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小表妹叫得真切,可在男人眼里,哪里是真的把殊丽看成了表妹,分明看成了猎物。
殊丽拧不过他的力气,靠在门板上气喘吁吁,“你想怎么样?”
这样一个斯文败类,自己怎会做了与他有关的梦境,而梦里的自己还有些欲拒还迎,简直可笑。
元栩捏住她两只手掌,高举起来按在门缝上,又曲起单膝,挡在她双膝之间,一副绝对的桎梏之态,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娇颜从粉白变得红润。
殊丽挣了几下,试图踢开他的膝盖,可不仅没有踢开,还将层叠的裙摆覆盖在了他的腿上。
推搡间,元佑眼尾愈发的红,一把扼住她下颔,勒紧了虎口,“跟你说别动了!”
殊丽哪会依顺于他,尤其是那个奇奇怪怪的梦境,使她又戒备又排斥,就算自己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宫女,也绝不会委身于他。
他越凶,她就比他还凶,“元佑,我告诉你,我是陛下的近身女侍,你敢动我一根毫毛,你看陛下如何处置你。”
闻言,男人先是一愣,旋即提了提嘴角,漫不经心地欣赏着她的凶样,比起在宫里时不知鲜活了多少,原来,这才是真实的她,比戴着一层假面顺眼多了。
虎口的力道突然松了,就在殊丽想要掴他一巴掌的时候,后颈徒然一沉,身子也由着那股力道前倾,而双手还被摁在门缝上。
幸好身子柔韧性不错,否则,非折了腰。
可没等她反应过来元佑为何这般磋磨她时,面前的男人忽然附身过来,在她微烫的脸蛋上“啵吱”一声。
声响像是故意弄出来的。
感受到侧脸的润shi,殊丽瞠下眸子,不可置信地看向昳貌佻达的男子,嘴皮子气得直抖,“你疯了。”
从入宫至今,虽遇见过不少轻浮之人,却从未被如此对待过。
元佑本想继续逗她,可亲了那么一下,心脏就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他拉开距离,侧头暗骂一声,慢慢缓释起徐徐冉起的情绪。
唇上传来的柔腻犹在,带着致命的诱引,他受着超出控制的心悸,转过眸来,直直盯着美眸泛红的姑娘,“让陛下杀了表哥,嗯?你看陛下理不理你。”
跟外人跑丢的猫儿,他不拎起来打屁股已是不错。
殊丽怒目而视,清透的眼眸泛起水光,在这件事情上,她自然不敢去叨扰天子,可眼下只有这个挡箭牌能打退对方。
或许是,他不会狂傲到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
像是猜透她的心思,元佑大手一揽,揉碾起她的腰肢,那截细腰两只手可锢。
他小臂用力,稍稍一提,就将小姑娘提起摁在了门上。
双脚离地,殊丽下意识伸手,撑在他的双肩上,反应过来时,不停晃悠小腿,“你放我下来!”
元佑仰头盯着她,长眸晦暗不明,“求我。”
殊丽气不过,也从未如此无助,可偏生与这人在梦里耳鬓厮磨过,此刻更觉羞耻。
耳鬓
想到此,她不做犹豫,趁着男人不防备,张开檀口,对准他的右耳尖咬了上去。
用力,收紧牙关。
“嘶——”的一声气音,元佑皱起剑眉,感受到女子牙齿的锋利。
双手不自觉放松时,掌心那截细腰一扭一摆脱离了他的桎梏。
殊丽用力推开他,转身想要拉开房门,却被面露愠气的男人捞了回来,轻轻甩在软塌上。
身体不受控制地趔趄,她仰倒在塌面,戒备地看向他。
“属狗的?”元佑走过去,作势要掰开她的嘴查看是哪颗牙齿锋利。
殊丽紧抿起唇,抬脚蹬在了他的衣摆上。
蹬的位置,有点妙,再往上两寸,或许就蹬了某人的要害。
元佑捉住她的脚踝向上抬,忽然听见一声铃铛声,他眉梢弯挑,刚想做什么,门外忽然传来叩门声。
冷沉的眸光微敛,他松开塌上的人儿,示意她规避。
殊丽恨不得立即消失在这里,整理了下裙摆,抓起一旁的茶壶砸向他。
元佑侧身避开,淡淡道:“今晚我得闲,要你将昨晚与大哥做的事,与我再做一遍。先下去休息。”
与元栩做的事,再与他做一遍?这么说,昨晚自己和元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Cao控范围内?
这人连兄长都监视?
这里是他的地盘,殊丽自知不是对手,不愿再逗留,听他讲完,逃也似地离开,浅色衣摆被风吹得翻飞,掩在绫袜中的铃铛叮叮作响。
看来,那封信不是出自元栩。
可没跑出几步,脚下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廊道上。
倚在门口的男人抱臂看着倒地的女子,慢慢走过去,将人抱起走回书房,放在了屏风后的小床上。
书房内燃着麝香,他走出屏风,靠坐在胡桃木塌上,手捧墨纹哥窑香炉,凝息静气了半晌,才缓缓掀开眼帘,看向叩门的仆人,“如何了?”
他问的