快躺进来。」
两人分工做完这些,郑雅岑说:「奇怪,睡袋怎么只有一个?」
「不可能吧。一人一个才对啊。」郑雅岑边讲边展开睡袋,错愕道:「是双人睡袋?」
「那样也怪啊。」还是抱吧。郑雅岑有点想笑:「一直想试试这种取暖方式是不是很实用。」
「不清楚,可能是赞助商想让大家看看双人睡袋的用处吧。」霍明棠说完把对方拉进睡袋里,朝出入口的方向喊了声晚安。
日子过得飞快,几天后又到了第二轮挑战者抽籤。这回的地点改在某个很漂亮的都会公园,一样的大萤幕和舞台,一样的主持人,阵仗仍然浩大,还多了不少围观民眾。这次比之前多了些工作人员,郑雅岑他们这组就多了个随行记者桂鸿藻,大家都喊她绰号小红枣。
霍明棠听他小声念了句好冷,提议道:「冷的话乾脆抱一起,反正外面的人看不到。」
儘管有专业教练,这依旧是很危险的事,教练向驾驶确认了高度后就带着霍明棠跃下,郑雅岑则一脸惊恐被半推半抱的飞出去,紧接着是一组摄影人员。镜头拍到霍明棠绷着脸有点严肃,当他看见镜头后扯开嘴角灿笑,双手比着大姆指,表现得淡定自在,而另一头郑雅岑整个人呈崩溃状态,怪叫着听不出是哭是笑。
「像妖怪看唐僧,北极熊看海豹,虎鲸看企鹅,我看……」
休息期间他和霍哥没有特别约出来见面,只有每天传一传讯息,在知道霍哥有健身习惯之后,两人也会互传健身后的照片,或是请教练帮忙侧录。这种事跟其他朋友也会做,只不过郑雅岑通常看过就算了,主要是炫耀自己身材,而现在他会默默把霍哥丢的照片都存起来,有时看着照片发呆,什么也不想,假装自己还像在沙漠里一样,有霍哥在就很安心。
霍明棠说要先确认方位,任务有两项,一是找到蓝色冰河,二是找到巨大间歇泉。郑雅岑抢话道:「当然是先离开这里啊。冷爆了,我的手快没、没知觉了。」他们都在拼命活动手指,霍明棠搓了搓手之后拿錶找方位,几息之间天气骤变,从适合跳伞的天气转成阴天,风雪增大,连迈步都困难。霍明棠提醒郑雅岑用教练讲的蹬雪步法跑起来,过没多久他拉住青年喊:「不能再跑了,风雪太大,失温过度会陷入混乱,我们得就地休息。」
半小时之内他们挖了一个不深不大的雪坑,恰恰好够两个大男人躺。霍明棠把新积雪压成团块堆在出入口挡风,留了间隙通风,一边下指令让郑雅岑取出睡袋、铺上绳索。郑雅岑把绳子迂回铺好,减低他们身体跟雪的接触面,再拿出睡袋先搁一旁,继续往下挖出一个较深的凹陷处作为冰井,让冷空气有地方下沉。
「是吗?怪不得之前领装备觉得怪怪的。」他心想,别组一男一女也不可能发这种睡袋,只有他们这组能利用了。
郑雅岑笑骂,抖你个头!
交杯个屁。到现在郑雅岑都还有心理阴影,而且回国第二天就收到郑尚海来电调侃:「小时候你说你没有那么喜欢校外教学,原来你比较喜欢这种野外求生?该不会是抖吧。」
,说完对着镜头喊话:「我也常逛网的,不要再叫我跟霍哥喝什么交杯尿啦,你们这群小变态,那太重口好嘛!」
「还是你想趴我身上?」
「要抱吗?你不会嫌我?」
降落后郑雅岑最快速度找到霍明棠扑抱,满脸泪痕,霍明棠好笑的拍拍他背后,教练们迅速收伞,拋出绳索将所有人分组环腰系上,尽速移动到更安全的地方开始教授求生技巧。传授的内容有绳结的应用,以及一些工具操作,医寥人员跟拍摄人数和上次差不多,就多了小红枣这个记者。小红枣问他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以及询问这次任务内容。
由于霍明棠的判断,郑雅岑选择相信他,两人就地刨挖雪地,至于小红枣则跟其他人避到附近去,留下专业的拍摄团队继续工作。
「刚才没仔细看装备,不是两个都在你那里?」
郑雅岑感受着对方宽厚的胸膛和拥抱,心思荡漾,一时却不知道该讲什么,霍明棠一双眼直勾勾的看来,他问:「你又这样看我。」
「那就好。」
「嗯?
「怎样看你?」
约一分鐘自由落体后才感受到浮力,让人像鸟儿般展臂乘风,旋转、滑行,他们俯瞰着下方壮丽的景色,冰山、冰河,还有树林、河流,全被白雪裹覆得如同幻境。
这回出发前各组都有做过体能训练,郑雅岑和霍明棠更是把消瘦的肌肉又练又吃的补回来。他们抽中的地点是极地挑战,要去高纬度地带,只是他们都没料到节目会疯了似的搞出变态企划,让他们两个挑战者出场时就挑战高空跳伞。
「怎么会给双人用的。」郑雅岑犯窘,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