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森本是有意在明鸾面前卖弄,想让她看清童洵的真面目,却忘了明鸾奇怪的脑回路。
明鸾一拍桌子,恶狠狠的瞪着童洵:“你敢拿钱走人,我恨你一辈子!”
说完把包袱都扯到自己跟前:“这是我的,我不同意谁也不准将钱拿走。”
又指着童洵:“还有你,你也是我的,我不同意,谁叫你走也不成。”
童洵觉得她有点招摇了。
这是还没把爹认准了认下来,但已经把爹家的产业看成是自己的产业了。
石森苦笑不得:“小祖宗,钱财家里有的事,将来回去,您就是睡钱上,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明鸾一皱眉,扭头看着他问:“他真的是我爹?”
石森看一眼童洵,本以为这么多钱财,能很容易将人打发走了,却错估了王妃这头。
他只好摆摆手,叫人将童洵带下去。
童洵自然是不想走,眼巴巴的看着明鸾,明鸾也不乐意他离开:“你们将他带什么地方去?”
石森赔笑:“就去隔壁待着,奴婢有话跟您说呢。”
明鸾:“他是我相公,有什么话他听不得?”
一句话说得石森差点骨折:“我的祖宗nainai,您别瞧着咱们主子好性子,那是对您呢,对外他可没那么善心,这种相公不相公的话可不许再提了,这么着说吧,若是提了,就是害了童小公子了。”
明鸾颐气指使虚张声势:“哼,你别忽悠我啊,他都跟我道歉了,很明显有对不住我的地方,我要是害怕他,那我还有尊严吗?”
说的石森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心里悄悄嘀咕:这份霸道可真是难得,真有几分皇上从前做王爷时候的真传,这要不是卓大师提前说了,再者人是跟从前一样,皇上确认无误了,叫他说,没准真是皇上在民间的沧海遗珠也不一定呢。
明鸾从眼睛余光里头看看他,确认他也被自己的逻辑给“震慑”住了,忍不住佩服了自己一下,然后得寸进尺的对那个来抓童洵的人说:“去给他置办一桌好菜,还有,给他热水,你们打扰他泡澡了。”
侍卫们拿眼看石森,石森在一旁唉声叹气,点头:“成。”
明鸾却还没完,叮嘱童洵:“你吃东西的时候用银针试试毒,我看他们就那样拿着往菜里捅来着。”
这却将石森惹毛了:“咱们要杀个把人,那还没有人敢置喙。”
明鸾:“那是你们从前没遇上我。”
童洵简直被她的嚣张给吓得炸毛了,连忙道:“我不泡澡,也不吃东西了,就等着你。”
明鸾恶狠狠的给他使了个眼色,一脸“能多吃一顿赚一顿”的表情。
童洵抓着衣角看了一眼石森,劝明鸾:“岁岁你安生的跟这位大人说话,不要惹人家生气。”
明鸾:“我不惹他们生气,他们就要惹我生气啦,行啦,你快去吧,我这头把事情说清楚,若是虚惊一场,给我们一点补偿就成。”
敢情这认亲一事还在心里没底呢。
石森终于将人都打发干净了,关了门,他自己苦口婆心的劝道:“您以后可不能再说那什么爹不爹的话了,这也忒伤人了。”
明鸾:“呵呵,他敢生,不敢认?”
石森头都大了,恨自己这嘴竟然怼不过,眼看要败落了,连忙重审:“不是不敢认,事实就是不是啊,咱们家这家业,多少孩子养不过来,怎么就不敢认了?”
明鸾悻悻,自己也觉出来,大概真不是亲爹了。
可惜的很,她看着刚才那个人,觉得比徐家自己那个便宜爹更好些,没想到没那个命啊。
喃喃道:“不是爹,那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两口子啊。”
石森惊喜,点头如捣蒜:“是啊。”
明鸾皱眉刺哒他:“你有病吧?”
她指着自己:“你看看我的年纪,再瞧瞧你那主子,敢情是我还没投胎,我们俩就结亲了?”
石森哭,凑近了问:“您对于之前的事就一点也不记得的了吗?”
明鸾防备的后仰了仰:“喂,你说话就说话,不要钓鱼啊。”
她怀疑自己要是说个不记得了,他们肯定给她编一个身世。
石森:“真的不是父女关系,的确是夫妻,这一点不是我骗您的,等回到京城您就知道了。”
明鸾:“我不回去,我喜欢这里,打算在此地安定下来。”
石森:“这里有什么好?这路都没大修,跑马扬起的土跟雾天似的,京城才好,处处莺歌燕舞,时时有鸟语花香,您想吃什么,穿什么,应有尽有,别说这点银子,就是金山银山,您若是要,也能给您弄来。”
明鸾仰着脸,指着窗户外头:“你看!”
石森:“啥?”
明鸾:“有一头牛在天上飞。”
石森:“哪里呢?不能够吧?”
明鸾:“怎么不能够,那不是你亲口吹上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