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问又看向那个男孩子,问梁雨听:“这位是?”
“我干弟弟,洛季同。”梁雨听转头,“季同,叫天问哥。”
一边的洛季同笑得热情:“天问哥。”
梁雨听对夏天问笑:“进来我书房吧,我找人弄了套题目,你做做。”
“哦。”
对于梁雨听要验收这件事,夏天问其实多多少少有点自信。他读书时就这样,平时不勤奋,期末全靠抱佛脚。但只要抱了,他的成绩都不至于太难看。
而这些天他把三基翻了一遍,又做了不少题目,平均自测分数已经还可以,相信梁雨听验收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但拿到梁雨听给的试卷以后,夏天问才隐约感觉出,这套题目很“刁钻”,他做起来依然吃力。
梁雨听在一边“监考”,夏天问在书桌上奋笔疾书。只是试卷难,夏天问做得比平时久一些。
洛季同在外面闲得无聊总从外面探头进来,每次进来都笑呵呵的,热情得不得了。
“天问哥,雨听姐,我洗了水果,要不要给你们一点?”
“天问哥,你们俩渴吗?帮你们倒杯水吧?”
“哪有让客招待我的道理?”梁雨听笑起来,她起身:“水果我去洗,季同,你帮我监考。”
洛季同笑呵呵道:“好。”
梁雨听出了书房,留下夏天问跟洛季同在书房。
他从题目里抬起头来,打量一番洛季同,忍不住好奇地问他:“你多大了?”
洛季同没答。
夏天问疑惑地注视面前的男孩子,突然发现梁雨听不在后,刚刚还热情似火的洛季同,好似瞬间就变了个人似的,冰冷得透着凉意。
洛季同高高的个子倚在桌子边上,低头俯视坐着的夏天问,唇边抿着揶揄和讥诮:“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夏天问莫名地看着面前的人,完全没理解这小伙子什么情况。
“我提醒你一下吧。”洛季同笑,“差不多三个月前,你在我们学校被人按在地上打,我陪雨听姐帮你把人赶走的。”
“哦……”夏天问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当时太混乱,我没太看清。”
“不过你不记得也没关系。”洛季同坐到椅子上,嗤笑一声,慢慢靠近夏天问,一字一句,“你只需要记得,雨听姐没你份,她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三,洛季同小朋友,之前的出场不太明显,估计会被人忽视。
披着虚假小nai狗皮的真丶小狼狗。
请别太幼稚
洛季同倨傲地看着夏天问:“雨听姐的母亲是我干妈,我吧,算是跟雨听姐一起长大的。我高考志愿特地填了雨听姐的大学,专业也跟着她选了法律。再过两年,等我毕业了,就会去雨听姐的律所工作。”
洛季同说着笑了下,故意将语速放慢,把重音咬得特别清楚:“所以我劝你,最好识趣地,离她,远一点。”
“当然,你要是不识趣呢,出门的时候就得记得要小心点。”洛季同悠哉地靠在椅子上,晃动着他的二郎腿,“因为别人都说我这人有点混,不知道我哪天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把你堵在哪条巷子里,又一个不小心,把你弄伤了。”
洛季同曾经目睹过夏天问被人按在地上打的样子,今天又看到夏天问对梁雨听这副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德性。像夏天问这种怂包,他当然很不放在眼里。一翻狠话放下来,他估摸着这怂包就算不吓得屁滚尿流,也该老实听话,不敢妄为了。
洛季同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子,看向夏天问,却发现夏天问也看着他,神情平静得出奇。
不光是平静,慢慢的,夏天问抿起唇,表情越来越像在憋笑。
几秒后,夏天问真的“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笑完后又一边努力憋笑,一边绷不住地反复笑出来。
洛季同不知道夏天问到底在笑什么,但很明显是在笑他。他被搞得有些没底又有些生气,刚刚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不免变成恼羞成怒的吼声:“你笑什么!”
“不好意思。”夏天问笑了两声,坐直,将试卷合上,不急不慢地放下手里的笔,“那我不笑了。”
夏天问手里的笔杆落到办公桌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声响就像个奇怪的开关,洛季同的视线里,夏天问眸子里的笑意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淡去,最后变成洛季同完全没见过的眼神。
那双瞳孔,沉沉的,静静的,如一滩深沉的湖水那样映着他的身影。甚至,冰冷的,锐利的,还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可这眼神似乎只是一瞬,稍纵即逝。
洛季同一转眼,夏天问的眼神又变得吊儿郎当,没点正形。
洛季同一时都分不清,刚刚夏天问那个眼神是错觉,还是他印象中没用又好拿捏的夏天问是错觉,他开始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对面的夏天问看着他,勾了勾嘴唇,又笑了。
洛季同这次完全炸开了,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